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被嫌弃的一生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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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让众人散了伙,便返去寻厉忻。

    厉忻还在昏睡,一针去,很快便醒了。

    云敛见他醒了,便说:“我替你诊治这几日,我算了一算,用了灵芝三十,人参三十,其他药草一并三百两,我替人针灸,每刻五十两,给你针过八刻,余后还有十二刻,你暂住在这里也是算钱的,一天五两银,再加日常吃,一天算六两银,你上这衣服刚换的,算十两银,这么一共算起来……”

    云敛正懒懒地拨拉着算盘,厉忻已经心算了来,他回:“九百五十八两银。”

    云敛一算盘,说:“不错,就是这么多,你打算怎么还。”

    厉忻沉凝了半晌,说:“等我病好了之后,一定将钱还给你。”

    云敛轻笑,摇:“不对,你可以现在还我,今夜有位客人,你替我好好招待一就可以了。”

    厉忻闻言大惊,正要起,却是上一麻,又倒了,他颤声说:“公,我求你,除了这个,其他我都能。”

    云敛便是要看他这个反应,他愈是痛苦,云敛便愈是开心,面上却还要一副斯文冷静的模样说:“你病成了这个模样,还能些什么,不过陪客人几晚,便能将欠债还上,放心,明日我会来看你,替你…好好医治。”

    说罢话,也不顾后人的乞求,云敛一脸得意地推门去了。

    走了几步路,有侍者报说,有客来到。

    云敛整理仪容,施施然走到大厅,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脸上弯起一抹笑说:“原来是周兄,有失远迎。”

    “不敢不敢,今日我带了一位贵客。”说话间,他让一位玄服冷峻的男人说:“这一位,楚渊公,是我路上结识的朋友。”

    这楚渊朝着云敛拱手,神有些审视的意味,他随后说:“久闻云公雅名,特来拜会。”

    云敛蹙了一,仍是笑着说:“不敢不敢,既然有贵客来到,我请两位去太白楼一聚。”

    说罢话,三人结伴去了。

    云敛温文尔雅,谈吐风趣,在场上一贯很吃得开,同世家往,也往往不落乘。

    他浑素洁如雪,一袭白衣,的,是和田玉,脚穿的,是莲纹珠靴,手上应景地佩一枚巧扳指,袖盈香,着一柄羊脂玉为骨檀木为纸的芬芳折扇。

    他的睛,是诗画意的满江,斜扫鬓的剑眉又如依依而立的料峭白塔,立一显峰,那是笔直秀的鼻梁,朱仿若临江而立的一片桃林,妖娆缀成绮梦,有人说云敛就像一卷还未陈于客前的绝世名画,只让人远远嗅到那扑鼻的墨香,便先让人醉上一醉。

    如今这让人心醉神迷的男人盈盈挂着一抹笑,在太白楼上试图蛊惑一个冷若冰霜,戒备森严的男人。

    这男人也是特别,如果说云敛是柔的江南,那这男人就是冷厉萧瑟的漠北。

    他穿着一袭黑缎锦袍,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寻常至极的酒杯,但那神就像隆冬正月般冷漠如霜,他的眉,斜鬓,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有审视的意味,丰显得极为/,他说话很少,但总是凝视别人的睛,仿佛已经看透一切。

    被那样邃的睛注视,便是自诩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云敛,也有几分心虚。

    他低摇了摇杯芬芳馥郁的酒,用来掩盖手指轻微的颤抖,一边轻笑说:“这位楚公龙凤,便是看人,也如泰山压。”

    楚渊随即轻笑:“云公不必介怀,方才是我失礼,因为公让我想起一个人。”

    “哦,难世上有人与我容貌如此相似?”

    “云公皆是举世罕有,世上无人可以比肩,我说得那人,更与公的容貌没半相似。”

    “那楚兄是何故看到我,想起了别人。”这话本来便带着三分嗔,让云敛柔地说来,便是铁石心,也不得上一刻,怎料楚渊只是眉心微蹙,摇了摇

    “云公不笑的时候,气质上与那人是有七八分相似的,但笑起来,却连一分都没有。”

    “楚公心心念念的,必然是个绝世人。”

    楚渊沉了脸,仍是把玩着那个杯,良久说:“他的好看,不在脸上。”

    这话让常年厮混场的云敛听了只是失笑,但看着楚渊那笃定严肃的神,他又突然笑不来了。

    同席相伴的周公已经醉得半酣,搂着酒壶唱将酒,他吐字糊,真是有些逗趣。

    云敛笑了,回看见楚渊,又突然不想笑了。

    第二十二章

    因为这个男人,让云敛想起开设楚馆的第一年,楚馆刚开张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名愿意来住,寻常姿他又看不上,便从附近的人贩手里买了一些十三四岁的孩来调教,有一天夜里,大雨倾盆,一个女孩拍开了楚馆的大门,云敛当时正搂着几位人听曲,乍闻楼闹哄哄的,便探去,见门前的石阶上跪着一个孩着双足,打也不走,只是不停地磕

    从楼上望去,正好看到那孩白/皙的脖颈,因为浸汽,有些雾蒙蒙的,云敛心一惊,想着莫不是一个绝佳的人胚,便急匆匆地了楼去,走到那孩跟前,用脚尖抬起了那孩颌,只见一张素雅秀致的瓜脸,脸上一双睛黑幽幽的不见底。

    这孩是来卖的,只求十两银,去救了她重病在床的母亲。

    云敛闻言一笑,瞧着这孩颇有些不谙世事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些唏嘘地说:“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来是要什么的?”

    这孩抬起来,盯着云敛,笃定的语气说:“我不用公给我买漂亮衣服,也不用公给我吃大鱼大,我愿意穿旧衣,吃糠菜,睡柴房,洗衣,烧饭,什么都。”

    “听听,我刚来时也说着这话,现在想想,觉得太傻了。”

    有个姑娘抿着嘴笑了,云敛挑起了半边嘴角,低声说了个字:“好。”

    他顿了片刻,又说:“若你当真能忍得,十年后,你还是清白,那时候我便放你去,就怕你忍不得。”

    “我能忍得。”

    “话莫说得太满,人总是习惯忘记承诺,贪图安乐,却又自诩清,岂不知一旦堕落了,自己便把自己踏到尘埃里去了,又怎能渴望别人来怜惜。”

    那孩毅镇定,是个很难屈服的人。

    后来过了几年,云敛偶然想起这个事,来找那个孩,却听说那女终于是熬不到第四年,把自己卖给了一个过路的富商,很快挂牌迎客,也不知何时,已经魁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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