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9_心狂by初禾

沉，很可能是其父母造成。

可伤害秦绪的却是秦可，并且是以这令人不齿的、犯罪的方式。

冷静来之后，明恕：“这么一来，秦绪的作案动机就更加充分了。12岁时，他就在画无数次杀死秦可，还将没有帮助他的父母画在一旁。现在他17岁，对家人的仇恨越发刻，到了势必要动手的地步。”

“动机充分，间接证据也有，但秦绪本人拒不认罪。”萧遇安说：“秦绪确实是嫌疑最大的人，但是……”

“但是5-8还有一个陌生足迹，不把这个人找来，就不能仓促给秦绪定罪。”明恕脑很清醒，“而且照秦绪的行事逻辑，假设他就是凶手，他杀害秦家三人等同于解脱，他大概率不是隐藏，而是炫耀。”

萧遇安：“对，即便我们现在没有掌握秦英这条线，有那个足迹在，这案就不能草草结案。”

有几秒钟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彼此的听筒里都是对方的呼声。

片刻，明恕说：“秦家这一系列惨剧，追溯源的话，其实都能追到秦英上。秦绪格突变是因为被秦可伤害。那秦可呢？在秦绪的认知里，秦可曾经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秦可在十来岁时发现了秦英的照片，此后又在小姨黄清的得知秦英在自己生之前失踪。16岁，正是她开始究这件事的时候。她17岁时在网上发帖，但她怀疑是自己的父母杀死了秦英必然是在这之前，也就是16岁。”

萧遇安说：“父母是凶手，这一大的影压在秦可上。很多涉及青少年的犯罪，因都在家。心理重负难以排解，有人选择外向型的施暴，有人选择向型的自我堕落。秦可选择的是沉溺于，并且用来伤害自己的亲弟弟。”

“我忽然有个想法。”明恕：“秦可这行为，算不算是在模仿她的父母？她认为是她的父母杀死了秦英，于是她也在另一个方面伤害自己的小弟？”

萧遇安：“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秦可心底到底怎样想，我们永远都无法得知。”

明恕叹了气，“这倒是。”

萧遇安看一时间，“你那边呢？有没什么新的况？”

“海镜寺每个人都不简单，那个一直不说话的殷小丰，份查来了。”明恕说：“在到海镜寺家之前，他在粱奚市一所神病院接受过医治。”

粱奚市与冬邺市相隔遥远，是南边境省份的小城市。

“殷小丰有神问题？”萧遇安说：“那他后来怎么跑到冬邺市来了？”

明恕说：“我已经让徐椿赶去粱奚市。殷小丰过去的经历，应该很快能查清楚。不过领导，这次查案查得我有些窝火。”

萧遇安一听明恕喊“领导”，就知这家伙有事要跟自己反映，遂温声：“什么事把你惹急了？”

“基层派所受人员、设备等因素限制，偶尔现错案冤案、重要案无法及时侦破及时上报之类的况，这我理解。但是首泉镇过分了，过去的案有疑，阻拦着不让查不说，我去查现在的案，他们也不合。”明恕说：“27年前，唐远的妻周婷婷在堰塘溺死那个案疑重重。堰塘完全不在周婷婷平时的生活范围，且非常偏僻，她为什么会去那里？而且死者家属提了不少疑问，警方全忽视，以堰塘边只有周婷婷一人的足迹为由，将死因定义为失足落。”

27年前，首泉镇还不归冬邺市理，加上当时刑侦手段落后，法医痕检系不完备，错判甚至是故意造假的可能都很。

“周婷婷的妹妹周青青说，周婷婷是被唐远和刘岁害死，因为刘岁与唐远之间有所谓的‘’。”明恕接着说：“楚信的份，令他有能力在来到海镜寺之前，查明白自己师兄们的背景，他所查到的，正是刘岁、唐远在首泉镇二小教书时就有不正当关系。刘岁比唐远年，未婚，唐远已婚。别说是在当时的社会风气，就算是在现在，他们也很难被接受。而祈月山上的海镜寺，却是一个能够逃避现实的地方。”

萧遇安说，“时间太久，不是当年首泉镇的办案警察，还是死者家属，其实都是一面之词，谁都能给自己的逻辑。关键是，明队，你有证据吗？”

“关键证据现在已经没办法找到了，不过据刘岁唐远过去的同事说，他们确实是一对恋人，为各自家所不容。”明恕：“在家之前，刘岁就已经与家断绝了关系，后来他的父母去世，他也没有山来探望。至于唐远，在与刘岁的关系，唐远更像弱势的一方，凡事都依附着刘岁。”

萧遇安说：“在你看来，他们杀害邱岷的可能大吗？”

明恕沉默了一会儿，“不好说。没有受过法律制裁的凶手，以及曾经被制裁，之后又重获自由的凶手，往后犯案的概率比普通人许多。如果在27年前，刘岁和唐远就合伙杀死了周婷婷，那么他们这次作案的可能确实不低。而且你和邢老师不是都认为，杀死邱岷和分尸的是两个人吗？刘岁和唐远正好就是两个人。但‘周婷婷是被刘、唐所害’现在还只是我的推断。”

说完，明恕听见手机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遂问：“萧局？”

“你接着查。”萧遇安说：“有队员叫我，随时联系。”

正好是在明恕挂断电话后不久，方远航带着一名面黄肌瘦的女人赶了过来。

“师傅，这位是钱达的前妻淡眉！她有话跟你说！”

明恕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从她怒火翻的，猜到了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