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25. 富贵孙，面人

    25.

    大约发现了她不开心，男人一早起来格外的殷勤和贴。一会说要给她买颗绿的钻石补齐系，一会儿又说这次圣诞假期带她去芬兰看极光，碧荷都说好。

    不一会儿一个电话过来，男人走到一边开始接电话，碧荷侧，看着他站在落地窗边接电话的样。

    白的衬衫，灰的西，男人姿颀，手指夹着一烟，只一个背影，却散发着气质又的味。

    一看就不是池之。

    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呢？

    这一刻碧荷甚至想起了李梅，当年李梅也来过这别墅——别有所图。

    她的到来，像是一个信号，揭开了她豪门生活的另外一页。

    一个人走了房间，碧荷坐在了台的躺椅上，双微。

    她的面前，是个百米天游泳池，蓝的波漾——几年前，这里会不会有一群穿着比基尼的各发的女嬉笑玩乐？

    海浪声声传来，举目望去视野开阔，大海目可及，就在不远。

    神奇吗？她想。

    三年前，自己还只是市重初的语文老师，三年后，她已经到了纽约，周游了世界，看到了很多以前只在新闻上看到的人，见够了奇奇怪怪的人和事。

    甚至自己居然上也要神奇的成为了圈女作家。

    女人斜靠在坐在椅上，双自然叠成了名媛的坐叠姿——姿态优雅。

    这是婆婆当年的严格教导，也是阿姨三年监督形成的姿态习惯。让家给自己送了一杯来，她抿了一，打开了手机，开始挑选的回复前几天的生日祝福。

    “谢谢大家的祝福。”她发。

    “很开心，有趴，好多人。”

    手指轻，她翻了翻昨晚拍的一些照片，发了几张合影——和知名的音乐家，艺术家，还有某名媛的合影，发到了群里。自然又引起了一片赞叹。

    又在朋友圈和INS上都发了一条，碧荷又文“谢谢大家，开心的生日，圆满的聚会，祝都好。”

    “有时候我在想，”

    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碧荷想了想拿起了手机，又给朋友圈里的某个联系人发微信，“人真的很矛盾啊。”

    “怎么？”那边还是周末，联系人显然比较有空，很快就回了过来，“这么有慨？”

    “患得患失。”她发。

    那边回了一个省略号，然后发，“怀激素影响。正常。”

    “有可能。”碧荷嗯了一声，了，觉得很有理，又回，“连月你怀就不发愁？”

    “愁什么？”那边回，“每天看见季念我就很开心。他那么帅呢，给你看看。”

    一张图片发了过来。看起来是在室，家宴。晚上。

    没想到今天还有福利照看，碧荷一来了劲。

    图片开，放大，似乎她是站在一边的随手抓拍。地像是房，面前是个圆桌，四周是盛开的朵，三个男人坐在桌前——正对镜就是小季总，眉目英俊，穿着黑绒衫，正在和旁边的男人说笑，似乎是发现了女人的偷拍，他的视线正好看着镜，笑意。

    另外两个男人都是侧面或者背面对着镜，看不见脸。其一个人靠在椅上只有个背影，姿态惬意，刚好低着；另外一个了半个侧脸，似乎是准备转过脸来——侧面廓起伏，也是一副好颜。

    碧荷没有另外两个，而是把小季总的脸放大，仔细的看了看。

    “好帅。”她发了一个的迷迷的图案。

    “我也觉得。”女人表示赞同，“所以开心啦，你看林总那么帅，有那么帅的老公，你愁什么？”

    “就是因为他太帅了，我才不放心，”

    聊天气氛很好，碧荷的语气也半开玩笑，“我怕他被人抢走了，那我得多难受？”

    “这是个问题，”女人回了一个的表，“不过我觉得呢，人就是要拥抱变化——”

    又一张图片发了过来，这次是新闻app的搜索截图，全是某意太和女星的边新闻。什么共餐，什么探班，还有什么“Yoyo神秘豪门前男友意指某意太？”

    “你看看，我一都不愁。”女人说，“林总可没这么多边新闻吧？”

    “这些应该都是蹭度吧？”碧荷发，“季总不是那人啦。”

    “应该就是蹭度，”女人发了过来，“林总也不是这样的人呢，他们的环境就是这样的，他不撩人，人也要撩他，关键还是要自我理。”

    自我理不了呢，碧荷刚想问。没想到女人又发了过来，

    “谁能保证以后的事呢，对不对？以后会不会失手，谁又知？”女人回，“但是我们现在开心就行了啊。我对季念唯一的要求，就是“个人吧”，如有那天，好好说话，好聚好散。大家还是面人呢。”

    “那孩呢，”   碧荷默了半天，又发，“孩怎么办，我就是担心孩。其实我自己倒是无所谓。”

    她是无所谓了，碧荷想，林致远这方面有前科——他哪天再一次要突然离开，她大约也一不吃惊。

    习惯了。

    “孩，给妈带吧，”那边发过来的文字，又一快淡然的味，“你看妈多喜孩？说不定给她带，比我自己带还呢。”

    碧荷看着手机。抿嘴。

    “不要不开心，要享受人生。”

    彼岸的女人又给她发，“我刚刚才看见昨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啊。我觉得呢，人生在于验，而不在于永久的占有。百年后，谁不是一把飞灰？”

    “你看，像咱们林总季总这样的极品男人，多少女人想试用一把？我们现在还有所有权，也不亏嘛。这辈已经赚啦。”

    这思路好像也不错。碧荷笑了，她又发，“可是我不想给别人试用欸。”

    “我也不想，”隔了很久，那边回，“可是如果变化来了，我们只能接受变化。就像是破茧成蝶啊，涅槃而生什么的。毕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如意了，才是侥幸。”

    “嗯。也是。”碧荷说。

    这她倒是同受。

    “你别担心，你想想，”女人给她发，“要是到了那天咱们不想忍，最差不过，我还在外上班，你呢，不是说还可以回原学校去教书？我们到时候还可以相约一起坐着公车去给Hermes保养啊。”

    碧荷一笑了起来。

    “别啊这太丢人了，”这个场景太尴尬了，她简直不能想，“那时候我们哪里还背得起Hermes？我宁愿全放二手市场给卖了，卖了好歹还能换钱。还是背回布包好了。”

    “好主意。”那边很快回，“我们到时候记得把首饰都带走，好像还值不少钱。还有那几块表，卖了够吃一辈了，他倆不至于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