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接
来会见到什么人。
“有个女人说她有格洛丽娅小
的东西，但是她一定要亲手
给你，不
我们怎么说都不肯让我们转，她年级又那么大了，我们也不好动
……”
那名
一脸为难地说着，侧过
去，将那位女
让
门来。
在抬起
的那一瞬间，艾斯怔住了。
“您是……”
他意识用上了敬语。
——怎么会认不
来呢？
如果格洛丽娅能够活到这个年纪，大概，她也会生着这样一张脸吧。
记忆的碎片一瞬间浮现到了
前。
那是很多很多年之前，莉亚第一次来到风车村时的事
了。
起初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他很讨厌这个莫名其妙装腔作势又坏脾气的大小，莉亚也很讨厌那个讨厌她的他。他们总是说不到三句话就要打起来，每次都掐得鼻青脸
，几乎就没有能够安静坐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的？
大概就是那一次吧。
不知
为什么，莉亚那时候非要教他和路飞识字念书，明明自己都被他们（主要是路飞）那
不受教的态度气得几乎要当场暴毙，却还是咬着牙教他们念了来。
艾斯那时候还不能
会到读书到底有哪里有趣，却因为萨博而对书本产生了好奇心。也许是这个原因吧，那一天他看到格洛丽亚一个人抱着大书在树上读的时候，才会心血来
地凑过去看。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照片。
充作书签，夹在泛黄的书页间的合影，年轻
丽的
发女，怀抱着一个婴儿，面上
着微微的笑意垂来，望着怀里的婴儿，无论是她那温柔的手势，还是那专注的神，都像是教堂里的圣母像一样，写满了母，仿佛正在发光一般。
“……她是谁？”艾斯的声音稍稍低了去，不再像平日那样充满了攻击。
“是……我妈妈。”
莉亚微微笑了一，不知为什么，现在回想起那个笑容，总觉得她那时带着一
想哭的样
，又压了去。她眨了好几睛，而后故作不在意地举起相片来，扯大大的笑脸。
“看，是个大人吧？”
那一天他们难得的没有争吵，而是靠在树上看完了一本书。艾斯没有竖起一的刺，莉亚也难得的好脾气，耐心地给他讲完了书里的故事。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关系得以好转，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书里的故事他是早已不记得了。只有莉亚那一天的笑容，还有照片里的丽女还残留在他的记忆之
。
现在，那张照片里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岁月的风霜过早侵蚀了她的面庞，将一的痕迹刻在她的脸容之上。
白的发在她脑后绾成一个端庄的发髻，鬓边丝丝缕缕的白发越发显她的老态。但是，他仍然能从这张脸上窥见她昔日那惊人的貌。
在艾斯看着这位女士的时候，她也在看着艾斯。和他那直白而惊愕的目光不同，她的打量是蓄的，不动声
的，那目光只是静静地从他上扫过，不带有一丝评估的意味，看得这是一位曾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
那样的目光，无法不让他想起格洛丽亚。
——母女之间，到底能有多相似呢？
外表相似到了就像是将血缘关系刻在脸上一样，这也就罢了，就连站立的姿势、看人的目光、侧过脸时的角度……这些更加隐秘的习惯，也随着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积累来，令两人相似到了令人惊讶的地步。
只要看到就会明白了。
前的这个女人，正是格洛丽亚的母亲。
所以……
“去。”
艾斯转过，对着周围的命令。
“所有人都去，接来不发生了什么都不许来……更不许为难这位女士，明白吗？”
“船？”
“艾斯老大！”
“艾斯船？？？”
在手一片哗然之，艾斯只是面无表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的宣告——
“这是船的命令。”
“……”
在场所有人为之一窒。
在海贼船上，船的命令就是绝对的。艾斯平日或许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当他用上“船命令”的时候，就表明他是认真的。
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反驳的余地。
在各各样的视线，那位年的女士依然平静地站着，她的双手捧着一个小小的
箱。老旧却
得光亮革，磨了边的质箱角，摸褪了的金属锁扣……那些得到了很好的保养与诸多
挲的细节，无一不在证明着这个箱的重要。
她捧着这样一个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声地打量着艾斯。
在艾斯
的态度之，们虽然不甘、担忧、惶惑……却还是依言退了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艾斯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走到了那位女的面前。
而后，他没有一丝迟疑地跪了去。谢罪一般，
地、地弯腰来，将额抵在地面上。
这个姿势，无论是脖还是心脏，都不加遮掩地袒
在这位女士的面前。
“莉亚的事，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这样的话语，对前的这位女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艾斯不无自嘲地想着。
她唯一的女儿，已经在十年前永远死在了那片战场上。被她自己的父亲——被这个人的丈夫——亲手杀死了。
因为莉亚临死前那将自燃烧殆尽的一击，她甚至连女儿的尸也收不回来，就连衣冠冢也葬在了她所不知的地方。
恐怕，这样多年以来，她唯一能够凭吊
女的地方，居然只剩了女儿的葬之所——莉亚死前将
林梵多一分为二的那鸿沟。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艾斯想。
是他害死了格洛丽亚。
应该是他来保护她才对。
明明就算是他死了，也应该保护她的。
然而，就因为他的轻率、鲁莽与愚蠢，他最想要保护的女孩死在了二十岁的那一年。
他害死了自己最的女孩，也从这个母亲边永远夺走了她的女儿。
莉亚已经不在了。
不在他的生命之，也不在她的生命之。
死者不可复生，这份缺憾无法弥补。
格洛丽亚的死在艾斯生命留了怎样的缺
，留给这位母亲的只会更大、更。
他很明白这一，所以……
“无论您要怎么
置我，我都没有怨言。”
他平静地说。
08
女人沉默了很久很久，而后，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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