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 - 分卷阅读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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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蔷没有辩驳,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争可辩的,她只静静地:“我没想害她。”

    安然耸了耸肩,面无表:“随你怎么说吧,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所求的,只是这一方小小世界的安宁, 是李蔷亲手破坏了它,如今, 便该由她来恢复秩序。

    安然将酒盏往前推了推,“比起重刑拷打,我想你更愿意有尊严的死去。”

    李蔷再度望向那晶亮的酒,她怕死么?不,她不怕, 至今, 她没有一刻不是在煎熬度过,比起死,甚至活着对她而言才更痛苦。

    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她说完该说的话之前。李蔷微微阖目, “我能见一见皇后么?”

    安然起了警觉,“你要什么?”

    “放心,我不会告诉皇后,是你陷害的我。”李蔷惨淡的微笑, “皇后也不会相信。”

    唯有真心换真心, 皇后从来都对她留有三分提防, 她又不是不知。落到如今收场,也是她自找的。

    李蔷轻声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觉得我还会对皇后不利么?”

    如今的她,不过是一只受了伤的兽,斩去了爪牙,只能徒劳的哀嚎。

    安然踌躇再三,估摸着要是不答允她的请求,她必定是不肯饮那杯毒酒的,只得跺一跺脚。大步离去。

    纱窗的网格里透,很好的,无数尘灰舞着,使这昭殿看起来不那么森冷寂,李蔷静默地望着纱窗外朦胧落日,心奇地宁和。

    *

    安然到了琼华殿,便一五一十转述了李蔷的话,只隐去了自己与其对质的那节。

    林若秋不疑有他,起:“那我过去瞅瞅。”

    安然反而有些担忧,“还是小心为上,狗急墙,仔细她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林若秋笑:“你以为她是谁呀,荆轲聂政?手无寸铁也敢来行刺?再说,宝是有些武艺在上的,只凭他一个就足够将李氏制住了。”

    安然听罢稍稍放心,却仍嘱咐:“那也别逗留太久,无论她说什么,您都不可轻信。”

    “你这是怎么了?平常都是我教你的话,今日你反教训起我来?”林若秋觉得新鲜。

    安然吐了吐,一溜就去找景婳玩了。

    林若秋笑看罢,因命人为自己更衣。她有预这将是见李蔷的最后一面,务必得打扮得隆重些才好。

    踏殿的时候,林若秋竟有些恍神,并非里的陈设都被大火烧得变了样,实在是她已经许久没来,觉上太生疏了——她嘴上说着不介意李氏跟阿瑛好,心当然还是介意的。

    因此当巫蛊事发的时候,林若秋竟难得地松开气,这令她不必面临友上的困难,因为从此她就失去一个朋友了。

    尽,她跟李蔷或许都未将彼此视为莫逆之

    哪怕在生命的最后关,李蔷仍是谨慎而妥帖,她端正地施了一礼,苍白面颊上浮起淡淡红,“难为肯来送我最后一程。”

    林若秋注意到桌边放着的那杯酒,颜呈现微微的碧绿,一看就极不正常,她想服毒自裁?

    林若秋并不会拦阻她,李氏这时候自尽并不能洗脱清白,反而会坐实畏罪的嫌疑,她只淡淡:“那几个人偶是你的吗?”

    那布偶的料是年初刚赏来的雪缎,价贵不易得,唯独四妃之上才有资格享用。林若秋自己没这件事,安然也不至于,剩的便只有李蔷了。

    因此之故,林若秋本来的疑虑又多添了几分,一个人若是让-望冲昏了脑,那是什么都来的。

    “是我的。”李蔷,径直承认了,“可还满意么?”

    林若秋冷看着她,“为何如此?”

    “若陛和你早登极乐,大皇便可名正言顺继立为君,这样简单的理,还瞧不来么?”李蔷平静,“当然,我不会和他说这些话,大殿本不知的。”

    林若秋知她多半是作假,可她认了也好,巫蛊兹事大,又从来讳莫如,与其彻查去牵连到更多,倒不如这样简简单单结束,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她轻声:“忠勇侯已被关天牢,提三司会审,虽劣迹斑斑,可陛念在侯爷素日的功绩,法外开恩,并不斩一人,只取放西疆了事。”

    其实除却巫蛊外,李海的罪状无非是寻常官吏都会犯的那些罪状,可人向来是拜踩低,到了这个地步,哪还有人敢为李家求的?不跟着踩上一脚就算不错了。就连曾经与李家好的也纷纷倒戈,恨不得将他们踩到泥地,才能显自己的忠心来。

    李蔷神不变,眉目间隐约还有一丝放松,“陛恩德,我等无以为报。”

    林若秋隐约觉得她认了此事,似乎还有些自爆的意味,照那李海的个,若任由其自行发展去,恐怕会闯更大的祸事,倒不如趁此机会令其铩羽,反而能为李家留一线血脉——皇帝心知其冤枉,置起来自然会宽仁许多。

    又或许,李蔷已经认识到自己先前的行动太过急躁冒,对大皇反倒不利,索于此时“罪立功”,免得招致皇帝怒火,也免得带累楚瑛今后的前程。

    林若秋见她面容舒展,似乎一切的心愿都将了解,不由得沉声:“你没有别的话想对本说么?”

    所指的当然是楚瑛的事,李蔷也懂得,她轻轻笑:“不是那狭隘的人,在我死后还对大殿编排我的不是。”

    林若秋哼了声,“你倒是知我甚。”

    她自然不会告诉楚瑛这一切的真相,不单是害怕孩童纯真的心灵受到伤害,也因为——与恨都是太烈的东西,而时间却能抹平一切,她更希望楚瑛能忘却这个人,只在脑海模糊的印象供于缅怀,即可。

    天底所有母亲的私心,不过如此。

    李蔷缓缓举起酒杯,似要饮那掺有剧毒的苦酒,却蓦地停:“可知我为何要将一切的心力都放在大皇上么?”

    林若秋面无表,“自然是为了排遣寂寞的缘故。”

    李蔷缓缓摇,“我疼他,只因他是一个嫡的男孩,我的母亲,毕生都想要这么一个男孩,可她从未得到过。”

    林若秋一怔,她倒未料想到李海与李清俱是庶,不过这样倒是能解释李蔷与两个兄的生分了:李海只将她当成巩固权势的工,至于李清,当初为了青梅竹的恋人毫不犹豫撇家人私奔,可想而知,李蔷当时的滋味并不好受。

    “母亲怀我的时候,专程请了大师来算命,说她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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