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233

    是没有气力了一般，一句话说完，往往要等几分钟才说一句。

    明恕问：“是谁？”

    殷小丰抬，“冲寺院的人。”

    明恕说：“所以你就去查这个网名背后的是谁？”

    “我见过他。”殷小丰前言不搭后语，“我去他家门一看，就知找对了。”

    “将邱岷从丫山带走的是你？”

    “是我，他快死了，求我救他。”殷小丰说着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救他？我要让他死在祈月山。”

    这就是明恕之前没想通的地方。

    如果殷小丰在军火库掐死邱岷，这案就几乎没办法查了。

    正是由于殷小丰将邱岷带回祈月山，才留了关键证据。

    会不会有人在背后引导殷小丰？

    “邱岷必须死在祈月山的理由是？”明恕问。

    殷小丰又那不解的神，“理由？”

    “没有理由？”

    “有。”

    “是什么？”

    “是他害了这座山，他应该死在这座山上，向这座山谢罪。”

    看着监控的方远航被自己的给呛住了，“有病吧？”

    邢牧说：“殷小丰本来就有病。”

    方远航正：“不对，我突然觉得很矛盾！”

    邢牧问：“哪里矛盾？”

    “杀害邱岷的是殷小丰，证人证供齐全，但是我们之前的推断是——杀害吕晨赵思雁的凶手就是杀害邱岷的凶手。”方远航说。

    邢牧。

    “凶手心思缜密，为了误导警察，才故意将吕晨赵思雁的尸摆成那姿势，反侦察意识非常超。”方远航说：“殷小丰是个神分裂患者，我不否认他也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但从他的认罪况，以及一定要将邱岷带回祈月山的想法来看，我觉得他不刻意误导警方侦查思路这事。”

    方远航能想到的问题，明恕当然也想到了。他的指在审讯桌上了，问：“你将邱岷带回祈月山之后，是用双手将他掐死？”

    殷小丰，还抬了抬自己的手，“很容易。”

    明恕再问：“你将他就地掩埋？”

    殷小丰再次。

    明恕说：“那10月13号晚上，你再次上山，将邱岷分尸？”

    殷小丰半张开嘴，“分尸？”

    方远航和邢牧死死盯着监控。

    明恕说：“杀害吕晨赵思雁的是不是你？”

    “我为什么要杀她们？”殷小丰说：“她们是女人。”

    徐椿也正看着监控，轻声：“满医生跟我说过一个细节，殷小丰接受治疗时，只要神智清醒，就很照顾女。在他那落后乡村的习俗，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应该得到男人的保护。”

    明恕了一气。如果杀害吕晨赵思雁的不是殷小丰，那就真给萧遇安说了？分尸的另有其人，但那人是怎么知殷小丰杀死了邱岷？怎么知邱岷被埋在哪里？更关键的是，那人将邱岷挖来分尸的原因是什么？

    掐死邱岷的人，和在吕晨赵思雁的死上文章的人，查到这个份儿上如果还要将其归于一个人，那这个人未免过于分裂。

    分裂？

    明恕脑一动，却又想到殷小丰虽是神分裂，却并非人格分裂。若是殷小丰人格分裂，倒是能够解释两截然不同的行事逻辑。

    但人格分裂的案例，在现实实在是太少见。

    可若萧遇安的想法，杀人与分尸的各有其人，其实也说不大通。

    因为一旦查起来，分尸者的罪名是侮辱尸，这个分尸的人有必要因此杀害吕晨赵思雁？

    明恕看向殷小丰，殷小丰平静地说：“我只杀了一个人，就是邱岷。”

    第101章 为善（21）

    “哪有那么多双重人格！”

    迷迷糊糊喊这一句，明恕就睁开了。

    前，不是重案组那明亮却仄的审讯室，自己也没有坐在结实的椅上。天板夹层里的灯散发着调的幽光，落地窗一大半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一切摆设井井有条，周围很安静，却不是那毫无生气的安静。

    这是他与萧遇安的家。

    “醒了？”就在明恕从沙发上坐起来时，萧遇安从书房里来，穿的是秋冬季加厚的居家服，外面还披了件浅灰的薄衣。

    明恕低看看，自己和萧遇安穿的是同款居家服。

    这衣服是才拿来的，之前两人在家穿的还是夏秋季节的薄款睡衣，这趟回来，萧遇安就把厚衣服找来了。

    这也算待在萧遇安边才有的“福利”。

    往前明恕一个人在冬邺市生活时，衣柜里虽然夏秋冬的居家服都有，但刚换季时懒得找，非得冷得不行，才拖拖拉拉找衣服，有时还故意给萧遇安打个电话，问——哥，你知我那格睡衣放哪儿了吗？

    “几了？”明恕伸了个懒腰，脑不太清醒。

    刚才他在梦里继续审殷小丰来着——殷小丰最初只承认杀了邱岷，不承认杀了吕晨和赵思雁，后来警方找到新的证据，殷小丰不得不认罪，但又说自己患有双重人格，杀害吕晨赵思雁的是另一个人格，与他无关。

    “才一。”萧遇安走近，手在明恕，不轻不重地了几。

    明恕舒坦地了一声，语气去，“才一啊？我还以为快天亮了。”

    不久前他们从市局回来，他草草洗了个澡，连卧室都懒得回，在沙发上倒就睡。回家之前在审殷小丰、开案分析会，回家之后居然还在梦里查案，这觉睡得可是不安生，睡醒仍旧到疲惫。不过好歹是眯了一阵，神比洗澡那会儿好了许多。

    “饿不饿？”萧遇安问。

    明恕摸了胃，想起晚上就吃了个饼，于是扬起脸，在萧遇安腹戳了两，“原来你大半夜不睡觉，是在等我醒来，给我宵夜啊？”

    萧遇安在明恕的额上拍了，“想得。”

    明恕往厨房的方向瞧了瞧，还夸张地嗅了，确实没闻到什么香味。

    通常萧遇安如果要给他宵夜，厨房一定早早就煲着炖着什么。

    “竟然没有宵夜吗？”明恕直起，将萧遇安的腰环住，“我白醒了？我哥不疼我了？”

    萧遇安笑，声音低沉，带着儿疲惫的沙哑，“你累，我就不累啊？想吃什么，我外卖。”

    明恕忽然有心痛了。

    如果不是实在太累不想动，萧遇安必定会给他宵夜，一碗面，或者一碗饺都行。

    “哥——”明恕尾音拉，脸埋在萧遇安上腹，别的话也不想说，就像赖一会儿。

    萧遇安任由他抱着，一手随意地着他的后颈，一手已经拿着手机开始外卖，“想吃清淡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