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篇（4.见你）

    4.

    酒席快散的时候，陈谦也到了。碧荷提前离了席——临走时，她去洗手间补了妆，又瞄见林致远还被人围着敬酒。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她一个人走了大厅，看到了门等着的男人。

    “嗨，”她走了过去，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走吧。”男人看了看她的样，笑了起来。

    两个人漫步江边，江风徐徐，柳条随风轻，旁边的男人距离不远不近，碧荷低着，午的事还弥绕在她心间，总让人觉得心绪不宁。

    不该这样的，她想。

    她已经27了，活脱脱的大龄剩女。这么多年，不是没人给她介绍，可是总是有些这样那样的不合适没成。最近家里托人给她介绍了陈谦——检查院工作的。人也好。

    这才第二次见面。

    他似乎对她满意，她也觉得他很好。

    时间会抹平一切，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人总要知什么才是合适自己的。

    “这是什么？”男人走了几步，低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红绒布袋，笑，“同学会纪念品？”

    “是啊，”碧荷把手里的袋提了起来，又一样一样的取给他看，“手机，金条。”

    金条上刻着：J百年校庆暨02级培优班毕业十周年纪念。面还刻着她的名字“梁碧荷。”

    “同学钱送的？”他笑，“那可真是个土豪，这些可不便宜。”

    “是啊。”碧荷也笑，“真是个土豪。”

    两个人沿着江边走了一段路，本来说是一起去找个茶座喝茶，结果还没走到地方，陈谦单位就打了一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喊他回去加班。

    本来说一起吃晚饭，看起来也泡汤了。

    “不好意思，”男人十分抱歉的样，“真的是单位有事，可不是找的借。”

    “没事。我知的。”碧荷微笑。

    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没有那么多的小儿。她明白如果他对自己无意，其实今天完全没必要来这边一趟的——毕竟他们之前已经见过一面了。

    既然他来了，就说明他也有那么意思。

    “那周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约好了，”他又说，“周我好像不太忙。”

    “好。”碧荷微笑。

    午他喝了酒，并没有开车过来，两人在江边分别。碧荷一个人打车到家，正准备掏钥匙开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歪着，把手机夹在脖边，一边继续在包里摸钥匙。

    摸到了。

    “碧荷。”那边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声熟悉，却又似乎陌生。

    她心里一，突然发，就连摸钥匙的手都顿了一。

    怎么可能？

    他不可能给她打电话。

    他也不知她号码。

    肯定是自己疑神疑鬼，捕风捉影。午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现在听谁的声音都会往那边靠。

    “你那位？”女人放平了声音，一边拿着钥匙开始开门。

    “林致远。”

    这三个字，那么的轻柔，却如同石破天惊，让她膛起伏。

    她站在门停住了脚，闭了没有说话。

    真的是他。他从哪里拿到的号码？

    装修格调的式院落里，木满荫，男人衬衫扣解开了一颗，刚刚才从酒桌来回到了附近的房，他姿态舒展的靠在沙发上打着电话，声音温柔，“碧荷，我们好久没见了，你现在有没有空？来见个面好不好？我想见你。”

    刚刚不过才被同学围着敬了一圈酒，人群散开的时候那草绿的影已经消失。猎逃脱，男人吃饭的兴趣立消失了大半。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男人说自己还有事要理，笑的告了别。

    回到了家，他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拿起了手机，拨了号。

    电话那只传来女人的呼声。

    “你打错电话了。”女人微微发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不是梁碧荷。”

    嘟嘟的响声传来，电话被她挂断了。

    男人靠在沙发上，俊的脸上面无表。

    然后又突然笑了起来。

    她不是梁碧荷。

    这拙劣的借，和把埋在沙地只的鸵鸟有什么区别？

    她在躲他。

    躲他，那就对了。她大了，又离开他那么久——

    男人靠在沙发上，伸手隔着摸了摸自己刚刚又起的。这个动作虽然不雅，可是他眉目俊气质卓越，起来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猥琐。

    她有脾气很正常。

    明明还心打扮来见他的。他很满意。

    男人的手了几自己的。觉自己饥渴难耐。

    酒桌上起的，一路回来，本来都已经有些了，可是刚才一听到她的声音，那么的清脆——它又一了起来。

    好久没有她了。隔着抚了几自己蠢蠢动的件，稍微缓解了心的焦躁，男人又拿起了手机，了刚刚的号码，了重拨。

    先逗逗她，听听这好听的声音，好像也不错。

    碧荷刚刚了房间，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着桌上不停响动的手机，还有那个号码，没有接。

    手机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了。

    然后又响了起来。

    她闭了闭睛。

    林致远到底想什么？刚刚在聚会上，他还害她不够尴尬吗？他现在为什么又想要约她见面？如果是想和她叙旧，他们之间还有旧吗？

    如果是想和她歉——

    女人盯着手机上的号码，有必要吗？

    他现在已经功成名就，说什么华尔街上千亿金，家里也在国排名前列；她不过只是一名普通学老师——就算以前有过瓜葛，现在也已经是云泥之别。

    她不该去参加这场聚会的，她想。可能是自己的现，又勾起了他回忆往昔的乐趣。

    电话明明灭灭，一直未歇。响到第三次的时候，女人膛起伏，又接了起来。

    “林致远，”她了一气，努力放平的声音，“你到底要什么？”

    “碧荷，你别挂我电话，”

    电话那的男人微微的，似乎是喝醉，似乎又压抑着什么，“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来，我们见个面——只有我和你。”

    女人清脆的声音再次从话筒传来，刺激着他的耳，又通过耳传递到全，让他全发抖——好久没有这么刺激和心的觉了，全发麻，每个孔都有过电的觉。

    那么的。

    上次这么嗨，那是什么时候？

    是嗑六倍纯度的药，还是前年把D国在地上绳索勒？

    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