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雀 - 分卷阅读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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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周箐的系列无名尸案,上级已经批示将这几起案件并案调查置并重新彻查,甚至要重新验尸,所有查证结果将一并归“封堵漏勺”二阶段的证据收集工作。

    所以你得把彻查案卷的前因后果梳理来,补齐相关手续和文书。

    虽然你的查证原由、线索分析报告、检材提取和检定结论告知工作已经被振辉替你梳理了个大概,但毕竟主导和主办人都是你,你看看这些材料里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细节,给我理一份清单,别让熊忠和赵虎钻了空。”

    说完这些,姜明远默默的倒一杯酒,抬起来一饮尽,又往文件包里拿一份红文件,扔给儿

    “右角签个名,余知检帮你向省厅上报了立个人二等功的申报材料,他说这是他欠你的。

    还有你住院期间那些费用,所有单据报销都是余知检帮着料理的,剩了报不了,我也帮你还给了你小田叔,本来这钱应该由你自己去还,但看看你现在这样,我觉得你也没那个能力还得上。

    没办法,摊上你这么孽障就该我倒霉,只能我先帮你垫着,不用谢我,就当我这个爹的欠你这个的。”

    话说完,姜明远再倒一杯酒不不顾的一饮而尽,姜铎有些迟钝的蹙看着他老,既担忧又责怪,却终结还是没吭声,窝窝的样气得他老碎酒杯,话到嘴边再也捺不住的沉声

    “还有,跟你说件事,八年前你三两叔家事那天晚上,你几黄汤了肚脑袋里糊里糊涂,有些事你就给忘了吧?

    你和小涛真当你俩能耐通天啥事都能瞒得滴不漏?你也不想想我和你三两叔是端哪家饭碗的!你也不想想你俩那时候腻腻歪歪的恶心样

    要不是那天晚上,小涛跪跟我说你是压他心里的大山,都是他先起的,都是他招惹的你,他家要没事,你早就被你三两叔活剐了多少回了,但现在看来,我真恨我那时候明里暗里的拦着三两,我真该亲手打断你的狗!”

    原来……八年前?!终于有一声音震动了心脏,甚至让自己吃惊不小。

    姜铎瞳孔缩了缩僵在寒风里,半晌才低,脑掀起惊涛骇浪,再抬时,面前已经饮第四杯酒的父亲,底尽是愤懑、无奈与失望。忍不住攥起拳挣扎着,心剧烈争斗,是索一气儿把话挑明了说!?还是……退一退,忍一忍,让一让,再好好想一想?

    可有些东西已经积压了这么多年,有些人已经烟消云散,如何还有必要继续埋心底。

    脆把心一横,抢过桌上的玻璃瓶拧开把剩的小半微黄一仰嘴里,整个腔顿时只剩苦和辛辣,再一扬手,把空瓶扔院落摔了个粉碎,一开始明明是对饮,到这会儿反倒像是在拼命,姜铎表狰狞却语调沉静的与父亲开诚布公。

    “爸,理我都明白,我比你更能讲理,我在支队一年要主讲多少场全州的执法规范培训课程,去派所实习的时候,我过社区、过巡警、过治安调解,通指挥调度,不像你,一辈在缉毒死磕,面对那些二脸的毒贩药永远不是吓唬就是恐吓,对我也一样。

    那些要死要活爬楼的,我能跟他们站天台上胡扯一天的理,我能把他们哄劝得和和乐乐,第二天就上公园相亲角粘大字报去。

    可我劝不了自己。

    我知我已经掉死胡同,但我就是走不自己的路。我和小涛说好了我这辈只和他一个人死磕,也早就答应过文清阿姨,我会一直陪着小涛,咱们人总得讲诚信说话算数,对不对?

    爸,多谢你当年没断我的恩,也多谢你那会没有当面拆穿我,让我和小涛能平静的上两年。

    可是,我倒也希望当时能被你打断

    如果断了,我就不了警队也当不了警察,我也就不会自作主张的跑去查什么抛尸案,不会无知蛮勇的跑那个废矿,我他陈舸或赵虎是死是活,我他制毒工厂在哪儿。

    其实这两天我就老琢磨这事来着,除了胡搅蛮缠的迁怒你,我更恨我自己。

    老爸,你说如果我当时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哪儿也不去,是不是小涛就不会死?一想起这个,我就后悔,后悔得整夜睡不着觉,我一闭上睛全是被小涛扔还看见他笑的那一幕。

    如果当时我不去掺和,让小涛和余知检他们照他们的步骤慢慢把案查清楚,再五年,再十年,再多少年都没关系,我总能等到小涛的,对不对?”

    说到这里,姜铎埋脑袋耸耸肩,藏住面目,忽然抬手又拧开桌上的玻璃瓶,仰一张嘴去大半,没温过的酒冰凉刺骨,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在寒风哽咽,脖颈来,衣领上面有一截红绳,以及一细小却重的勒痕。

    “爸,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虽然我打小就容易让你失望,我知小涛他一直比我有息得多,我也觉得很可惜这会儿站在你跟前的不是他却是我。

    我知他心里除了我,还有和你、和三两叔一样更、更刻的东西,你们都有理想、有抱负、有信念,有守和善恶,有不能容忍和恶痛绝,但我不一样,我心里从来就只有小涛。”

    听着姜铎借酒泼洒来的一番直言,姜明远呆愣住了。

    这结果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只矗立在满风的院落里,双抿呼沉,心底苍白……没想到自己年过半百,说是知非知命,到来却不明白也劝不回儿的心。

    沉默了好一会儿,见儿又一饮尽剩的酒,瑟瑟寒夜里却浑满溢冰冷与拒绝,完全没有想让自己再陪他一会儿的意思,姜明远只得痛苦不堪并无奈放手。

    “把你手该了结的事好好完,也算给你三两叔有个代,等所有缉捕工作尘埃落定,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

    ——————

    冬夜绵,日前一刻山风仿佛也凝结成冰,再也听不见大风推撞门框或窗棂的吵闹声响。

    姜明远从板床上起来时,屋里就剩他一个。

    披上大衣翻床,窗上结满霜,姜明远伸掌抹了一,向外望见东边有一层手指印宽的黯淡灰亮,心里想了想,大约才刚过7

    再走到房另一张床铺旁边,被褥整齐且冰凉,但屋里的烟阀门打开着,炭盆已经被人烧,铁架上甚至正温着铜壶,姜明远走过去揭开看了看,足够自己泡茶、洗脸用。

    年纪大了本来就觉少,昨晚更是几乎没怎么睡着过。

    昨天夜里10来钟就被那臭小屋,之后便翻煎饼一样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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