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因为书里说刘备双耳垂肩，绰号’大耳贼‘啊。”庄奕一把搂住他，笑得浑
发抖。“他是大耳朵，你是小耳朵，你不是他弟弟吗？”
“你……”寻聿明早知他满肚
坏主意，推开他，卷卷被，闭上了
睛：“睡觉！”
庄奕俯看着他，
指刮刮他鼻梁，又去
他耳垂：“又不
兴了？”
“你就知
捉
我。”寻聿明
掌大的脸埋
被，只
茸茸的一个脑袋，声音从枕畔传，听起来闷闷的透着委屈。
庄奕忍不住心
，低
在他鬓边亲了一
，又去啄他的发，细碎的吻落在他颅
，简直不知要怎样
他才好。
寻聿明被他亲得微微颤栗，缩在被窝里
攥着床单，手指尖都红了。
“我发现你跟我和好以后，越来越像个小孩了。”庄奕连被一起搂着他，语气里满是
，“你说是不是？”
“才不是呢。”寻聿明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本就很孩气，像和他撒
一样，忙改：“咳，当然不是。”
“不用假装，明明。”庄奕扯扯他的被，声音像低音音响里缓缓
淌的萨克斯乐，“恋里的人都是孩，我喜
你对我撒。就因为只对我这样，才显得我特殊，是你的独一无二啊。”
寻聿明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好了，别生气了，跟你说件兴事。”庄奕柔声说，“老陈让你后天回去上班，可以动手术了。”
“真的？”寻聿明一把拉
被，目光灼灼看着他：“你没骗我吧？”
“当然没有，岑寂都帮你订好手术室了。”
“太好了！”
寻聿明休假一周，
觉自己快发霉
了，分明每天都去实验室，却像待在家里没事
一样。手术是他的续命丹，一天不吃全难受。
心
难耐地熬到后天，他凌晨便穿衣起床，匆匆洗漱完，连饭也顾不上吃，天不亮就
着庄奕快些去医院。
外公一向起得早，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他用小木勺敲敲碗，冲寻聿明皱眉摇：“明明坐，让小庄吃……吃完饭，不许闹！”
“我没有闹啊。”寻聿明不敢犟嘴，小声咕哝着坐回了座位。
庄奕弯弯嘴角，三两喝完稀饭，拿上钥匙去车库开车：“我们上班了，外公。”
“去吧。”外公
。
寻聿明忙跟上，一路欣雀跃地来到医院。庄奕将他送到病房楼门，握握他的手，温声：“怎么样？张吗？”
“张。”许久没去楼上，多少还是有担心的，不知大家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不要，你去咨询室吧。”
寻聿明摆摆手，
一气，走了去。
岑寂已经在走廊等着他，一大早周围来往的人不多，偶尔有一两个大夫路过，看见他却也没什么反应，打个招呼便走了。
寻聿明去更衣室换了洗手服，和岑寂一起去消毒，“手术审批来了吗？”
“还没，应该快了。”岑寂帮他推开玻璃门，与他一起踩开
龙的控制踏板，并排洗手，“陈院说，你这个项目是有可能获奖的，所以领导们都特别重视，给你开绿灯了，什么手续都加办。”
“不一定获奖，别把话说得太满。”获奖是个小概率事件，寻聿明不想被寄予过多期望，否则压力太大，也容易让人失望。
岑寂笑笑，一副“你就是太谦虚”的表
，“快去吧。”
寻聿明举着两只手，穿过电动门，走层净化手术室。刚一面，室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
过来，接着响起一阵掌声，“迎回来，寻大夫！”
“给你个惊喜，寻老师。”岑寂早有预谋。
“谢谢，谢谢大家。”寻聿明淡淡一笑，过去让护士给自己
罩，人前依旧客气孤僻。
大家早习惯他的脾气，也不见怪。
岑寂站到助手的位置，看着他说：“这段时间说你闲话的人是不少，但支持你的人也很多。你来咱医院一段时间，大家都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也都站在你这边。”
今天上手术的人，从麻醉师、
械护士、巡回护士、洗手护士，到岑寂这个助手本人，都是心甘愿来换班的，大家都自发地支持他。
“谢谢你们了，不过我们从不发起战争，不用选边站。”寻聿明隔着罩笑笑，转命令：“显微镜。”
今天的病人患有听神经瘤，创上蒙着一层层白
无菌布，只暴一小块切。寻聿明盯着面前的手术显微镜，一面行瘤减压，一面考查岑寂：“听神经保留的主要方法有哪些？”
“呃……”许久不跟他上手术，岑寂都有些生疏了。
寻聿明诚然是个严厉的导师，可他也是个愿意倾
相授的好老师，岑寂不敢丝毫怠慢：“第一是蛛网
平面切除，瘤减压，从而保护面
神经和血
；第二是，电生理监测……”
寻聿明打断：“电生理监测的弊端有什么？”
“监测结果滞后，还有假
。”
“有什么后果？”寻聿明问话的功夫，已经开始采用锐与钝**替的方式，逐渐分离
瘤周围。
岑寂每每被他提问都张得汗，但寻聿明每次问完又接一问，答得上来就奖励他协助，答不上来也不说什么，只是用那
充满质疑的神看着他，让人羞愧得无地自容。上次他问，人睡眠时脑脊
的变化况，岑寂一时没说全，寻聿明足足盯着他看了半分钟。
“后果……当然是会影响面神经分离的
准度，从而导致术后患者的面神经功能受损，H-B的评级不好。”
“你来沿神经走行方向，切除瘤试试。”寻聿明让位置，把机会
给他，“我在旁边看着你。”
“谢谢寻老师。”岑寂咧嘴一笑，既张又兴奋，挪到他的位置，拿起显微刀，开始着手切除。寻聿明在他旁边低声指，语气温和慈，和平时冷冷淡淡的态度大相径
。
岑寂切了一瘤两侧的位置，听后
的分
理起来容易损伤神经，他不敢轻举妄动，“还是您来吧。”
寻聿明接刀，左手突然一抖，显微刀顺着无菌布
了去。
“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H-B：House-Brackman面神经功能分级量表，是目前国际上常采用的，对面
的严重程度和疗效行评估的方法。
关于明明格的问题是个伏笔，最近两章就写到了，请大家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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