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鱼。以前咱们来这儿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有人在溪里捞鱼。”
卢志和忙说：“不许去！这么冷的天，你作妖呢？冻病了是好玩的？连药都没有。”
陆志飞想了想，又说：“家里就剩那
土豆了？”
“嗯，剩那么，我今天都切了，”卢志和说：“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到地窖里看看去，把那边吃的东西带回来。”
“好，”陆志飞温温柔柔地答，看了他一会儿，凑上前
住了那两片薄
。卢志和垂着
，也轻轻抱住了他。灶膛里的火光照着两个人，明灭的光线淡化了他们角的细纹和额边的伤痕，使他们看起来依旧那么年轻、那么好看，仿佛岁月并没有苛待他们，一如多年前,那对避开妹妹在厨房里偷偷拥吻的
人。
吃完早饭，三个人便去了地窖。陆志飞拿
锤
和锯，把
的门重新修好了。卢志和则把地窖里的袋坛罐挨个儿打开，都仔细看了一遍，结果有了不少新的收获。柜角落里有一袋豆，经他验证，应该是
豌豆。旁边还有个小坛，里面装着半坛黑糊糊的碎末，之前卢九月一直以为是坏掉的粮
，卢志和掏来闻过之后，发现那竟然是半坛霉菜。
“拿
泡发了，可以蒸着吃，也能炒着吃。梅菜扣
里的梅菜，就是拿这个
的。二飞以前就很喜
这个味
。”卢志和说。
卢九月蹲在一旁，抓起一把闻了闻，说：“原来霉菜
这样的吗？真的很丑，味也怪怪的，二哥你以前真的很喜吃吗？”
正在门敲敲打打的陆志飞丢
工
走
来，也蹲在旁边闻了闻，说：“对不起，我只见过餐桌上的梅菜，这
东西我也没见过。”
卢九月鄙夷：“亏你还说喜吃它！啊，味真的不怎么样！”
“有，”陆志飞也皱皱鼻，说：“我是喜吃，可你哥以前嫌它不健康，统共也没让我吃几回呀……”
卢志和忍不住笑了，说：“没关系，这是放的时间久了，泡一泡就好。”他想了想，又说：“霉菜霉菜，顾名思义，这是拿盐腌过，蒸熟又晒的菜。这菜是青菜时，得也很灵的。”
卢九月就很佩服地看他大哥，说：“哥，你真了不起，你什么都知！”
卢志和笑着说：“等你几年饭，也会什么都知。又不是造飞机火箭，这有什么难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惆怅。几年前倘若有人告诉他，有朝一日他会跟二飞和妹妹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靠自己
台养
和多年饭的经验来对付一日三餐，他肯定觉得这是个大笑话。但那时，谁会想到人类文明说崩就崩呢？曾经那么多
大上的科技产
，都成了废铁一堆。只了五年时间，他们就被迫回到了农耕时代。
但他只惆怅了一小会儿，就把目光重新投向了蹲在地上的二飞和妹妹。俩吃货正商讨着怎么吃那坛黑糊糊的霉菜。卢志和想，与其伤怀失去的那些东西，不如好好吃饭，努力活着。再了不起的文明，也要靠生存来的人们去延续。有生之年还很，一直努力地活去，这个世界总会有变好的一天吧。
他把坛抱起来，对旁边两人说：“今天梅菜扣，怎么样？”
第19章 豆苗
回家后，卢志和把豌豆倒在一个筛里，让卢九月把颗粒饱满的都捡来。他和陆志飞则去厨房准备晚饭。
卢九月捡了一会儿，就跑到院里嚷嚷：“哥，一粒一粒地捡，好麻烦，嘛要这样啊？”
卢志和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他说：“你不是想吃青菜吗？把好豌豆捡来，咱们发豌豆苗吃。”
“豌豆苗？真的能发起来吗？”卢九月立刻又惊又喜，跑回去捡豆了，而且态度加倍认真，恨不得颗颗都拿放大镜扫描。
等晚饭好时，她已经成功将豆分成了两堆，捡来的颗粒饱满的豌豆装了满满一大碗。想到它们即将绿油油的豌豆苗，她就提前幸福了起来。
晚饭果然了一小份梅菜扣。
厚适宜的猪片蒸得酥烂，
亮晶晶的。面垫着霉菜，油脂都渗菜里，散发梅菜特有的香气，一也没有地窖里的那怪味了。卢九月凑在桌前闻了闻，陶醉地说：“啊——，真香！”
除了和一起蒸，卢志和还清炒了一霉菜，留着他自己吃。扣面的梅菜吃起来
烂，炒霉菜却带嚼劲儿，
稀饭很合适。卢九月逐样都尝过后，评价：“这个炒的霉菜，要是里面放青椒就更好吃了。”
陆志飞给她挟了一块，说：“好，等
天来了，我们在前边那片地里辣椒！”
“还要多多的小青菜！豌豆苗！白菜萝卜！”卢九月吃着补充。
“还要姜、葱、蒜苗！”卢志和也说。
陆志飞又说：“土豆、红薯这些也要有，越多越好，冬天可以吃很时间……”
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满怀憧憬地讨论要的菜，仿佛看到外面的冰雪已经消
，黑
的土地上，努力发了芽，在盛夏
烈的光里，生
杆，开丰硕的，……那真是个
好的世界。
吃完晚饭后，卢志和检查了挑来的豌豆，抓一大把放盆里，用温浸泡好。卢九月蹲在盆旁边看着，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这样就可以了，”卢志和把盆挪近烤火盆，说：“保持温度，就能发芽。这几天火盆搬到哪儿，这盆就要端到哪儿，可别让结了冰。”
“哦，”卢九月盯着里的豆，说：“简单！这事儿
给我了！”
晚上睡觉前，卢九月把火盆端到房里，特意朝里面添了柴禾，生怕半夜熄了火，冻着她的豌豆苗。第二天一早，她刚睁就溜到床，在泡着豌豆的盆边蹲着，仔细观察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化。
令人失望的是，豌豆还是豌豆，丝毫没有发芽的迹象。
“赶
把大棉袄披上，”卢志和被她闹醒，在被窝里翻了个
，说：“上来躺会儿。还早着呢，得好几天时间才能发芽。”
“哦，”卢九月有失望，爬到床里边，靠她大哥躺了一会儿，说：“会不会太冷，芽儿不来？”
卢志和还没醒过神，闭着睛说：“不来就吃豆。”
卢九月望着屋
，遗憾地想，豆可没有豌豆苗那么好吃。她转过，看着大哥又问：“豌豆公主里面的豌豆，就这样吗？”
卢志和轻轻笑了笑，说：“是啊，就这样。一粒小豆，把公主硌得睡不着觉。”
卢九月哼了一声，说：“那还是咱们劳动妇女好！到哪儿都吃得着睡得香！”
卢志和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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