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豁得
去。”徐警官端起保温杯，喝了
茶，“他说他朋友帮他搭上医院一个大夫，和他见了一面吃了顿饭。他从这个大夫的嘴里，听来一些关键信息，包括你们咨询室的人员结构，房屋易燃之类。这一句话就提醒了他，他这才决定纵火。”
恰好昨晚庄奕和寻聿明都留在医院，洪涛远远看见庄奕的车开过来，又隐约听见他和陈霖霖讲话，便以为是寻聿明在里面。
夜半三更，所有工作人员都已
班，屋里就他们两个，可不是天赐的良机，助他成就大事。
洪涛得到朋友指
，知
咨询室后面有个废弃的小仓库，是原来医院改建前遗留来的。他早存了十几桶汽油在里面，见庄奕一门，便抓
泼洒在房
四周，等他回来，一烟灰落的火星，便着了。
事后他刚要逃，哪知警察来得这么快，还没等他拍完火场照，便被人反手
在了地上。
徐警官气得大拍桌：“这人实在是太猖狂了！被抓以后还哈哈大笑，说他要留名千古了，脑有泡。”
“他有没有说，跟他见面的那个大夫是谁？”寻聿明听了半天，总算理清楚来龙去脉，想来那个医生所谓的无心之言，其实是故意透
给他消息，否则哪里就这样凑巧，偏偏提醒了他去放火。
徐警官叹了气，：“他也不知那人叫什么，是他那个朋友给他引荐的人。他们当时请那个大夫去吃饭，没敢透
份，而是假装病人家属，想去你们医院治病，所以请大夫来咨询咨询。那人看没看破，说那些话是不是故意教唆，还得再查。所以你们回去，千万别跟任何人透我今天说的事。”
“那他就没说，那个大夫
什么样，大概年纪和貌特征？”庄奕追问。
徐警官
：“这个倒提了，我们也正排查呢。据说是一个
年轻的大夫，最多三十来岁，一米七七、七八左右。他
着鸭
帽看不清脸，但他左手虎这里，有块很小的白
疤痕，像是
饭
的。”
“白疤痕？”寻聿明似乎在哪见过这么一块圆形疤，却又记不起来。他抓抓发，苦思冥想半日，脑
忽然闪过一帧画面，猛地一拍桌：“我想起来了！”
“你知是谁？”庄奕见他目光如电，一脸惊恐，便知他已猜到是谁。
寻聿明“蹭”一站起，皱眉说：“我记得前天手术的时候，孙卓曾经给我递了一把培养皿。当时手术光打得特别亮，他那只手
不知怎么的，看起来特别薄，刚好透光。我也不确定，但好像他左手虎那里，确实有大概小指甲盖那么大一块，是泛白的。”
“孙卓是你们科的大夫？”徐警官立刻给值班同事挂电话，商量找孙卓了解
况，又同二人：“趁着洪涛还没送走，我这就带人去找孙卓，你们先回去吧，有消息了再通知。”
庄奕声谢，拉拉寻聿明的袖，带他离开了办公室。两个人走到派所门，寻聿明垂着叹了气，“你说，真会是孙卓吗？”
“也许吧。”事尚未调查清楚，庄奕也无法确定，“如果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听法律的。”寻聿明完全不理解孙卓的想法，自己和他无怨无仇，不过是一小矛盾，之前训斥他，也是他有错在先。
他在手术室里对张可妍冷嘲
讽，导致病人绪张，张可妍手术迟疑，影响了治疗，寻聿明才忍无可忍请他离开。可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犯了错被上司批评两句，难不是正常。虽说当时有摄像对着，可能会让孙卓很难看，但归
究底也是他咎由自取。
寻聿明想不通，他年纪轻轻，学历
工作好，之前还岑寂说他找了个家里条件很优越的女朋友，这样大好的前途，何必为一私人恩怨毁去。
“人的思想很复杂，好人坏人也很难界定，有时一念之差，就回不了了。”庄奕伸手在他背心上来回
搓，试图让他好受一。“你要知，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二元对立论非常危险。”
“我明白。”寻聿明微微颔首，抬看向他，“如果真是孙卓，那告密的人会不会是他呢？也许刘大夫是被冤枉的，他只是现在了五医，遇见了安格斯，又和他聊了几句，这样不能证明就是他在背后闹事。”
庄奕却不同意：“你觉得以孙卓的专业
平，连你都没想到的研究缺陷，他能想来吗？”
那个爆料人从一开始，就咬住寻聿明的研究不足不放，并且添油加醋大作文章，摆明是早知
。可细想想，有本事察觉缺陷的，除了寻聿明，还能有谁？
“是安格斯！”寻聿明恍然大悟，“上次他来，我带他去实验室参观，跟他说了我的实验容。那都是保密的，但我没防备他。”
庄奕也是这样想：“安格斯坏归坏，毕竟是提名过两次菲尔德的人，还过你的老师，专业平不可否认。我想应该是他被你打了，又被起诉，心里不忿，所以把他发现的缺陷告诉了刘洪祥。”
“然后刘洪祥又匿名透给了媒，肯定是这样！”寻聿明怒从心起，恨恨踢了一脚地上的草丛。“坏
，我哪儿得罪他了，他要这么害我！”
“有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别人就会恨不得把你
寝
。”这世界上的
意从不会无缘无故，恨意却可以凭空而来。人们往往宽以律己，严以苛人，雕塑完
的木人还能找三分错来，何况是一个活生生会说错话、错事的真人。
“人无完人”这句话，很多时候只会用来为自己开脱，而不会用于对别人讨伐时的反思。当一个人犯错的时候，连他的一发丝都是罪恶的。
就像那些在网络上谩骂寻聿明的人，早上还在讨论那些尚未被澄清的谣言，不明真相骂两句也有可原，但晚上已经开始指责起他的耳
来，说他作为一个男医生，不该打扮得如此不正经。
言语，令人瞠目结。
庄奕抱他，低吻了吻他的发
，“你要相信哥哥，天大的事，只要有哥哥在，都会解决。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局势会变。”
“我知。”寻聿明在他怀里脑袋，脸颊贴着他的颈窝，的呼
在他发的肤上，“那你也要相信我，我真的知错了。”
经此一事，他最大的收获，便是彻彻底底地检讨了自己，纠正了偏离的轨。他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从事这个行业，掌握人的生命大权，他的初心到底是什么。
“我决定了，这次不参与评选了。”寻聿明痛定思痛，已经万分后悔，如果他早明白这一，也许薛珈言不会昏迷不醒。“就当是给自己的一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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