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深渊来 - 分卷阅读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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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了?”

    被他叫方仔的同事低声回了什么。

    工程师:“哪个塔?地狱变那个?那个塔里缺东西很好解决。你和……算了不用,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上讲的。”

    “你问我?在同光啊。老主人的吩咐,跟在顾汀州边。毕竟他才是一切计划的重心嘛。”

    姜林方便回来的时候,工程师正着耳机打着游戏,保持他离开前的姿势,一动没动过般。

    虽说刻意找了个初一十五,但毕竟不是逢年过节,所以山寺里人并不多。碧树灰石红瓦,撞钟声声,繁华隔绝在空门之外。

    沉肃的檀香,从迈步踏上第一阶石台起便盈鼻而来。袅袅的青烟,盘旋金庙堂。

    黄蒲团,慈眉善目金像前,信民依次三拜。

    “这样我们好像显得很迷信的样。”线香举得一丝不苟,唐纨忍不凑过来小声说。

    江浅浅也小声咬着:“不是说信则有,心诚则灵么?”

    唐纨想了想,一脸严肃的

    虽然是佛家地,但有名起来比起旅游景也不遑多让,来参拜的多了,修整的便越发像样。拜完了佛,唐纨忍不住又扯着江浅浅到后山上逛了一圈。

    山都见了,唐纨的面上也终于多了两分开心模样。

    “以后……希望还能一起去坐过山车呀。”她笑着说。

    江浅浅一愣,拉了唐纨的手。

    檀香轻焚,日影无声偏斜,突然传来一阵沙哑啜泣。

    呜、呜呜——

    梵经唱诵,压低了的泣声是难言的绝望。

    她们此时在后殿,树影婆娑挡住一半飞檐,小径通幽少有人至。闻着那样的哭声,风过脊背都觉无声一阵凉。

    唐纨全一瞬绷了起来,却上意识到这是在现实里!

    一直跟在女生们后的顾汀州上前,轻轻将偏门推开了一,发现佛台哀声哭泣的是一位衣着简单的年女士,年纪不怎么大,发却早已白。

    “您怎么了?”唐纨忙上前问

    女士只哭,不说话。

    “阿弥陀佛。”后传来一声佛告,穿着朴素袈裟的禅师站在门外。

    “请还这位女施主安静吧。”带上殿门,摇摇家人叹:“她的女儿被人杀害了,今天那个谋杀犯却即将离开监狱。”

    唐纨轻掩:“你是说,她是——”

    当年的女博士被害案,轰动一时,时至今日依没法被人忘记。

    十数年的严格要求不懈努力,本应拥有的光明未来却如飞来横祸般被人无辜夺去。事发在一个暴雨夜,课后赶着回去照顾病重同学的她错误搭上了一个好心“校友”的顺风车。

    人们再听到她的名字时,被联系在一起的字却是可怕的“杀”、“分尸”。

    这世上最无法原谅的一件事就是我什么都没有错,我却无辜遭受伤害。

    那个案引发最大争议的地方,不光是年轻丽女学生的被害赚足人们的叹惋,更因为自诩智慧的犯罪人的卑鄙无耻惹足厌恶。

    世界都知他有罪,可世界都无法证明他有罪。

    他毁掉了受害女孩的尸,一丝不苟的清理犯罪现场,否认自己有罪。案件悬而未决,他却在公堂上当众给与了被害者家属一个嗤笑。

    杀戮是一场游戏,他将自己看这场游戏的王牌。

    “这位女施主哭的不仅是她血模糊,不知在何腐烂的女儿。更是在哭要有更多的母亲,会她今日的断之痛;有更多青少艾的好姑娘,落恶鬼的手心;更有更多的好心人,善意举动对上的却是冰冷的怀疑。”

    唐纨红了眶。

    禅师不住苦笑:“地藏王菩萨曾讲我不地狱,谁地狱,而以后,诸人应信的,该是他人即地狱了吧。”

    他人即地狱是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的一句名言,意思是错信不该信的人,将带来地狱般的恶果。

    江浅浅:“我倒觉得那样的人,还称不上恶鬼两字。连杀戮都不敢承认的懦夫,可悲沉浸在自己的勇者醉梦。”

    唐纨看着合上的殿门,像想要安,又不知如何开。于是祈愿:“希望善有善终,恶有恶报。这位女士以后一切都好。”

    江浅浅看了一唐纨,双掌合十。

    禅师:“施主们倒是信的虔诚。”

    江浅浅:“为何不信?”

    “不是举三尺有神明么。”

    江浅浅一行决定在当夜塔。

    佛龛是姜林去拜的,因为江浅浅直言表示失去兴趣。

    “说起来你们不信,我现在带着的是真正的佛光普照buff。”

    于是姜林将信将疑的轻轻蹭了一江浅浅。

    没多久就听见地室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

    “浅浅,我信了你的邪啊!”

    江浅浅:“怎么了?”姜林两手空空上来的,肯定就不是了。

    姜林双目放大直视前方:“我看见……一面血墙。”

    江浅浅:“恩,好兆。”

    前几天姜林一副壮士扼腕,风萧萧兮易寒,去了不回我也认的大义凛然,江浅浅还以为他真本事了,没想到同光门还没,车灯还没看着呢就开始哆嗦。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江浅浅一直听他在低声嘟囔。

    江浅浅:“你以后不塔了?”

    姜林嗯了声,看了走在顾汀州旁边一贯沉默的陆恒:“我和陆恒都决定,这会是我们的最后一层塔。”提心吊胆的这一天天没法过,不如男汉拿得起放得,不是说掉碗大的疤么,更何况这十年本就白赚。

    江浅浅:“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姜林来了神般凑上来:“浅浅你是在夸我么?”

    江浅浅快走几步摆脱了姜林,走到了顾汀州边。

    “怎么了?”顾汀州注意江浅浅看了他。

    陆恒在江浅浅走近时就主动放缓了脚步,现在拖着一边唱着壮士无畏,一边八爪鱼般死都不往前走的姜林,折腾着两人反倒走在了前面。

    “你想问唐纨和阿药?”顾汀州轻轻揽住了江浅浅,夜风微凉,温度都集在他搭上来肩

    江浅浅,唐纨今天话里的意思,分明是……

    顾汀州叹息般摇了摇:“他们的况,不太一样。”

    “阿药他没有那十年。”

    江浅浅先是微讶,后来想了想开:“药施施曾向塔许过愿?”

    顾汀州颔首:“为了唐纨。”所以知后的唐纨这样的决定,顾汀州并不意外。

    “所以对糖和阿药来说,与其忍受不能携手的煎熬,不如索赌一次。”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塔真的很残酷。”他抬目,看无数凝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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