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读人家(科举) - 分卷阅读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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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来自于他自己半生郁郁不得志的遭遇,也来自于他对天苍生的悲悯吧?也只有他,敢于在别人不敢的时候支持朱厚熜,在杨廷和、费宏、杨一清都不敢持的整顿官吏,清查田庄这些事上义无反顾,的这么决绝而彻底,虽然他贬了徐阶,害了薛侃,但最终,他也还算得上“文忠”这个谥号。

    张璁死在嘉靖十八年,就在不久前十七年的年底,朱厚熜的母亲蒋氏也去世了。嘉靖十八年,朱厚熜决定离开京城南巡,把他母亲蒋太后送回他生之地:湖北安陆州安葬。明朝的官员对于天离开京城向来都很恐惧,虽然百官一直劝阻,但朱厚熜不是一般的皇帝,他还是毅然带着自己的亲信,留监国,浩浩了。

    朱厚熜南巡的场景实在太多了,林蓁就好像看了一大片,他看到了不少他认识的人,张璁的影已经在朱厚熜边消失了,一场新的明争暗斗,就这样在张璁走后最受信的两个人之间悄悄展开……

    他还看到了漫天大火,夜晚的半个天空都被照的通明,一名他没见过的士仓皇从火,虽然烧的满脸是灰,胡都烧掉了一半,他站定之后,却仍然了得意的神,而其余的人仍然慌慌张张大喊着“救火”,林蓁这才意识到,九五之尊的朱厚熜至今还落不明。

    就在这时,火海忽然走一个大的影,他脸上蒙着一层布,一步步的往吓得魂不附的人群之走来。他的背上,似乎还背着另一个人……

    人生就是如此,就像张璁,谁能想到他屡试不,却在四十七岁那年等来了发迹的机会,最终官至首辅,实现了自己的抱负?谁又能想到书香门第,家世代为官,聪慧过人,二十四岁就状元的杨廷和之杨慎,一朝其父失势,他就在偏远贫穷的云南永昌度过了数十年再也没有回到朝廷的机会?原本淡泊名利,远离争斗的严嵩离权力的心越来越近,而一再受到朱厚熜称赞信,为国家了不少力的夏言却渐渐落了风……

    这场南巡过后,朱厚熜的心态也改变了,他励图治这么多年,江山还是满目疮痍,民无数,沿途乞讨为生的百姓布满了田野街间。他本来就是孤一人来到京城,京之后不久他的老师袁宗皋就撒手人寰,如今他的母亲,还有曾经支持过他的张璁一个个离他而去,历尽一番艰辛来到了他的故乡,林蓁看着朱厚熜孤独的影,方才的辛酸又涌上心来——从帝王到状元到百姓,每一个人的悲剧汇集在一起,好像在他耳边奏响了这个时代的一曲悲歌。

    回到京城的朱厚熜,似乎更加无意视朝了。更糟糕的是,他似乎和他的父母一样,在嗣问题上遇到了麻烦,即使是在这一世,到如今朱厚熜的后妃们也还没有为他诞,而上一世,他的女接连生,却又像他的哥哥那样接连离开了人世,唯一存活来的两名皇,在朱厚熜里,都是士邵元节为他施法、祷告的功劳。

    可惜,邵元节虽然在嘉靖法力厚,却并没能为他自己求来生,嘉靖十九年,他也驾鹤西去了。他的死,也为林蓁在火海看到的那名士让了位,然而,这人却不像邵元节那样谨小慎微,也不仅仅是祷告求雨,他和段朝用有着相似的手段,却比段朝用更甚,一粒粒的丹药,让朱厚熜的脾气越发暴躁,他有时候脑清楚,有时候却昏昏沉沉,满腹怒火,他不仅没有意识到这是那些丹药的原因,反而对求仙问更加依赖。

    这个时候,州的他,却意外收到了皇上促他继续朝为官的诏书,毕竟他辞官的原因是送母亲回乡奉养,如今程氏虽然抱病,但他却还在壮年,怎么能始终不官呢?或许是朱厚熜清醒的时候记起了那篇气势磅礴的廷策吧,那其一条条的主张,一句句忠言,和刚登上皇位时候的朱厚熜所期望的,所相信的是多么的相似!

    林蓁看着那封诏书一展开,他心里也有些焦急,虽说这时候世艰难,但哪一朝哪一代又是风平浪静的呢?说到这一他还是很佩服张璁的,不怎么样,他在嘉靖初年用他的努力整顿了朝纲,废除了不少弊政,如果没有张璁,百姓的生活无疑会更加糟糕。

    正当林蓁提心吊胆的等待的时候,冷不防他耳边又响起了一个近来一直在他耳边回的,让他日夜警醒的声音:“皇上最近又想召这些所谓的‘贤士’力,对你我父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三十岁左右的严世蕃目光落在手一份仓促抄写的名单上:“这为首的,不就是当年那位急勇退的状元吗?他的策论当时传遍了天,皇上对他十分看重,依我看,不能让他回京!”

    第99章 

    严嵩脸上似有几分犹豫:“他们朝, 无非也就是从翰林院起, 离着妨碍我们, 还差得远呢吧?”

    严世蕃抬手将旁刚燃的蜡烛“噗”一声灭了,对严嵩:“爹,您没听说过吗?‘防微杜渐, 忧在未萌’。如今夏言未除,您怎能任由皇上再为他引这些帮手?到了那时,您在南巡时候言的那些功劳,很会就会被皇上忘记了。这件事您不用担心, 给我来理便是!”

    严嵩,他攥住那份名单一角的瘦的手指一放开了,严世蕃把那张薄纸折了两折往袖:“这件事,我有把握的一也不留痕迹……让我先去查一查, 他们到底都是为什么离开朝堂的……”

    又过了很久很久, 天都快亮了,林蓁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此时已经刚过江, 在几日就要到宁波了。林蓁在驿馆楼上, 看不远江脉脉清, 在晨光之显得平和而静谧, 又在微风过时隐隐闪动着金光,如此的一副景, 却因林蓁看到的这些“往事”而显得黯淡的令人神伤。这时候, 房门传来了轻轻的响动, 林蓁扭一看,瞧见莹儿睡惺忪的站在门,对他:“二哥,你,你怎么这么早也起来了?”

    林蓁招招手让她过来,对她说:“莹儿,你想不想家乡,想不想大哥?”

    莹儿:“想呀,他以前对我可是比谁都好。可是二哥,大哥也真是苦命,不知为什么阿妈一直讨厌他,这刚和大嫂成亲没多少日,大嫂又染病去了,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你说他心里该多难过呀!”

    林蓁:“二哥原来带着你们在边,是觉得可以更好地保护你们,让你们过好日,可是如今二哥被贬到宁波,现在二哥越想,越觉得这一去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二哥怕让你们也陷险境。若是我找人把你们秘密送回州,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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