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223

    信你们对彼此毫不了解。”

    悟世沉默了几分钟，忽然：“你们想查的话，就去了解一悟憎的过去。”

    易飞说：“悟憎？”

    悟憎，本名方平旭，24岁，10月13号给吕晨赵思雁指路的就是他。方远航一直怀疑他有问题，已经查清他没有父母，在洛城一所名叫“大”的福利院大，大学在洛城师范学院就读，研究生报考冬邺大学，却最终落榜，心灰意冷之，连毕业证学位证都没有领，就就近在海镜寺了家。

    “还有悟念和悟。”悟世摇，“都是些古怪的年轻人，他们到这里来，都不是真正奉佛。”

    “你呢？”易飞问：“你的师弟都不是真正奉佛，你的师父说着闭关修行，却早就不在海镜寺，你难是这寺里唯一一个真正奉佛之人？”

    悟世垂坠得很厉害的睛再次瞪起，“不要无理！”

    易飞：“警察依规查案，有什么无理？”

    首泉镇派所的民警从调和，“易队，易队，他们是僧人，你消消气啊。他们不说，你随时可以问我。”

    易飞已经从派所得到海镜寺五名僧人的登记资料，但资料里缺少窥尘大师。

    民警解释：“这海镜寺早就存在了，几十年前就有一群和尚，有些家生孩，后来又养不起，就把孩丢到寺门，还有些浪汉，走着走着就到寺里面了家。籍查是这几年才开始，方平旭他们有正经的份证，就都登记了，但那个窥尘大师，我听说在这个庙里念了几十年佛了，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谁。一个老和尚，我们也不好迫人家什么，真理起来就太麻烦。”

    易飞说：“所以你们就睁一只闭一只？”

    “嘿你这话说得！”民警差发火，但一想到前这群人是市局的人，便堪堪将火压去，不不愿：“反正我们有的资料都在这儿了，你们查吧，还有什么需要再跟我们领导提。”

    易飞皱了眉，没跟民警计较。

    从登记资料看，悟世本名刘岁，首泉镇本地人，而唯一一位没有被他名的僧人悟悍，本名唐远，也是首泉镇本地人，在家之前，两人都是镇二小的老师，刘岁教语文，唐远教育。

    27年前，两人一前一后家。

    “奇怪。”易飞说：“悟世和悟悍是同事，又同年家，但如果忽略这一层关系，单就他们在海镜寺的生活况来看，他们就像本不认识。”

    一名队员：“需要彻查这二人的底细吗？”

    易飞想了想，有些犹豫。

    查是自然该查，这个海镜寺透着可疑，执法漏很有可能已经让这个所谓的“佛门清净地”成为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但目前重案组肩负的案太多，自己这边人手实在是不够，而明恕那边也本分不人来。

    “查。”左右思考，易飞还是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疑，到时候实在是忙不过来，还可以向萧局打申请。

    面对警察，悟悍——也就是唐远——比悟世还不愿意多说。他的睑始终垂着，坐姿倒是颇有气势，“窥尘大师闭关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后院，他是什么时候离开海镜寺，我不知。”

    易飞问：“你怎么确定，窥尘大师是自己离开海镜寺？”

    悟悍脸颊的线条微动，但仍是没有将挑起来，“你的意思是窥尘大师被人带走了？或是像山上那些人一样，被杀害了？”

    易飞说：“我不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悟悍摇，“窥尘大师慈悲慷慨，谁会对他生加害之心？”

    “但窥尘大师突然不见，你，还有你的师兄悟世，似乎都很平静？”易飞刻意将“师兄悟世”四个字重读，果然，悟悍的轻轻一动。

    “万皆有理由。”悟悍说：“窥尘大师既然不在寺，那就有他不在的理，我不愿揣测过多。”

    易飞在重案组查了这么多年案，这次是一回与僧人打，有一拳打在棉上的觉。若是让他选择，他宁愿追十个变态杀人狂，也不想在僧人上挖掘罪案的蛛丝迹。

    但任务就是任务，没有途撂担的可能。

    易飞说：“不愿揣测别人，行，那就留给我们揣测吧。悟世了三个值得我们重侦查的人，你呢，有没有觉得哪位僧人举止奇怪？”

    悟悍摇，“我不关心别人。”

    “是吗？”说完这简单又颇意的两个字，易飞就不声了，既不离开，也没有让悟悍离开的意思。

    气氛变得越发凝滞，悟悍一直没有抬起的终于抬起，一簇苍老的目光向易飞。

    悟悍说：“你们来查海镜寺，其实是对的。”

    易飞说：“嗯？”

    “因为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心善之人。”悟悍角忽然勾起一个颤抖的笑，这笑无奈、险恶，又局促，似乎不该现在一个穿僧袍的人脸上。

    易飞一怔。

    悟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我们这儿，都住着一个恶。”

    说完这句话，悟悍便再次垂颅。

    易飞问：“‘我们’包括窥尘大师？”

    悟悍缄默不言。

    “易队！易队！”肖满从后院的禅房里来，手里拿着一个证袋。

    易飞一就看见，证袋里装着的是一枚生锈的铁钉。

    “看我发现了什么！”肖满将证袋递到易飞前，“禅房里居然有这钉！”

    易飞接过，仔细一看，证袋里的铁钉与吕晨赵思雁上的那十枚极为相似！

    当初为了寻找相似的钉，重案组跑遍了主城区和首泉镇的工地与建材市场，得到的反馈都是——这钉早就被淘汰了。

    现在竟然在海镜寺的禅房里被找到！

    “到底是不是同一批次，这得回去检验之后才知。”肖满说：“不过看这生锈况，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我刚才把后院禅房的所有钉都看过一遍，全是这钉，而前院的房用的却是较新的钉，前院近年修缮过，但后院没有修缮的痕迹，工箱里还剩七枚一模一样的铁钉。对整个禅房来说，七枚备用钉实在是太少了。”

    易飞说：“所以工箱里本该有十七枚铁钉？”

    肖满，“我是这么想的！”

    “但你们刚禅房时不是说，里面至少三个月没人去了？”易飞问：“那工箱呢？有近期被人动过的痕迹吗？”

    肖满反应过来，“没有，上面的灰尘很平整。”

    “这就怪了。”易飞：“如果杀害吕晨赵思雁的人是从工箱拿走了铁钉，这个人要么飞檐走，要么提前数月就拿走了十枚铁钉。逻辑上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