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 - 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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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那个魅——”

    绛尘静默了一,还是直接告诉对方:“我杀了她。”

    谢逢殊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绛尘:“啊,师父说和尚不可行恶,不能杀生,你会被罚吗?”

    “不会的,不是所有的和尚都不杀生。”绛尘答,“也不是只有杀生才叫恶。”

    谢逢殊问:“还有什么?”

    “说着为善,于是打着善的旗号,一脑儿地把过错推给别人,还觉得自己悲悯。”

    绛尘说完一顿,低去看一脸茫然的谢逢殊,于是笑了笑,不再说去,只:“睡吧。”

    他难得笑,笑起来的时候像是蕴了一月光。谢逢殊立刻就忘了绛尘刚才说了些什么,只能看见对方带着一淡淡血的薄,就在他额上面几寸,上有一小小的伤,是刚才在佛堂被谢逢殊磕到的。

    谢逢殊凑近了一,伸尖在上面

    绛尘低看他,语气温和:“什么?”

    他们靠得太近,说话时呼错,谢逢殊又凑近了,吻上了那两

    他的手搭在绛尘腰间,得像是一团火,睛闭着,睫一抖一抖的,绛尘由着他亲,搂住谢逢殊的背与他齿缠。过了不知多久,谢逢殊终于有些受不住地退开,在被里有些急促地息,拽着绛尘里衣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把衣服又皱皱

    他的衣服有些散开了,一寸锁骨,绛尘替他慢慢拉好,见谢逢殊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绛尘低亲了他的额,声音微微有些低哑:“快睡。”

    谢逢殊乖乖地窝在绛尘的怀里,像个小动似的贴在对方心,他听见绛尘的心声传过来,一接着一,沉稳有力。谢逢殊闭着睛,说话时还带着一:“我听见你的心了。”

    绛尘掉他额间的汗,答:“它是你的。”

    他说的一半是现在两人温愫,还有一半是当初那个挖心的誓言,谢逢殊不明白,只是满足地笑了两声,趴在对方睡着了。

    到了夜,万寂寂,绛尘忽地睁坐起。

    屋里的灯还燃着,灯火昏黄,绛尘握住谢逢殊在被外的手,面无表地看向窗外。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百里之外,绛尘诛杀魅的那个山被雨冲刷得土地,一缕黑如雾的气在魅死之萦绕了几圈,又迅速散去了。

    那气淡得可以忽略不计,散得又太快,不过一个瞬息绛尘已经觉不到了,他微微皱眉,低去看谢逢殊。对方贴着自己的睡得很熟,呼均匀绵

    绛尘看了片刻,低角在谢逢殊的睫上轻轻碰了碰。

    有了这一夜开,谢逢殊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简直把绛尘这儿当成了自己另一个家。用嘲溪的话来说:“也不知整天跟一个和尚厮混什么。”

    谢逢殊嘴上不说,心里还要愤愤不平地反驳:你懂什么,有意思的多了。

    时日一,谢逢殊胆越来越大,当初师门里规定的不许在外面过夜、不许跑远、不许偷偷山便成了空文。谢逢殊被师门大,又遇上了绛尘,满天满地撒野,自己跑还不算,非要带上绛尘一起。有时候溜去林,或是对面山转一圈,有时会跑去人间。

    一山,谢逢殊必然是要去酒肆茶楼听书的,才佳人、侠客江湖、鬼怪奇闻……来者不拒,手里拿着刚买的零嘴往茶楼的凳上一坐,就必然要等到天黑,说书的先生一拍惊堂木,一句“且听回分解”,收摊关门。

    然后谢逢殊便心满意足,与绛尘趁着夜回须弥。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街上漆黑一团,谢逢殊便可以放心大胆地牵着绛尘的手,慢慢地往回走。

    他们去的时间并不多,两三月才山一次,但太过瞩目,时间一久,经常去喝茶的人也知每隔几个月便会有一个白衣和尚带着一位红衣的少年来听书,在茶楼里一坐就是一午。

    夜疏朗,星野暗淡,天地间好像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谢逢殊牵着绛尘的手,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对方山的时候,对方眉清冷,随便说了两个凡人的前世今生。

    谢逢殊以前没问过绛尘来路,现在偶然想起,突然有些好奇起来,于是转细细打量对方。

    绛尘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怎么了?”

    谢逢殊犹豫了一,还是如实:“这么久了,我还不知你从哪里来呢。”

    绛尘目光柔和,答:“从大梵天。”

    “大梵天,是天上吗?”

    “嗯。”绛尘像是在面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孩,耐心答,“仙界九重,佛家三天,大梵天在最。”

    谢逢殊光听便觉得绛尘很厉害,但他见绛尘神淡然,并不是很喜的样

    谢逢殊想:师父说过不胜寒,那么的天上,大抵是很冷的。

    于是他不再问了,珠一转,转而:“今天的书只说了一半,我们明天再来听好吗?”

    绛尘只记得今天讲了个才佳人的故事,于是问:“好听吗?”

    “好听啊,但有些听不懂。”谢逢殊:“今天的故事里有一句‘低帏昵枕,锦帐宵’,你知是什么意思吗?”

    绛尘脚步一顿,了谢逢殊了手,语气里有了些警告的意味:“谢逢殊。”

    谢逢殊哈哈大笑。

    他这么大了,怎么会真的不懂呢。谢逢殊越笑声音越小,最后在绛尘的目光慢慢止住了。

    他脸有红了,握着绛尘的手,好像在什么坏事似的压低了声音,小声:“我今晚不回明镜台了,好吗?”

    谢逢殊撒的时候声音又黏又,像是了一颗松糖。他已经了许多,像早寺庙里初生的修竹,一双明亮。

    绛尘没有回答,但最终也没有放开谢逢殊的手。

    后来又过了许多年,听书的老换了人,旁用方盘讨赏钱的小孩儿成了少年,接替了说书人的位置,两人便不再去了。

    倒不是因为讲得不好,只不过一晃多年,两人还是这副样,总会有人起疑。

    当然,除了这些撒野的时间,还有更多时间谢逢殊都用在了修行上。

    以前他修炼时还有偷懒耍的时候,如今却勤勉刻苦得不行,恨不能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结丹了。

    虽然吕栖梧说过很多次修行不能急于求成,但谢逢殊太想早日结丹了,他想要早日成大妖,然后理直气壮地对吕栖梧他们说:“我要成亲了。”

    有的妖怪修行为了飞升成仙,有的为了呼风唤雨,大抵谢逢殊是这世上第一个为了早日成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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