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归 - 分卷阅读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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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复,这才抬起手叩门:“大哥,是我。”

    不多时,元瑛来开了门。

    他在府穿得随意,夏日里炎,一的绉纹纱衣,凉而不透,发简单束着。平时也是差不多的模样,可元语心总觉得有什么不同,她盯着元瑛半晌,玩笑:“大哥你今天怎么了?脸真好看。”

    “别胡说。”元瑛脸颊一红,低声,“太也在,不方便,你有什么事在这儿聊吧。”

    元语心刚想说话,传来景的笑声:“是元小?没什么不方便的,大天叫女儿家在外晒太可不好,来一起坐坐也无妨。”

    言毕,元瑛侧让元语心门,拉着她警告不要说话。

    元语心晓得这位储君向来晴不定,打主意把事聊完就找个借溜走。她悄悄瞥了景,对方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喝茶,边没带人,更没见到贺兰明月。有些失望,元语心暗:都好久没见到贺兰了,也不知他好不好。

    “急急忙忙跑来到底有什么事?”

    “嘿嘿,大哥,我今天得了一件宝贝。”她两手盖在那锦盒上,两放光,说了当铺的名号,“你也知我常去那儿,但凡不是俗,吴掌柜都会留着让我过目……早晨起兴了就说去看看,结果呀,还真有个孤品!”

    元瑛也对当铺那些奇妙的东西兴趣:“是什么?”

    元语心打开那盒,展在他面前:“瞧!”

    一枚金丝嵌玉的耳环静静躺在其

    工艺本不是稀罕款式,但黄金纯净,玉质温已经难得,何况正是一粒罕见的烟紫玉。玉石形状不知天然还是经过雕琢,如滴一般,成泽透亮,虽然周遭没有复杂的坠饰和其他陪衬,却更显脱俗。

    “这……是一枚耳环么?”元瑛拿起来,对着天光比划,没注意到坐在自己后的人一抬,脸即刻变了。

    元语心兴奋:“正是,那掌柜说是前段日收的,不知来历,我才拿来问大哥。因为只有一枚,更是孤品的孤品!我一见就喜得不行——”

    “给我看看。”一直没开景突然,竟有些失了理智。

    景不知怎么还会见到它。

    他以为好不容易走心结,装作从未结识过贺兰明月此人,纵然还不知为何受伤如此重,但迫自己不再去想。

    过去的无法挽回,唯有一直往前,他反正已经无法回。由冬夏,一百多个日夜辗转难眠,如今说服了心那些都是噩梦而已,却又猝不及防在一个毫无预料的地方看见了属于他、也属于贺兰明月的饰

    景握那枚耳环,抿着行憋回眶的酸胀,慌地四看了半晌。

    见他表不对,元语心想问,被元瑛拉住了胳膊。她不解地望去,元瑛朝她轻轻摇了摇,对:“殿意,臣与舍妹自当奉上。”

    元语心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了:“对啊对啊,殿瞧得起是臣女的荣幸。”

    气,松开手时,看见掌心都被耳环尖锐的边缘划血痕。他不着痕迹地把手藏了宽大袍袖,笑了笑:“孤只是好奇,元小如何得来的?”

    “哎?说过了呀。”元语心眨眨,又被自家兄拽了一把,连忙,“是从当铺里买来的,烟紫玉稀罕,掌柜也并不多见。”

    景急切问:“可有打听是何人去当的?”

    元语心:“这……臣女同掌柜攀谈了一阵,他说来的是个清贫的读书人,瘦瘦的小白脸儿。他一开始还怕是假货,可实在怕错过就了十粒金珠。掌柜说,那人看着像着急脱手,说话糊糊的,指不定是从哪儿偷来抢来,再不济万一哪位官家小送给心上人呢……”

    她每说一句,景的心就沉了一分。

    不是贺兰明月。

    那能否解释他确实……没可能在了吗?

    偷来?抢来?旁人送来?

    无论哪一景都无法想象是他。

    盯着那枚耳环时,不自禁回忆两人曾经的柔意,越发不是滋味。有悔恨,有遗憾,还有别样的酸楚,他总觉得有些话没有说清,以为再没机会自省,把那些都封存在原地了。

    如今耳环温如初地躺在手掌心,景想,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吗?

    他站起,对元语心:“元小当真能割么?”

    前的少女不久前还让景愤怒,那些大胆的“要嫁给一个侍卫”的言论叫他不舒服极了,可他现在就向元语心低

    “孤不是馋,要夺人所,是因为……”景想了想,坦诚,“实不相瞒,这枚饰原先是孤的。”

    “啊?”元语心吓了一

    :“这是……孤从前差人的,这块玉是贡。”

    元语心思虑片刻,喃喃:“怪不得……吴掌柜同我说,烟紫玉民间极难得到,我还以为是哪家显贵……还真在啊。”

    她无遮拦,元瑛有些挂不住面,只好向景微微一颔首以示抱歉。

    景反而放松许多,直言:“让元小看笑话了。”

    元语心:“既然是殿的东西,能归原主自然好。但这枚饰,好似从未见殿过,又无端遗失,是……送给了旁人的吗?”

    景良久后摇了摇:“恕孤不便透。”

    好在元语心没有纠结太久,“哎”了一声,抓了抓发:“那、那臣女没事了,大哥同殿继续聊罢!”

    她跑去,景却也没再坐,朝元瑛抱歉:“对不住,夫,里还有事没理,今天陪不得你,孤要先行一步了。”

    元瑛连连摆手:“哪里话,臣……若有用得上臣的地方,您再着人通传。”

    景朝他笑了笑,这才告辞。

    甫一走元府,他的笑容便蓦然冷冽。阿芒与车驾在外面等着,景登车,来不及坐,袍袖一挥把那枚耳环给了阿芒:“去查。”

    阿芒一愣:“什么?”

    “查这东西是谁送到当铺的,他又是如何得到,孤要一清二楚。”景垂眸,摸着掌心那划伤,目光愈发复杂,“孤想知,对方在玩什么把戏……”

    还有贺兰明月,你到底是死是活?

    东的密探最终查到谢碧时,人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

    一路往北,逐渐人烟稀少,不时遇见些胡族面孔,有从柔然来的,也有些是原先西域小国来生意,却因为战滞留大宁回不得家的,还有些自更北方的车等地方来,好了准备一辈不回故乡。

    北境经年战后归于和平,商路却仍断裂,荒凉无比。

    过草原,再沿边关向西。七八月的原还是盛夏,边却已经有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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