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再次睁
时，恰好对上一张苍白俊秀的面容。
我
意识冲他笑了笑，“醒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半天才回了我一声。
我被他瞧得有不好意思，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到窗边开了条小
往外看，徐徐的风
上我的脸颊，我忍不住眯了眯。
片刻后，我关上窗，将沐浴后未束起的
发凌
的拢在脑后，用一
素白的发带绑上，刚一抬，就听见一
虚弱的声音。
“你、你是女儿家？”
我动作一滞，原本还当他昨天夜里便发现了，毕竟他昨夜那般冒犯的举动真不是能对一位姑娘家
来的。
可观他的神
……难不成，他本没看清？
我低看了皱
的
裙，微微颌首。
他却像遭受了重大打击般，萎靡脸，我唤了好几声也没搭理我。
我不知他在想什么，见状又不好细问，只好走过去将剩余的回灵丹递给他，“这药你留着，灵气运转不受控制时便服用一颗。”
他好半晌才接过药瓶，“多谢姑娘，冒昧一问，你右臂上的伤
，怎么来的？”
我闻言不由掀起在边的袖
，白/皙的肌肤上有一块陈年的旧疤痕，看形状像是被兽类咬过留的。
但我对此完全没印象，想来应该是我失忆前的事。
“打斗
伤的罢，时间太久忘记了。”
我随便编了个说法，“这伤疤……有什么问题吗？”
他手指动了动，挣扎的坐起来，我意识去扶他，他却突然从脖上拽一样东西递给我。
“你……拿着它试试。”
我定晴一看，那是块清蓝的佛玉，温
光
，
手时却有
清凉从玉佩转
。
阶后总有些烦燥的思绪一扫而空，神台前所未有的清明。
可在这时，我的脑海却传一低沉冰冷的男音。
——这块玉佩有静心宁神之效，可助你修练心法，每晚都要定修心，切不可以荒废。——
是谁？
我神的看着手心的佛玉，而就在这时，手心的佛玉被一把夺回。
那
觉霎时消失，我茫然的看过去，只见少年
握住佛玉，微微颤抖。
神
不清是失落亦或是别的什么。
他自嘲，“果然……只是痴人说梦……”
“这块佛玉是……”
“遗
而已。”
他笑笑，将佛玉贴
系好，动作间满是珍惜与
护。
我慢慢将嘴边的问话吞了回去。
81
我将他藏在一
杂室，位于万
殿最偏僻的地方，平日里极少有人过来。
里面虽然脏，但收拾一翻还能住人。
少年自佛玉事之后绪便不
，我也不烦他，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打扫。
后来，他的目光便落在我上，神不明。
我被他看得有些难为，小声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意昧不明的看着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不像个姑娘家。”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一看，就见垂地的雪白裙不知何时被我拉到了大
的位置。
白/皙致的双一揽无余。
我脸颊暴红，忙将裙放，“抱、抱歉，只、只是方便些。”
他似乎被我逗笑了，走过来夺过我手的抹布，“是我的不是，哪有让姑娘
活自己却看着的理。”
“可是……你的伤？”
他向我调
的眨眨，轻声，“不至于半不遂。”
我蓦得笑声，虽觉他在逞
，却也没再
持，再是加快速度收拾起来。
这些事我虽醒来后从未过，可此刻起来，却分外轻松与熟悉，好似过无数遍一般。
82
少年是个很好相的人，笑起来时更是讨人喜
。
我很看他笑起的模样，每回这时候，心总是
洋洋的。
这是我醒来五年从未有过的受，包括面对哥哥。
他伤调养好后也不急着走，反而常常与我聊到一块儿，讲些外面的风
雪月，听得我沉迷其无法自拨。
但他有时看我的目光，却似是在通过我看另一个人。
“姑娘，你与我认识的一人很像。”
“谁？”
“他叫洛闻风。”
我倒茶
的动作微滞，看向他。
他却认真看着我：“我怀疑他在万殿。”
我在脑海细细咀嚼那三个字，思索片刻摇，“殿没有这号人。”
他没说话，我担心他不信，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
……
洛闻风……寒剑山的第三位弟……早在五年前便已经死了。
这是全修真界都知的事，不是吗？
83
话虽这般说，他难过的神却令人无法不去在意。
午的时候，我偷偷带了笔墨纸砚过来，示意他将洛闻风的面貌画来，如若、如若他真没死的话，我去问问左护法，他定然知。
少年瞳一亮，连药也顾不得喝就埋画起来。
一个时辰后，我拿着那张他费尽心力画的人像沉默良久，认真，“如果你师兄这样，怕是万殿的门都不让。”
他脸涨得通红，拿过画闷声不吭，向来的礼貌端正多了几分难得的孩气，令我忍不住想笑。
不由自主拿手
了他的发，笑，“要不……再练练？”
他目瞪呆的看着我，突然一把抢过画坐在桌边，不再搭理我。
任我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我心想，难不成是刚刚那个动作惹到他了？
……
我心惦记着这件事，次日特意了吃的带过去当作赔礼。
哪知门就见少年倒在桌前，两颊却诡异的发红，吓得我忙将人抱到床上。
他闭着不住呓语，显然是心横生之兆，又拉开
一最
的伤看了，果然已经撕裂发炎。
心涌起一无名的火，我冲他低吼，“你疯了吗！这时候不好好休息逞什么能！”
他自然听不见我说话，泪顺着白/皙的脸一直
，嘴里低声唤，“三师兄……三师兄……”
我这才发现地上摊了一张张的画作，笔锋从笨拙渐渐有形有起来，依稀能看是两名少年亲密偎在一起的画面。
我心酸涩，也不好再发火，柔声哄，“我答应过你会帮你找他。”
说着，我拿回灵丹想要喂他，他却不停挣扎，像是坠一个永无止境的恶梦渊。
“三师兄，为何你当年要将清心魄玉
给我，若是给了二师兄你便不会事了……”
“七年前也是，你为了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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