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你走，我不留；你留，就必须守这儿的规矩！我柳伊妹，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你要想坏柳家的规矩，就先从我尸
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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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淮：“来啊，打一架啊！”
柳敬斋：“……嫂
，你冷静一
。”
第七劫（5）
苏小淮狠话一放, 在场之人皆是大震，瞠目结
，一时间竟说不
别的话来。
林豹听罢气急败坏，目眦尽裂, 一
大刀喊
：“老成全你！”
说着挥刀便落。
苏小淮目光一凛，侧一让，双手抬起往背后一够——扑了个空！
她的刀呢？！
正懵着，前卷过一阵风, 只听得“锵”一声响，少年瘦弱的挡在她的前。他稍有屈膝，双手持刀，替她接
了林豹的攻势。苏小淮一看, 他手里握着的, 正是她的双刀。
“豹！”洪寅生大喝一句, 上前叉住了林豹的两只胳膊，忙把人给架开。他再望去, 却是被吓了一大
, 只见那少年的眸
漆如渊, 目光锐利如刃，似是能将人生生
穿, 神
可怖得骇人。
“你他娘的放开我！”林豹挣扎。
“豹你住手！”洪寅生吼。
二人争执不，一旁的弟兄们面面相觑, 皆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小淮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柳敬斋, 登时心里一空, 竟是后怕了起来，又怕又气。
他跑来作甚！
那林豹五大三
的，他就凭这小板，又怎能是林豹的对手！
见林豹睛通红，还发着疯，手里的刀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挥到这边来，苏小淮匆忙上前夺柳敬斋手里的弯刀，反手将他护在后。
“嫂——”
“阿斋你退！”
正此时，沈明迈一步上前，恰是挡在了苏小淮前面。苏小淮一怔，只听沈明沉沉：“豹，住手。”
听沈明发话了，那林豹不得已停了手，瞪了苏小淮一，而后垂了脑袋去。
苏小淮见此蹙了眉
。
不待她细想，便听沈明定声：“虎哥，大当家尸骨未寒，官府虎视眈眈，远不是闹分寨之时。伊妹所言在理，柳家寨的规矩不可废，财权还归伊妹辖理才是。”
“沈先生！”林豹不甘，却是对上了沈明的目光，终是无可奈何地
气来。
苏小淮听沈明这般说，稍微安了儿心，觉着这沈明看起来顺了许多。
“只是——”
喔？还有文？
沈明：“大当家刚去，外
势不稳，我们暂且守着这规矩也是应当。只是，这并非
久之计。柳家寨立寨不过五年，弟兄们终归都是跟着大当家来的，若是不能想一个教大伙心服
服的法，只怕这规矩，还是守不住的。”
沈明的意思，苏小淮懂。
左右不过在说，这柳家寨的规矩还没彻彻底底地立起来，大伙儿跟的是人，而不是寨。加上那柳大狗运气不好，去得太早了，也没能培养个一男半女的作接班人，而柳敬斋昨日才
得寨来，别说什么威信了，指不定把人放去，还没几个弟兄能认他来。
所以，这柳家寨，是传承不去的。
“如此，那明哥待如何？”苏小淮问。
“我以为，寨主之位便先由虎哥摄理，军权
由豹兄弟，伊妹与我暂且不变，待
理完大当家的后事，查清官府此番来袭的目的之后，大伙再作打算，如何？”
苏小淮闻言只觉可行，至少她守住了财权，而那林豹今日闹事为的想必就是升官发财人地，沈明权且给了军权给他，也算作安抚。最重要的是，柳家寨没垮掉就好。
众人听罢没有异议，遂就此散去。
苏小淮见事暂告一段落，收了弯刀，转去看柳敬斋。
少年正立在不远，敛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斋。”她唤。
柳敬斋望过来，见她脸上似有些不豫，便又稍稍垂了脑袋：“嫂。”
苏小淮一想起他方才挡自己面前便觉得来气，略带责备的语气：“你方才那是
什么？刀哪能是轻易耍得的？逞什么
？小小年纪不学好！”
柳敬斋：“……”
又听她语气一转，
来：“你大哥既是将你托付与我，我定要保你无虞。阿斋，你放心，嫂嫂很厉害的，不必你护着，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的事了。”
说着，她抬手摸了摸他脑袋。
柳敬斋心一动，垂眸不语。
方才听她对林豹说的那番剖白，他大震，心底敬佩之油然而生。
上辈，她去得太早，他来不及了解；这辈，他终于明白，她到底是怎样一个重重义的女。
柳敬斋抬眸看她，正正对上她温
的笑脸。她笑得很
，灵动的眸潋滟
光，只一笑，便教他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大哥能娶到她，许是几辈修来的福分。
这福分，突地便教他觉得，有几分嫉妒……
苏小淮摸着柳敬斋，想着昨日给他安排房屋比较仓促，屋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笔墨纸砚了。她又想着要快些把读书的事提上来，只开
以后县里便开院试了，也不知他来不来得及……
不过他向来厉害，骨里不是一个凡人，想来说不定也是可以的吧？
这般想着，苏小淮便拉起柳敬斋，一边走一边：“阿斋随我来，昨夜怕是睡得不好吧？嫂嫂给你重新安排一屋……”
听着她的温声语，柳敬斋眸一沉。
大哥不在了，柳家还有他。
她既是柳家的人，那他，便绝不会再让她受半儿委屈。
·
林豹闹分寨的事就此揭过。柳大狗葬之后，在新任大当家洪寅生，与沈明、苏小淮等人的努力，柳家寨也算是回归了原来平静。
那日大婚夜里官兵突然来袭之事迟迟未能查到个落，不过幸运的是，自那以后，官府便再也没有来犯，杀了柳大狗也不见沾沾自喜，未能趁机把柳家寨一锅端了也没有懊悔不堪。官府之人安静得反常，该给柳家寨退让的照样退让，就好像那日来袭之事不曾发生过那样。
于此，苏小淮倒是觉得好奇的。不过，只要这事儿不影响柳敬斋的命数，她便不甚放在心上。
为了能让柳敬斋学到知识，苏小淮便把他送到了沈明那儿去读书。
只那沈明不愧是个秀才，晓得读书兴
的重要
，遂在柳大狗还在时，他便提议在寨里兴办书斋，让寨里的孩们每日都到书斋里听他讲习，并告诉弟兄们，要他们在打劫那些发难财的大
时，把他们家
藏书一并带回来。
柳大狗因家贫无法念书，但亦知知识之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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