恋你成瘾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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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到了手术时间,负责主刀的林京墨带着助手傅西泮到病房,他拿着一张手术通知单和大叔确认。

    在大叔即将被推手术室前,他再次拿红包,这次他准备了两个,一个到林京墨的袋里,另一个傅西泮的袋。

    他带着些许歉意地说:“傅医生,我不是不信任你阿……”

    傅西泮刚要说话,林京墨看到大叔持的模样,打断:“这个红包我们暂时替你保,术后会归还给你。你现在就安心等手术吧。”

    “好的,好的。”

    医生收了红包,不是什么理由,日后会不会还,大叔都不在意,他悬着的心随着放白大褂的红包也落回了肚里。

    更让大叔觉得安心的是,麻醉开始前,他看到还在住院的严主任竟然穿着手术衣走了来。

    岁月在他脸上留沟壑,饱满壮的双手让人一看就很安心。

    他和蔼的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躺在手术台上的大叔。

    严主任朝大叔,然后指挥麻醉师开始麻醉。

    整台手术严主任虽没上手,但一直站在监视系统旁看着林京墨的每一步作。

    他甚至利用这个机会,给来实习的医生上了一课。

    借着林京墨作的每一步,他细致地讲解了分离腹前间隙时要注意的“死亡冠”、“危险三角”和“疼痛三角”等。

    傅西泮站在一边,听着严主任的讲解,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刚到南光总院的日

    那时候,他的每台手术,都是严主任站在一旁把关的。

    几小时的手术,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脑袋里的神经绷到了最的一档。

    度集时,会让汗的速度加快。

    手术结束,全程没有动手的严主任和林京墨一样汗涔涔的,像是从里捞上来的一样。

    严主任走手术室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自己的病房,而是一手搭上了傅西泮的肩膀,宽:“小傅呀,其实你不用太难过。我到了二十八岁才有机会二级手术,现在不也当到主任了嘛。”

    傅西泮愁眉不展的面容稍稍舒缓了一些,“主任,我明白。”

    严主任的笑容。

    傅西泮在科室里论文发表数第一,又担任过四级手术的主刀,锋芒初难免有些傲气。

    这次二级手术却被要求替换一事,对他而言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这时候挫了傲气,总比因自负造成错误判断时,来得好一些。

    严主任抬手掉额前细密的汗珠,年纪大了,力跟不上年轻人,刚才在手术室一番细致的讲解,说得他燥、大汗淋漓。

    他像往常一样,后背贴着墙,倚靠着小憩。

    可是,他前几天刚了切除痔疮的手术,伤还未完全愈合。

    所以,他的刚碰到冰冷的墙,伤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啊……”

    严主任的一声哀嚎,引来了走廊里所有人的关注。

    尤其是几个刚走手术室的普外医生,他们以为是手术又了什么差错,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主任边,慌忙地问:“主任,怎么了?是哪里错了?”

    才摘掉胶手的林京墨心也跟着一抖。

    严主任摆摆手,咬着牙,忍痛:“是我伤好像崩开了。”

    走在后面的护士听了,几步上前扶住了严主任,带着他往科一边走,一边责怪他的拼命。

    久坐久立是诱发痔疮的成因之一。

    一个外科医生,每天要十几台手术,有的大手术达十几小时不能断休息。

    所以,痔疮几乎成了外科医生的职业病。

    看着严主任双岔开,在护士的搀扶,颤颤巍巍、步履沉重,犹如一个僵尸般的行走模样。

    几个站在手术室门的医生心里一惊,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

    尤其是现在手术安排最多的林京墨,他当即原地起了运动,嘴里还念念有词:“保佑我,可千万别得痔疮。”

    听过严主任‘惨绝人寰’的哀嚎,普外科而后的很一段时间里,每个医生在办公室都备了自己的一材。

    **

    手术结束后,傅西泮乘电梯楼去堂,经过一楼大厅时,看到大厅一侧围了一群人,其还有举着录像机的电台工作人员,而白芷泪涟涟地站在外围。

    她哭得鼻泪淌满了脸颊,实在算不上好看。

    傅西泮走过去,“你怎么了?”

    白芷指了指坐在桌后的小天意,她哭得上气不接不,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

    傅西泮只得侧过,目光转向了临时搭建的台

    小天意的妈妈带着他坐在桌后,桌上放了个募捐箱。

    傅西泮想起之前听同事说过,小天意的家境窘迫,为了给孩手术,家积蓄已去大半,而后续的化疗和控制激素的药还需要大量资金。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的治疗才会一拖再拖,从最开始发现异常,到来到医院手术,间隔了七年之久。

    小天意手术时,同病房的一个病患是新闻台的记者,他将这件事发上报纸,为小天意后续的治疗募集了不少资金。

    今天的这个募集会,是电视台组织的,为了让捐助者知小天意的近况。

    小天意的妈妈抹着泪,说着孩的治疗,又对着镜讲述着他们捉襟见肘的日常生活。

    母亲的难过,生病的小天意不能理解,他只是不停用手去母亲脸上的泪。

    面对镜,孩睛依然天真无措。

    白芷看得心如针扎一般疼,她侧过脸问:“傅西泮,你说生活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

    傅西泮的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一番犹豫后又只剩叹息。

    这个问题,在行医最初他也问过自己,可是在看过那么多病患后,依然得不到解答。

    他耸耸肩,“这大概就是医生的无奈吧。我们有湛的医术、良的设备,知如何医治病人,但在贫苦面前,我们也无可奈何。遗憾的是,疾病往往伴随拮据,因为窘迫所以生病,因为生病而更加困苦。”

    傅西泮的一番话,让白芷豆大的泪如开闸的洪个不停。

    场,记者问:“天意呀,病治好了最想什么呀?”

    小天意眨了眨睛,抿着,作一副沉思的模样。

    在场的人因为他的沉默,暂时止住了呜咽,目光都盯着他。

    白芷在心里猜想,像他这样一直呆在病房里,病好了第一件事一定是和小伙伴去读书、去外面的绿地上玩耍。

    然而小天意的回答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笑着说:“我想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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