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 - 分卷阅读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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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恶徒齐聚一堂时,咱们再一网打尽,把这事儿办个漂漂亮亮。”

    萧烨立刻:“还是父亲明!”

    萧远便忍不住畅想起自己一人独掌三路兵权时的煊赫场面,于是得意地大笑起来。

    姜雪宁贵,好日过惯了的,连日来赶路睡不好吃不好,到了这客栈之总算放松来几分,就着客栈这边准备的酒菜倒是难得多吃了一些。

    小宝招呼完她便凑过去跟天教那帮人一起玩了。

    她想起张遮方才的话来,心念一转,便上了楼去,琢磨起装病的法来。

    儿时在乡野之间,她可见过不少的行脚大夫,乌七八糟的东西在脑袋里记了不少。

    有个招摇撞骗的士教过她一招。

    拿颗土豆夹在腋,便摸不准脉搏,跟得了怪病似的。

    姜雪宁心舍不得孩不着狼,装病也得装得像一些,便先起来将门栓了,把带着温的外袍脱,拉开闭的窗,就站在那来的风上,不一会儿就已经面青白,瑟瑟发抖;然后听着外吵闹玩的人散了,才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溜了楼,去找客栈后的厨房。

    夜时分,周遭都静了。

    虽不知天教分舵到底在通州哪一,可那帮人明日要去,这一夜多少也有些顾忌,并未闹到很晚,都去歇了。

    唯独天字一号房还亮着。

    大约是张遮还在同黄潜、冯明宇二人说话。

    天客栈都是差不多的格局。

    姜雪宁有惊无险地摸到了厨房,屏气凝神,左右看了看无人,便伸手来慢慢将两扇门推开,闪轻巧地门,再将门合拢。

    空气里竟飘着些酒气。

    厨房里有酒很正常。

    她没在意。

    可万万没想到,刚一转,后颈上便传来一大力,竟是一只而有力的手掌重重将她扣住,另一只手更是迅速将她捂住,推到门扇之上!

    姜雪宁吓了个半死!

    然而借着没关严实的门里那不很明亮的光,她脑地里一闪,却是一来——

    竟是孟

    一双沉,他的嘴抿着,满面肃杀,然而掌的肌肤腻,过于柔,这才觉来人是个女,眉不觉锁了锁,一想便认她来了:“是你?”

    姜雪宁牢狱初见此人,便觉危险。

    然而不久前篝火旁听这人说起勇毅侯府时的神态,又有些对此人刮目相看,不敢说话,只敢

    孟糟糟的,看她片刻,发现她的确没有要大喊大叫的意思,便放开了她,:“你来这里什么?”

    姜雪宁扯谎:“饿了来找吃的。”

    孟嗤了一声也不知信是没信,转摸黑竟在那灶台上提了个酒坛起来喝。

    姜雪宁便知这是个误会。

    对方这大半夜不过是来找酒喝的罢了。

    她也不好与此人攀谈,又琢磨起一个人在旁边,自己要找东西都有所顾忌,行动上便磨磨蹭蹭,在极其微弱的光线里,摸着个土豆,犹犹豫豫不敢揣起来。

    岂料孟黑暗里看了她一,双目有锐光闪烁,竟然:“大家闺秀也会这江湖伎俩,要装病?”

    姜雪宁顿时骨悚然!

    孟却自顾自喝酒没有搭理旁人的意思,:“你们这帮人各怀心思都能唱大戏了,拿了土豆赶走,别碍着大爷喝酒。”

    姜雪宁由惊转愕。

    她想了想,这人行事的确古怪,也不像是要与天教那边拉帮结伙的,该是江湖上那谁也不服的,索心一横把这土豆揣袖里要走。

    只是临转,脚步又一顿。

    姜雪宁回看着黑暗里那个影,考虑着自己方才脑海里冒来的那个想法,却有些犹豫。

    自发妻去世后,他活在世间便如行尸走,杀了自己一家上后更无半分愧疚,只是关在牢里却无多少酒喝。

    京里那位谢先生倒是常使人来送酒给他。

    可孟,这样看似是好人的人送的酒,往往是不能喝的,所以从没沾过一滴。

    他莫名笑了一声,看姜雪宁不走,便:“你装病是想脱吧?那什么张大人是你郎,不一块儿走吗?”

    姜雪宁:“正是因他不走,所以我才想是否能请孟公帮个忙。”

    孟却也是大人家,却很久没人叫过他“孟公”了。

    他觉得有趣:“你俩倒是苦命鸳鸯。”

    姜雪宁心她与张遮要真是苦命鸳鸯那也算值了,没白重生这一场,可张遮这等样的于她而言终究是那天上的明月,站在最的楼伸手也只能摸着光。

    她心低落,却不否认自己一腔义。

    只:“我确对张大人有意。听闻孟公当年也是极好的,乃是为了发妻报仇才犯重罪。听您先前于篝火旁为勇毅侯府说的话,我想您并非真的穷凶极恶之徒。又闻您武艺,而明日还不知有什么凶险,所以斗胆,想请您保他安全。只是不知能帮您办什么事……”

    竟想请他这样的重犯保护朝廷命官?

    孟来。

    然而看着前这姑娘一腔赤诚,却是想起许久以前也有这么个人真心待他,于是沉默来,又想起一路上那个张遮,过了很久,忽然:“你心甘愿为那位张大人,可假若他对你却有所隐瞒呢?”

    他的亡妻,也是藏了很多事不曾告诉他呢。

    后来他才知,那些都是“苦”。

    姜雪宁没料着孟会问这样一句话,只觉一,奇怪极了。

    张遮能有什么瞒着她?

    如今的她于张遮而言或恐不过是个成日给他找事儿的刁蛮小疼极了,话也不好说上几句,本来不熟。她不知张遮很多事是正常的,可张遮坦,绝谈不上什么刻意的“有所隐瞒”。

    她:“那怎么可能?”

    孟便奇怪了地笑了一声。

    但后面也没说什么,既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明说拒绝。

    姜雪宁等了半晌没听他回话,心里便憋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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