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是离家
走，居然是他妈来找尸
！现在的小孩怎么回事？老
刚
队时胆都没这么大！”
离医路街老居民区三公里远有个职业学校，半年多以前因为资质问题关停，教学楼已经空了，但职工宿舍还住着人。
宿舍和教学楼隔着一座
场，本来教学楼的方向才是正门，但学校关停以后，正门就被关了，改开宿舍附近的小门。
这样一来，教学楼就像是被藏在了
。
关停之前，职校还打算在教学楼侧面再盖一栋实验楼，因此教学楼后面堆着大量建筑废料，还有一台乡镇常见的
泥搅拌机。
那里正是两个胆奇大小孩的探险目的地。
一到现场，易飞立即闻到了并不
烈却非常熟悉的气味——尸臭。
尸臭的来源，是不远一个奇形怪状的泥墩。
职校本就偏僻，关停后几乎无人再来，泥墩又被藏在烂木
、砖块之
，很难引人注意。
近日连晴
温，泥墩发生了细微迸裂，使尸臭得以
。
得到消息时，明恕正在开车往刑侦局赶，还未挂断电话就立
调。易飞的声音在整个车厢里
漾：“墩已经打开，尸被装在塑料袋里，已经严重腐败，衣
和征上看是男
。你猜我们在他
的袋里发现了什么？”
明恕说：“别卖关！”
墩打开之后，尸臭就再也压不住，易飞被熏得
脑胀，
睛都有些睁不开，“浪味仙的包装袋！”
两个小孩一个叫周礼，一个叫许
，都只有8岁，许看着像个小，其实是个姑娘。
明恕一问，两人就全招了。
周礼和许是邻居，许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个聋哑爷爷，周礼的父母虽然健在，但都在外地打工，有时一年都不会回来一次，家里有年迈的外婆和外公。
两人从小一起大，
看荒野探险、鬼屋惊魂之类的节目，老早就想离家探险，却被周礼的外婆外公牢牢盯着，只能在附近转悠。
一周前，许发现职校教学楼面有尸臭，于是告诉周礼，两人一合计，打算带上装备，去找尸。
“等等！”明恕看向许：“你怎么分辨得那是尸臭？”
墩尚未打开时，空气里确实已经有尸臭，但并不明显，别说是一个才8岁的小姑娘，就算是成年人，都未必能闻异常。
加上天气炎
，教学楼后面有一片腐败的植，本就弥漫着难闻的怪味。
许的神忽然变得怪异，周礼说：“因为她和她爸妈的尸生活了一周！”
方远航惊骇，“什么？”
“我就是能分辨。”许笑起来，可那笑容现在一个小孩脸上，并不让人觉得可，只觉得可怖，“我闻得来，那就是死人的味
。”
明恕示意方远航立即去查，又联系局里的心理专家——这小女孩不
是否牵扯未侦破命案，心理都必然有严重问题。
一个正常的小孩，怎么可能在闻到尸臭后，邀约小伙伴一起玩找尸的游戏。
因为有泥的隔断作用，尸腐败速度较慢，邢牧在初步尸检后摇了摇，“暂时没有发现存在于表的致命伤，
行完解剖之后，我才能告诉你死亡原因。”
明恕看着男尸的衣服。虽然衣服表面已经污浊不堪，但仍能看，这是巫震在6月21号被监控拍摄到时所穿的那一
。结合袋里的浪味仙包装袋，这
男尸很有可能就是巫震。
现场已经被彻底封锁，邢牧率先带男尸回局里行解剖和DNA比对，痕检师们留在附近采集可能存在的犯罪痕迹。明恕一步一步退远，看着那台泥搅拌机，又看了看教学楼，“巫震6月21号的举动像即将寻短见，但刚才那个被害者，必然是他杀。用泥藏匿尸，放在这
与荒郊野外无异的地方，如果
普通失踪案来查，恐怕一年半载也查不来。”
在男尸的解剖结果来之前，方远航
清楚了许的家里是怎么回事。
许的父母曾经在沿海城市务工。两年前的暑假，许被接去和父母一同生活。那个短暂的夏天，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许的母亲与工地上的一名工人偷
，被许的父亲发现，两人在租住的房间里爆发激烈争执，许母失手杀死了许父，而后因为恐惧自杀。许目击母亲自杀，被吓得倒，醒来之后想门，却发现门早就被锁住了，她
本打不开。
就这样，许在闷的一居室里与父母的尸共多日，直到警察破门而。
沿海温
，两尸散发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案件侦破之后，许被送回冬邺市，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却已经回不到原来的状态。
她总是说，自己喜
尸，也喜尸散发的臭味，在那臭味里，她
到快乐与安宁，就像仍然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时一样。
“太可怜了。”方远航说，“她这心理如果纠正不过来，大后会怎么样？”
明恕没有太多工夫叹一个小女孩的人生，有太多需要他理的事。
尸检与DNA比对均在行
。
巫震失踪后，派所在巫震的日常用品采集到了DNA，这是目前证实男尸是否为巫震的关键。
肖满从痕检科赶来，手上拿着明恕从沙
家里带回来的那个笔记本，“明队！这确实是巫震的笔记本，我在上面提取到了巫震的指纹！”
巫震的古筝学习资料上有沙的指纹和笔迹，这并不奇怪，可是沙家里的笔记本上，为什么会有巫震的指纹？
“巫震和沙的关系，肯定比我们之前以为的更加密切。”明恕在萧遇安面前走来走去，“巫震的课程本来应该持续到7月初，但他最后一次到‘蒹葭白
’上课是6月13号，原因是对课程不满。像这一对一教学，所谓的‘对课程不满’指的往往是对老师不满。”
萧遇安说：“巫震不像对沙有什么不满。我们来推一，这个笔记本为什么会在沙手上。”
“笔记本一共有五本。技侦已经查过巫震的网购记录，这五本是他在三年前买的，五本为一
。”明恕说：“在失踪之前，他用完了三本，第四本正在使用，而最后一本还没有动。”
萧遇安说：“很多编剧、作家都习惯随带一个笔记本，以记突然产生的灵。巫震应该也是这样。可他没有理随带一个还没有开始使用的笔记本。”
“也就是说，只要沙不去巫震的住，就不应该看到这个笔记本。”明恕右手成拳，轻轻碰着自己的
，“不是
光所在小区的监控，还是巫震同事的
供，都能证明沙确实没有去过巫震的住。这东西不是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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