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之夜（4.微醺）000

    4.

    夕渐渐的落了山。整个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辉。三个女人面对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泡着浴，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红的黄的白的都来了一——

    气氛太好，已然微醺。

    “男人掌握世界，女人掌握男人，”

    阿姨看起来也喝了不少，她睛明亮，抓着碧荷的手，“你们小姑娘，不知这句话的真谛——”

    碧荷笑着摇了摇，觉得自己有。

    她看了看对面的季太，女人了漂亮的香肩和锁骨，目半阖，歪着，秀眉微颦，似乎已经开始打瞌睡——阿姨还在兀自抓着碧荷的手笑，“男人掌握世界不容易，我们女人，要掌握男人，其实也不容易呐。”

    “是啊。”碧荷附和。

    阿姨是已经超脱了，反正她是掌握不了林致远，只有林致远掌握她的份儿。

    “所以呢，”女人了一气，“今天，我就教你们个掌握男人的女人——”

    她伸手推了推旁边打瞌睡的季太，“连月，别睡了。你酒量怎么那么差？起来穿衣服了，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特别节目——”

    碧荷冲完凉换完浴袍来，还觉得上都是的味。

    迈步客厅，灯已经暗了来。落地窗外，已然亮起城市的灯火。

    “这边。”

    阿姨也穿着浴袍，正站在通往台的走廊上笑。

    台凉风习习。

    三个女人都换上了白的浴袍，条桌上铺着鲜，摆着甜和酒。才不过坐一分钟，刚刚的舞台上，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

    少年容貌净，穿的简简单单，穿着白的T恤，拿着吉他坐在了话筒前。

    试了几音，他对着方的三个女人笑了笑，开始浅浅的唱。

    “那片笑声

    让我想起

    我的那些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

    静静为我开着……”

    碧荷坐在台，看着台上的少年，也微笑了起来。

    夏日的夜，清凉的风，微甜的酒，还有弹着吉他民谣浅唱的少年。

    阿姨真会玩儿——碧荷抬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笑看着台上的阿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人？

    莫名让她想起了以前。

    大学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年幼，林致远不在——天起来的时候，也有男孩，穿着白衬衫，在湖边唱歌。

    她那时站在湖边看，心里只有一片怅然。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今时今日。

    他回来了。

    后面发生了太多的事——不知是不是大家走着走着，都已经忘掉了初心。

    亦或是初心尚在。

    可能喝了一酒——碧荷看着台上，觉睛有——这场景，真让人多愁善。

    “杯——”阿姨端起了的酒杯，视线还在台上连。

    “杯。”碧荷端起酒杯和阿姨轻碰，发叮的一声响。

    “我呢，就喜看这些小年轻，”

    微红的酒，女人穿着白的浴袍，放酒杯，懒懒的靠在椅上看着台上的少年轻笑，“可能也是年纪大了。看着这些小年轻，就让我想起以前——”

    碧荷看着女人的脸，女人一直笑的脸上也难得有了一丝怀念的神。

    “再说了，”女人又迅速从这绪里离了来，侧对碧荷笑，“凭什么他们男人天天去看小姑娘，我就不能看？”

    女人靠过来，在她耳边说笑，说话的气息还带着果酒的甜味，“碧荷你说是不是？”

    碧荷笑笑，了。

    阿姨好像没人，所以她什么都可以——别太格就行。

    自己不一样，碧荷偷偷了上的浴袍，林致远还着她呢。

    谁又喜看小姑娘？罗斯先生，季董事，还是那天那个yu叔叔？

    虽说阿姨的儿都大成人了，可是她的男人们，也都还是极魅力的成熟男人啊——

    很多事不必问。

    抿了一酒，碧荷又瞄了一旁边的季太。季太似乎是真的醉了，两颊飞红，坐在椅上，修细弱的缠叠。人儿穿着浴袍，旁边的棕榈树影投，光影衬得她那张脸越发的明艳动人，她看着台上，朦胧，不知在想什么。

    亦或是什么都没想。

    少年唱了一曲，又在台上坐了一会儿，拨了几弦又唱了两首，等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姨在面对着他招了招手。

    少年从台上走了来。

    “多大了？”微风，穿着白浴袍的女人翘着二郎，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给他。

    “我不喝酒，”少年笑着说话，了小虎牙，有些害羞的样，“我待会还要去一场。”

    女人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拿了一个酒杯，又给他换成了半杯矿泉。

    “谢谢。”

    透明的注晃，倒映着四周的各的灯光，空气里有清香，少年接过酒杯，喝了一，“我今年20了。”

    “女朋友了没？”阿姨看着他笑。

    少年看了看对面三个穿着白浴袍的女人——其一个的脸靠在一边在打瞌睡看不清容貌，但是看廓就是极——犹豫了一，他选择了诚实，“了。”

    阿姨笑了起来，碧荷也笑了起来。

    “你毕业了没？”阿姨又笑着问，“是在念书还是？”

    碧荷端起了酒杯，看了阿姨一。

    男孩说了一个碧荷没听说过的大学，又说，“平时念书，也就周末去路边唱唱。我们成立了一个乐队。那天有个人听了我的歌，就问我愿不愿意接个商演——”

    他顿了顿，红了脸，“我就来了。”

    今晚来一场，唱三首歌，收一万块。

    对于他这样的兼职学生选手，那真是天上掉来的馅饼。

    刚刚到的时候他发现是豪华酒店的行政房，还有些忐忑不安。了份证，被收了手机，又经历了严格的安检，他又签了严苛的保密协议——违约金的吓人。

    被带到一个小间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房间里又陆续来了不少和他一样带着乐的人，他略微放了心。然后有人通知他可以上台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今晚的观众，就是面前这三个穿着浴袍的女人。

    看起来很有钱的样。

    也是，谁这么铺张浪费的，就是布置房间又是包酒店，还请了不少乐队，就为了三个人玩一场？

    少年的视线掠过场边的气球，是生日聚会，因为气球是数字18的形状。

    正对面的女人笑了起来。

    “那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