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X - 末丽赋(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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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怎么了?”

,拿着顾明成的证件反复看了好几遍,半信半疑地才把人送到河对面去。

    值班经理刚要说没有,旁边柜台的一个服务员忽然说话了:“啊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是张老太太吧?”

    说完,他再没多余的话,直接挂了。

    只是了那么多年的职业病吧,他天然过不了自己那关,心里就有刺,隐隐戳着心尖不适,但他也有自知之明,职能限制资源

    听筒对方沉默了一会,又说:“好吧,这都是你的臆想,就说这个登记的名字,也许只是个巧合,你别忘了,人和人之间重名的几率也很大。”

    服务员说了那个名字,顾明成,刚要转走,忽然又回问,你们以前那老式大理石的烟灰缸,是不是每个房间都一样?

    顾明成手里夹着烟,眯着望向远霞光,云烧河,河生烟,他试图说服自己但还是失败了,倒真不是像王说的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智商,他早过了那个要证明自己的年纪,更不是为了找存在,他甚至觉得自己最好是透明的,这样不必每天面对那么多无数莫名其妙的注视和打量,善意和恶意……

    *****************************

    末丽赋(28)

    虽然王的话有些过分,但顾明成也理解他的立场和用意,顾明成没觉得被冒犯反而有淡淡的失落,是那好兄弟结伴而行,可走到一个岔二人终要分扬镳的失落,尽早就知这一刻要来到,可真来了,人还是有难过。

    “因为她登记的时候说好像六十多岁了吧……”

    “你是说有人把东西沉去了?可是沉了什么呢?”

    顾明成问船家,聚雅堂的服务生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渡船过来吗,船家答,对呀,老规矩了,那个船就是拉员工的,停靠西侧域,每天四半发船不等人,谁来晚了赶不上船了就扣谁的钱。

    顾明成又重复一遍,王说:“你这是又想到了哪一?难你还在怀疑许景琛不是凶手?”

    顾明成与那船错,船上有人冲他们的船摆手,吆喝,似乎在打招呼,船夫也喊了一声,顾明成没听清,在低想自己的事。

    “怎么?这时候了,你还想翻案?那么你的理论是什么?”

    顾明成没回答,直接走去了。

    “她本人来登的记?”

    值班经理瞪她一,仿佛嫌话多,但这会儿也不好再说不知,就指了一那服务员冲顾明成说:“她是老员工,要是她不知那就谁也不知了。”

    “生僻字都一样正常吗?”

    顾明成坐船而归,见夕正斜映,如燃尽的火低坠到去,清波粼粼而腾腾荧煌,云蒸霞蔚,暝间,浮金褪去,暮光如锈,渐淡渐冷渐幽沉。

    “为什么不呢?”

    “没有哎……谁都没有见过,我们那时候还说是个神秘的有钱老太太。”

    “不是哎,我记得是电话,就连付费也是电转账,真人好像没人见过……不过当时因为名字里有个生僻字,所以我有印象。”

    “什么?”王似乎没听清,甚至可能是一纳闷。

    “我只是想问问现在沈局那间包房前客人是不是一个老太太……有没有人见过这个老太太?”

    “你听我说,我怀疑有第二个人过现场……很可能是叶向东前妻的亲友来复仇或是其他什么人,因为那个老太太,就是那个在叶向东楼的客人,她登记的名字用的就是叶向东前妻的名字!而凶很可能是楼那间房的烟灰缸,但是当时谁也没有去查一楼房间,因为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相同的烟灰缸,我们误以为叶向东房间的烟灰缸就是凶,但这个烟灰缸本没指纹!而真正的凶之所以消失不见是因为它可能还有其他用途……”

    “那你怎么判断是个老太太?”

    这一句带着冷讽的气让顾明成僵在原地,如果翻案意味着从检察院到法院再到警察局都要承认自己判错案了,不仅如此,涉及如老沈、王、石队等人的表彰、升迁和利益全都变成了一个大的问号,谁愿意看到这一步?而现在别说死无对证,就算人还在,那么如果许景琛不是杀害叶向东的凶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你知卫生间窗外有条河……”

    顾明成没说话,王继续说:“老顾,我知你自从坏了在区派所当个片警就没存在的,你当然也不是像我这重名利虚荣的人,但是你也想得到别人的肯定,能力上的智商上的,这些我懂我都懂,可是这案就算了,你知,打黑除恶是今年主题,抓的都是典型,这个案在刀刃上,我们要的就是办大案……我这么说你懂不懂?如果别的案还好说,这案,你放手吧。”

    一章!我们破案!

    “喂喂!你这是嘛?还真怀疑上我们的证据和判断了?姓许的可是后来自己亲承认了!”

    “她叫什么名?”

    好什么啊,就是去劳务市场抓那些从农村辍学来的,都懂什么,保险也都上不齐全,也有到一半偷着跑了的,但每天也都有新人充来。

    “他承不承认都死定了,而且承认了还能少受苦,里外有帮衬,在最后铤而走险说不定还能逃跑,你想想许景琛什么人,他就是个地痞混啊!别说他有没有那个必要杀叶向东,就说他真想杀人,真要用那么隐秘的手段吗?大火都能放,他又有职权,何必搞那么麻烦呢?”

    顾明成目光转向那个服务员问:“那你见过那个老太太本人吗?”

    “什么用途?”

    顾明成又问,这边服务员待遇好吗?

    语气有戏谑,但顾明成没有笑,反而很严肃:“不好说,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他刚被讯问的时候还说叶向东是摔死的,而测谎测试他竟然通过了,也就是说他可能只知叶向东死了,但是不知他是怎么死的……许景琛只看到了叶向东摔死的样,但是不知叶向东脑袋上有致命伤,也许许景琛压就不会知,因为他没有……”

    对面驶来一只大摆渡船,船船尾站满了人,仔细看,不是游客,而是一伙来聚雅堂接晚班的年轻人,穿独饭店风格的刺绣黑红缎袍,人却没有在屋里室里严肃,嬉笑唱闹,青洋溢。

    聚雅堂老板不在家,只有值班经理在,里里外外早换了一批人,顾明成想打听的事没人知晓,而且聚雅堂也从来没见过像顾明成这着义肢的警察来办过案,值班经理的耐心早就磨光了,又不好发火,只能一而再地敷衍:“我说警察同志,半年前的客人记录我们调去是需要得到经理批准的,就算我想帮你,也没用,我又没法到经理的电脑里找东西……”

    “可能是一些能指认凶手的东西。”

    王的电话没打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打回来,喝得醉醺醺,在听筒里跟顾明成唠叨了几个饭局,顾明成没心陪聊,只好打断问:“叶向东的案你还有备份吗?我想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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