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了我 - 临杭之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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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

    已经是第三次给季文然当助理的辛桐,面对实际上是第二次的临杭之旅,基本不慌。

    纯棉睡,熟悉的熏香,茸茸的厚衣。坐上飞机后给他吃安眠药一觉睡到目的地。上午的咖啡,午睡后的凉白开,每天四叫人送甜还要茶……哦,不能忘了给组打电话,一定要给季先生准备新鲜蔷薇,从南梁空运也好,把临杭的卉店搬空也行,总而言之一定要是新鲜的。

    她快要到能闭着睛背季文然一切小怪癖和小嗜好了。

    说实话,辛桐要能把这份心在追男人上,什么男人能不被她泡化掉?

    此时此刻,女侍辛桐正在休息室给上要回来休息的公主殿午茶。要是换作以前,她一定会在肚里对季文然的怪癖们唉声叹气,现在……季小公主超可

    而与勤勤恳恳、认真工作的季小公主相比,来临杭四天一直混吃等死、躺沙发打游戏的程小朋友就显得没有那么可了。

    “所以你来临杭到底是什么的?”辛桐一边拆着外卖员送来的糕纸盒,一边问沙发上打游戏的程易修。“都躺这儿几天了,也没见你去。”

    “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见程易修不吭声,辛桐补充,“你要找事儿,不能老跟着我们边打游戏。”

    “我要是有女朋友至于天天打游戏嘛。”程易修翻坐起,他笑着看向她,突然语调糯地开始撒。“桐桐,桐桐,你真不考虑当我女朋友?考虑一呗,会很有意思的。”

    辛桐如初开般笑起,放拆缎带的剪刀,在程易修侧坐。她搭着他的肩膀凑到耳边,呵气似的吐一句:“亲的……”

    程易修被她洒得径直酥掉半个,面上故意摆的笑容算是没绷住,害羞似的抿嘴,仿佛第一次见心上人般怯生生的。她上有独特的香,掺了玫瑰的甜,又始终保持着独立的辛辣清冽,熏得人如坠云端。

    就在他稀里糊涂时,趴在肩的女人却猛然声调,吼着:“你是罕见的少年!不是宅!赶起来找!”

    程易修被她骤然暴裂的嗓音突击到耳突突直,惊悚程度不亚于半夜在酒吧搭讪了个肤白貌的小,结果人家来比你还大。

    “你妈!辛桐!你现在跟了二十只睛的女一样,天天在我耳边喊'活!活!活!',怎么,我活了是会给你发钱吗?”程易修捂着耳朵电似的窜起。

    辛桐坐在沙发伤,仰起脸,一挑眉问:“昨天我给季文然买的午茶,是谁偷吃了四个提拉米苏?前天给季文然买的午餐,是谁背着我偷偷顺走了,最后垃圾还是我扔的?”

    不用说,都是程易修。

    “你不给我发钱才比较匪夷所思,好吗?”辛桐说着说着,把自己给气笑了。

    她歪靠在沙发椅上,嘴角挂着浅笑。面上是藕粉的妆,上是月白的连裙,御寒的浅灰大衣被挂在的架。她一笑,眸便会说话了,烟,又藏着若有若无的媚。

    程易修瞥她一,满肚火气顿时泻了净。

    要命。

    他绝对是上辈欠她的。

    “算了……待会儿跟我一起去东湖,怎么样?”程易修挠。“我付你工资。”

    辛桐一愣。

    她没想到……还会去东湖。

    “起码等季文然回来吃完甜再说,”辛桐轻轻说

    “那就算了,我继续打游戏,”程易修说着坐回沙发,偏望着她,“季文然防我跟防天病毒一样,等他回来你走得了才怪。”

    辛桐:“我会和他好好说的。”

    “桐桐,我们现在跑吧,”程易修说着,上向她探去,近到连他有几都数得清楚。他肆无忌惮地展现着自己的貌,只瞧他一喜便咕噜噜地在心里冒泡。“我现在就带你跑,别季神经了,他要发火那也等回来再说。”

    辛桐着实怕程易修这样,她魂儿被勾住似的,待到反应过来也没法改,只得被他拽着往外走,想趁季文然收工前赶带着她逃跑。

    同上次来一样,临杭天沉,病恹恹的,不净也不绚丽。黑褐柳树枯的枝条垂在岸边,环住苍白的湖泊,湖上一鸥鹭翩翩然起飞,偶尔一声清亮的啼叫划破无味的空气。

    似曾相识的场景令辛桐尝一丝玄妙。

    谁能想到,她曾在这儿尝到最甜的一,又骤然坠地狱。

    两人刚乘车到东湖,某人的夺命电话就来了。辛桐偏对程易修比了个型,告诉他是季文然的电话。

    “辛桐你人呢?”季文然不耐烦地开

    “我和程先生在东湖。”

    “你知不知我多着急,我他妈的还以为你被拐卖了!”季文然气势汹汹。“你好好地跟他去东湖什么?你他妈是我助理还是他助理。辛桐,我跟你说,我要生气了!”

    程易修在辛桐耳边问:“他说什么了?”

    辛桐捂住手机,悄悄告诉他:“说你是拐骗犯呢。”

    “我要是能拐走早就拐走了。”程易修龇牙。

    那一侧的季文然缓了气,问辛桐:“他不呆房间里打游戏,去东湖什么?”

    “找……灵。”

    “找他祖宗的灵!他连梵更都分不清楚!”

    辛桐就料到季文然会说这话,更要命的是程易修居然还凑到手机边冲他挑衅:“反正我们私奔了,你有过来啊。”

    “去你妈的,她是我助理!”

    辛桐一把将程易修推去,心想:你可赶闭嘴吧,别火上浇油。

    “你们呆那儿别动,我把糕吃了就来!”

    辛桐听了急忙叮嘱他:“哎!桌上的糕切去会巧克力酱,别脏手。茶放在小冰箱里,芝士盖加珍珠仙草冻,喝前摇一摇。”

    “哼。”季文然气冲冲地挂断电话。

    程易修挑眉,得意洋洋地冲辛桐说:“季文然就是个三岁小孩。”

    得了,你俩都是幼稚鬼,谁也别嫌弃谁,辛桐翻了个白,在心里碎碎念。

    他们在湖边的星克坐等季文然,是之前坐过的星克,甚至坐在同样的座位。程易修喝着冰冰乐,声音明快地冲她讲述自己的话剧,那个辛桐还记着的关于陈柳和云桐的悲剧。他们相遇,而后分别,多年后一个老年痴呆遗忘一切,一个却还记得细碎过往。

    多巧合。

    程易修说着故事,哼了两歌,他唱:“写歌的人已忘,听歌的人徒伤心,恨嗔痴,谈不上传奇。”是辛桐似曾相识的曲调,他在很的夜晚为她弹过。

    “故事里的那首歌,”程易修对辛桐说,“我写的。”

    辛桐拨了一鬓发,轻轻问:“蛮好听的……叫什么名字?”

    “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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