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日记 - 分卷阅读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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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那个手印并不明显,甚至把画裱起来之后并不看到,单丝陆言就固执地认为它并不应该存在在那么好的一幅画上。陆言妥善地收着林送给他的第一份礼,那时的他甚至还曾想过当林真的成为了一位知名的画家,开了属于自己的画展,他就把那一幅画送回去,他会得意洋洋地告诉林他是有多么宝贵他给他的东西,这么多年都依然完好无损。

    他从小便在课本上读过买椟还珠的故事,他嘲笑那个愚蠢的郑人,却从未想过如今他并为比郑人好上几分,甚至还要更加愚蠢。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珍藏着那些早已无用的东西,却对林捧着的真心从未珍视。

    夜早已经了,陆言却丝毫无睡意,他很少失眠,从前忙得累极了,能沾上枕就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睡眠早已经成为了一件奢侈的事。现在,不过二个月的时间,他早已习惯了失眠的滋味,他回想起林日记写得那般滋味,从天黑睁看到天亮。

    他翻床,冰箱里并没有多少吃,酒却是不少的,酒是很好的助眠的东西,从前他并不觉得,自从有一次他喝了几瓶啤酒能迷迷糊糊睡着后,那时便觉得那真是个好东西。陆言很自律也很自持,但是今晚,也许是几篇的日记后劲太大又或者是今夜的月,他打开了两打啤酒,陆言坐在沙发上冲着落地窗前的园,光秃秃的,什么都还没有,除了那一棵小树苗在风摇曳。

    陆言很想大醉一场,啤酒,红酒,威士忌他统统都试了一遍,他靠在沙发上,抬看着吊灯,摸了摸额,脸有些红,明明是八月的天气,他却觉有些冷,是真的冷吗?陆言迷迷糊糊把空调关上,还是冷,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门窗前,检查每一个门窗是不是已经关上,确认无误后,他又回到沙发上,把抱枕抱在上,依然很冷,他抱着胳膊来来回回搓了好几,陆言转了一想了想,是真的冷吗?好像并不是,那是一寂寞的毒药,刺骨的寂寞比刺骨的冷还要可怕。

    ☆、十年 08

    顾霖上班的时候敲了敲陆言办公室的门,敲了两声并没有人应答,顾霖打开门伸看了一,里面空无一人,最近陆言来上班的时间都很早,顾霖皱皱眉,掏手机准备给陆言打一个电话。

    他打了三次,电话铃声响了59秒都是无人应答,顾霖总觉得并不像是一个好征兆,他把文件放回办公桌上,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陆言新家里驶去,他潜意识知陆言并不会傻事,但是有林的例在前,一的可能都会被无限放大。

    园里似乎和他上次来时有细微的变化,顾霖看了一还有些歪歪扭扭的小树和只冒着尖的,他并不知为什么陆言要一棵树放在圃里,但是并不重要,现在陆言什么事对他来说都不意外,他小心翼翼避开了刚刚去的径直走向房

    房门并没有锁,顾霖尝试推开房门,一门就闻到扑鼻的酒味。顾霖捂了捂鼻又拿手扇了扇风,他把门合上,叫了两声陆言的名字并没有作答。他越过门厅转了一圈,又朝着客厅望去,一转就看到沙发上有个隐隐约约的影,立快步走向客厅。

    陆言睡在沙发上,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睡衣,上全是酒气,茶几和沙发周围的地毯上到零散着不同的酒瓶,顾霖不小心踩到一个啤酒瓶发咔嚓的声音。他抬了抬脚,茶几上卧倒的半瓶的红酒甚至早已把地毯早已经染成了酒红。陆言整个人缩在沙发上,顾霖晃了晃陆言的肩膀,陆言却毫无反应,脸上泛着红,顾霖大力拍打着陆言,陆言难受的皱了皱眉,又喃喃叫了两声林的名字,他又伸手摸了摸陆言的额,不意外地比自己的要上很多。

    顾霖叹一气,把陆言架起来搀扶到卧室,又去端了蜂给陆言解解酒气。陆言意识并未完全清醒,整夜的酗酒与宿醉和发让他难受极了,他浑无力,整个人除了绵绵之外更多的眩和想要呕吐的觉更是把难受带到了峰。

    除了温带来的一丝意之外,那杯蜂并没有给陆言带来多大的用,他躺在床上闭着睛,脑海里叉浮现的除了林就是那本日记上的每一个字,又或者就像是一电影,林坐在炉旁捧着那个本在向他诵读。

    顾霖给医生打完电话回来,他了房间看见陆言把小臂置于睛之上,看不清表,顾霖轻轻的喊了一句:“陆总。” 陆言慢腾腾地应了一声,顾霖松了一气,总归还是有意识,他来到床边问:“陆总,你还好吗?我打电话叫了医生,他上就过来了。”

    陆言对他的话并没有反应,他还是保持着那一个动作,蒙着睛,久到顾霖以为陆言早已经睡着了,他抬脚轻轻往外走的时候,陆言突然叫住了他的名字:“顾霖。” 顾霖回意识地应了一声,陆言开:“林写了一本日记。厚厚的一个本里全是他的绝望。”

    顾霖不明所以,但是却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也许是陆言如此酗酒疯狂的原因。他停了脚步,回到了床边席地坐了来。陆言似乎并不在意他在与否,他太难受了,他想找一个人去说一说,无论是谁都好。从昨晚到现在,那无数说不的愧疚和悔恨都顺着每一陆言的血里,他像一个在袋里面的人快要被闷死了。

    “你知吗?那本日记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陆言说得很慢,酒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他的大脑,让他反应异常的迟缓。

    “是我生病了。林他生病了啊!你能相信我连跟我朝夕相的人得了什么病都不知吗?”

    陆言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声带着一苍凉,“抑郁症,林得了抑郁症,本来他是不用死的,是我,是我一步步把他死了。”

    没有想象的歇斯底里,陆言说得反而很平静,那像是一后的落寞,如果说昨天是陆言一个人的疯狂,今天就是落幕后的落寞。顾霖坐在地上,安静地听着。陆言自生岛回来,无论是追悼会还是葬礼都表现的意外冷静和正常。几个月的时间,他给所有人的觉都很好,他好像早已经接受了林的离去,也逐渐失去林的痛苦了。

    可是顾霖知,并不是这样的,工作上的恍惚和日益消瘦的,陆言在自我消化着,林的离开像是他上的一块腐,他没有本事将它挖掉只能任由他持续的溃烂并继续影响着其他分。他自我折磨忏悔和赎罪,而今天在酒,顾霖多希望这一场迟来的宣能够让陆言好受一,哪怕只是一

    陆言也并不在乎顾霖的回应,依然在自言自语:“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商学院,他在那里画墙绘,你记得那一幅吗?在我们学院正门前。我本不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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