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耽误了工作，便利店的老板有意辞退他，但是看他小小年纪就要自己养活自己，和他结账的时候多给了他两天的工资。最近生病也没怎么
钱，和江宴一家在一起
本也没有他钱的地方，因而很轻松地攒
来了几百块钱。
在超市逛了一圈他给顾杰买了一个变形金刚，给顾莹买了个小书包，然后再买了一箱
和一些营养品
了小区。
这是顾意书去世之后他第一次来这里，顾意剑之前也说过要把他接过来一起住，但他始终觉得不方便，都是委婉的拒绝了。
响门铃的时候他甚至有些
张。
席之空从来没见过他的小表弟，不过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哭声，他大概能猜到是个活泼的小男孩儿。
顾杰的
生是为了救顾莹，医生说要治顾莹的病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夫妻俩再生一个——脐带血救命，顾意剑听懂了。
顾莹住院的那一年夫妻俩怀上了顾杰，为了照顾妻
女儿，顾意剑辞了原来的工作，找了一份固定工作和两份兼职，日过得非常难。
可又能怎么办呢，他想顾莹活命，也希望在刘萍肚里的小生命生以后能有个好的生活环境。然而祸不单行，顾杰生之后一岁多也被确诊患上了和顾莹一样的病。
像是一
晴天霹雳把他整个人推向了绝望的
渊。两个孩的病慢慢的就要把这个家
拖垮了。
关于席之空民政的补贴，工作人员找上来的那一刻起刘萍就没打算要把这钱给席之空。一开始顾意剑很明确地表示了反对，可他同时还接到了医院打来的
款电话，去医院
了一万块钱以后，默许了刘萍的
法，但或许他的良心还未完全泯灭，和刘萍商定每个月必须给席之空五百块钱的生活费。
然而，就在几个月前，家里开销越来越大，就连五百块钱都把他压得
不过气，于是他和席之空说莹莹的病加重，需要用钱变多了，五百块都不再给。
席之空坐在顾意剑家的沙发上，顾杰一个人坐在榻榻米上玩玩
，
齿不清地叫了声哥哥。顾意剑拿着温度计从顾莹房间来，歉意：“你妹妹又发烧了，本来应该我去找你的。”
“没关系的舅舅，照顾妹妹要。”
顾意剑看着席之空放在茶几上的那些东西，一大堆话堵在嗓
不知如何说，只
地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阿杰玩可多了，你看……”
“在楼看到，顺手就买了。”席之空忍不住环顾整个客厅，东西都凌
地放着，厨房里还有没有洗的碗，他又问：“舅妈呢？”
“哦你舅妈买菜去了，听说你要来，买菜给你饭去了。”顾意剑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他
自己都不知在这个外甥面前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心虚。
席之空从门看到顾意剑起就隐隐觉得他有话要说，又不好直接问，他想着本来他也应该时常来拜访的，尤其是顾意书去世之后，但是他的生活实在是一团糟，没有多余的心
来走亲访友，这会儿坐在沙发上反而
到了前所未有的局促和压力。
“阿杰，快来，你看小空哥哥给你买什么了？”顾意剑企图用顾杰来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拿剪拆了变形金刚的外包装把顾杰哄过来。
顾杰放手里的小火车踉踉跄跄地跑到茶几边上，小手指着顾意剑手里的大黄蜂，笑得
两颗可
的门牙，“哇！机
人！”
变形金刚是席之空最喜
的玩，一开始他还怕现在的小孩不玩变形金刚了，现在看顾杰兴奋的模样倒是松了一气。
“它叫大黄蜂哦，哥哥小时候最喜这个玩了。”顾意剑把电池上去，打开开关将大黄蜂递给顾杰，顾杰立刻
兴得
了起来，跟着
糊不清地说：
“大黄蜂！大黄蜂！”
席之空又陪顾杰玩了一会儿，刘萍买好菜回来和他打了招呼，看时间不早了赶去厨房开始忙活。
一开始饭桌上谁也没说话，席之空总觉得面前舅舅舅妈气场不对，尴尬的自己吃着饭，偶尔给顾杰夹片火
。桌底刘萍踩了顾意剑一脚，顾意剑轻咳两声说：“小空，有件事…舅舅和你舅妈想跟你说一声……”
“嗯，舅舅你说。”席之空想，如果顾意剑是要他搬过来一起住，自己就说快考了他还是住家里方便，或者他说要把生活费给自己——看顾莹和顾杰病成这样，他也要委婉的拒绝了。
他到底是个极其善良温柔的孩，本想象不到大人的世界有多复杂。
“你外公外婆给你留了一
房，原本是留给你妈妈的，但是后来你妈妈了事——”顾意剑斟酌着怎么说想卖了他那房给顾杰顾莹看病的开场白，发现说到这里已经说不去了。
不
刘萍再怎么踢他他都说不了。
于是刘萍突然放碗，接着他的话：“后来大
了事，你爸说房本就写你的名字，小空——现在顾杰顾莹都病了，舅妈想跟你商量一，把你这房卖了，以后舅舅舅妈有钱了还给你，你看怎么样？”
席之空扒饭的动作停来，他抬
看着前的舅舅和舅妈，一时没反应过来，讷讷：“房？什么房？”
“你外公外婆之前住的那房，拆迁了赔了两房，咱家一你家一。”刘萍如是解释，扯纸巾给顾杰
了嘴角的汤
，又说：“就是城南那个拆迁小区，位置也不错，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但是不多少钱，以后舅妈肯定还你。”
“我……”席之空其实对于房产还没什么概念，面对这闻所未闻的房产更是不知应该怎么
理。
他没什么反应，沉默着没说话，刘萍就以为他要拒绝，赶又说：“小空，你要是不放心，舅妈给你打个条，钱肯定能还！”
“不是这个问题，舅妈，给弟弟妹妹看病是正事——”
“要不是我们真的没办法，肯定不能找你，小空，帮帮弟弟妹妹吧！”刘萍几乎要声泪俱，席之空顿时觉周遭一
无形的压力向自己挤过来。
他正愁不知怎么回应，江宴就跟有心电应似的给他打了个电话，挂完电话他赶借故说学校找他有事准备离开了。
刘萍心想着都放假了学校还能有什么事，明摆着就是在推脱拒绝，正想言把人拦来，顾意剑忙朝她摆了摆手。
他们话说得那么明白就是要卖那房，但席之空临走的时候还是没想着要把房产证拿走，刘萍追着他去几步说让他尽快给回话，他匆忙应，然后了电梯。
刚小区门江雯又给他来了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了小区名江雯就让他在原地等着，说有事找他，顺便送他回家。
席之空在小区门等了三十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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