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的意思是……这些火药和火
既是极重要的，便得原封不动运到江南去、留待大用场，而不是用在一个区区小铁矿上？”
锦绣这才纳过闷来，又试探般的问起来。
见得容稽很是麻利的
了
、也不曾再为难她或是嘲笑她，她也便放了心，继而又是一拍
掌
，那么五叔
罪立功的机会可来了。
“既是那个江宁知府和杜谦都想叫你押运火回江南，他们又都不知你已经暴
了，你不妨顺
推舟就是！”
容稽皱眉：“你怎么跟你爹的打算是一个路
？莫不是他今日临走前跟你说过他这个想法儿，再不然便是早几日就已跟你说了？”
“亏你方才说得好听呢，说你爹还拿我当亲兄弟。”
“可你们爷儿俩这不是明摆着和那江南派一个鬼主意，都想将我推
去送死去么？”
正文 第四百章
攻退守
原来容稽在青果胡同得知自己的
世后，再将过去的很多事儿那么一联想，他当即也就明白过来，自己确实是被蒋氏与蒋家当枪使了不少年。
单只说去年腊月里，蒋氏叫他前去他四哥的书房里偷东西，那不就是解了他四哥的急、倒将他吊在火上烤了？
这就更别论蒋氏还叫他去跟
源勾勾搭搭，让他面替锦绣和家庶
议亲。
若不是方麟那时还没跟锦绣定亲，那小岂不一鞭便敢
死他！
那么莫说是容稽一直以来的很多念想都在瞬间崩塌，他没将蒋氏从那灵柩里倒来、再戳上几刀
愤都是好的。
只是谁知容程又跟他商量起了将计就计，竟想叫他依然装作无事人一样、尽
押送火回江南。
这话说得好听叫
罪立功没错儿，可若是说难听了，这不就是叫他饵么？
容稽这才在回到容家后，
上说着他要多考虑几日，实则却只蒙大睡。
想来要是他装死装得像，再这么多装几天，他三哥也就不会再为难他，继续执意
着他押送火南
。
可谁知如今就连锦绣一个丫片……却也撺掇他再江南？
锦绣却是闻言就乐了：“敢
我父亲早从五叔这里知武安藏了个火库了？”
那她可不是更加不用为她娘与方麟担心了？
她便又对她五叔正
，难五叔没听说过“富贵险
求”。
“五叔当初执意南投奔江南派，险些从此成了反贼一党，您都没觉得有多么危险、反而觉得无数荣华在前面向您招手，如今回了正儿倒觉得危险了？”
容稽一就愣了。
这丫这番话好像有些理？
“我父亲是有本事护住五叔，五叔这一回不往江南去谋个功劳也没事，左右您些日也没真替江南派什么，也不用怕那些人落了网后随攀咬。”
锦绣语重心：“可是今后……难您就指望我父亲照料过一辈，而不是自己凭着自己的本事谋算谋算？”
“您看看我四叔，还有茗
儿的二舅父，如今可都是镇抚司的百
了！”
“您若是看不上镇抚司的职位也不要
，这样也省得一家全都成了锦衣卫，可不是还有之前那个漕运参将的职位么？”
“您这一回要是立了功，我父亲再想辙给您洗洗白，不说什么罪立功，只说您最开始就是我父亲安
那边的暗线，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如果说容稽之前几日便对再江南有三分动心，如今再听得锦绣所说“不是罪立功”，而是只要他三哥愿意给他洗白、说他一开始便是暗线，他登时便有八分意动。
只是容稽也明白，这么大一件事可不是锦绣随一说就能成的，洗白这
事还得他三哥亲答应他才算数。
他便讪讪的摆了摆手，他也想说自己本来就是暗线呢：“你当你五叔真是个傻么？”
“想当初要不是我觉得去那个漕运参将……可攻退可守，若是
见着江南派不成了，随时都可以退一步来寻你爹当同盟，我才不稀罕去那边当差呢！”
“可这也得你爹承认才好，哪里是你一个小丫片胡
说一句就有用的。”
容稽这番话并不是假话。
说起来那回被方麟提到了后
园的厅里……他着实嘴
，哪怕是后来了镇抚司的诏狱里也没服
，早早将一个投靠他三哥的好机会浪费了，一直都令他后悔不迭。
等他后来得了蒋德章给他谋的差事，叫他南去那个漕运参将，他也便暗里想过，他不如左右逢源去当差，只是又一次碍于面、嘴上也没和容程明说罢了。
要不然那个叫阿丑的真当他躲不过去，才京城也没等往武安去便被抓了？
他明明是才京城便瞧见阿丑的人了，这才一撞上去的！
要知他要去武安运的可是火！
一旦他真将那些杀运回江南去，期间又一直瞒着他三哥，将来江南派事败……他只有一个死！
……容程傍晚回了家，便听说锦绣已经将容稽说服了。
只是容稽也有条件，那便是这一回可不能叫什么“罪立功”，而是容程要承认容稽早就是他的人，之前前去漕运上当差，也是替他去卧底。
容程皱眉轻笑：“你五叔还有这脑？莫不是你教他的吧？”
锦绣连忙摆手，脸上再恳切不过：“我哪儿敢不跟父亲商量便教他这个？”
“是他自己说的，说他当初之所以答应去那个漕运参将，是可攻退可守。”
“只是若叫我说呢，就算我五叔真没这个脑，我若是能教他……我也愿意教的，毕竟罪立功可不大好听。”
罪立功这事在常人里或许还算好事一桩，至少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浪回金不换……
可若是落御史言官耳朵里，谁知那群人会不会给你翻儿来，甚至连着容府都不
净了？
就连她父亲恐怕也得被人说成只手遮天，随手便能将她五叔的错误抹净！
否则锦绣也不会甘愿对容稽明里说那番话来，说什么叫她父亲替容稽洗白——若是她五叔本就是个暗线，错误本也就不是错误，何来抹净一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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