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 分卷阅读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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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留神,老四也冲到前来了。说是母家原本是包衣,可如今一瞧,有大学士有左都御史,姻亲是国公是皇阿玛最信任的阿灵阿,还挑了个有血亲的人师傅。”

    太想起此事更加抑郁,他拍着桌质问:“老四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举人的亲眷了?你们怎么一都不知?皇阿玛却是样样都知!唯独孤蒙在鼓里!孤如今监国还要看他吴雅氏的脸,真是天地颠倒,没了章法。”

    凌普也觉得此事是他们大意了,其实有个亲眷不是大事,大阿哥家的揆叙不也过吗?

    可太在意的是那个李念原时,康熙夸的那一大段话以及他火速成了四阿哥的师傅。

    朝还有人和他姓吗?大学士和六还有人愿意听他的吗?

    太越想越惶恐不安,虚岁才十八岁的他不知哪里错了,只能越来越抓牢索额图这稻草。

    只有索额图还真心站在他边,还在为他考虑。

    “您别急了,咱们还是要稳住,索大人去了前线,定会想办法让那大阿哥不能得意。还有那六阿哥,不好还去古北,到时候说事就事了。”

    想到那个六弟,太除了气劝自己冷静别无他法。

    胤礽最后是一声叹息,化作久地痛苦和挣扎。

    “孤这些弟弟啊,过分聪明,聪明到孤都不知怎么和他去,真是气人。”

    他的叹息还没结束,毓庆事太监走了来,向他禀报:“太爷,务府得圣旨,晋德妃为贵妃,加号仍用德字。”

    太一把将桌上康熙御赐的万年笔扔了去,脸上全是震惊。

    …

    京城的纷扰还未影响到三千里外的草原上,阿灵阿那日一直站着,听着那反反复复、辗转起合的歌声,直到太落山,消失在草原茫茫的尽

    待天发黑,阿灵阿才噙着笑站了起来,他走向歌声的源,那岗上矗立着一大一小两个影。

    他顺着坡爬上岗,法喀无奈地指着后席地而坐的人说:“他非要来走一走,我没法只能陪他一起来。”

    阿灵阿摆摆手,意思是他知了,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打小一读书就打瞌睡的法喀,到现在汉文都还没脱盲,更不要说藏文了。

    他好奇地问阿灵阿:“他刚唱什么了?”

    阿灵阿带着三分笑意,瞧着形瘦弱的男孩说:“他唱的是一首自作的诀别诗。”

    法喀一瞪:“诀别诗?”

    作为护卫的他浑张地问:“他诀别啥?还有这都没全的小孩还会自己写诗?”

    其他地方的全阿灵阿不知,但上肯定不的灵童转过来,像夜空一般幽的双眸盯着阿灵阿瞧了一会儿。

    “你知我在唱什么?”

    阿灵阿往前走了几步在他边盘膝而坐。

    “知。”

    他清清嗓复唱起了刚才那首诗的最后两句:“我无心远走飞,只想在理塘徘徊一次。”。

    要说阿灵阿也算是文武全才,偏偏就是没有唱歌的才能,在家的时候珍珍从来不让他哄孩睡觉,每每他自我觉良好地一开嗓,连有余这样的乖宝宝都能被他吓哭了。

    这首藏歌由灵童唱来空灵幽远,仿佛是天籁之音,由他唱来,那不是仙鹤想飞,那是鸭想逃。

    灵童在震撼睛都不自觉地睁大了,法喀则捂着脸默默地转过去。

    他心里在想,这算不算素来文韬武略的阿灵阿第一回 丢祖宗的脸?要知他们的祖父弘毅公额宜都,当年不但是努尔哈赤麾的猛将,连歌都唱得很好,要是现代的标准,那简直就是歌神。

    额宜都的这把好嗓原封不动地遗传给了儿遏必隆,从顺治爷到康熙爷,遏必隆活着的时候每回里办丧事,他必须是在灵前领哭的大臣。

    这也不知是不是另一形式的富不过三代,钮祜禄家的优良基因阿灵阿是半都没遗传上。

    阿灵阿自己完全没这么觉得,大约音痴都是如此,他唱完还十分期待地问灵童:“我唱得怎么样?”

    灵童半张着嘴,怔怔地瞅了他一会儿,问:“你认真的?”

    阿灵阿毫无自觉,眨眨睛说:“当然认真的啊。”

    灵童“呼啦”一转过去,决心不理会这没常识的白痴。

    阿灵阿一都不生气自己被嫌弃,反而笑着调侃他:“大喇嘛,您生于门隅,怎么会想去理塘?两地相隔几千里,可不是一个地方。”

    灵童说:“心怀梦想,藏地都是我所向往之地,你得太宽了。”

    阿灵阿稀罕地侧打量他。

    哟,当了好几天的闷葫芦,终于是牙尖嘴利的本来了啊。

    灵童遥望着茫茫的大草原,幽幽地说:“我从前在拉萨城的小巷住过,这首歌是有一天晚上,我听见一个男人唱的。那几天上师正在教我一篇新的经文,经文里提到了归去来兮,我一直都不懂那是什么,为此苦恼了很久,直到听见那个男人的歌声,我终于领悟了,但几位上师却一直不喜我唱这首歌,后来我再也没唱过。”

    阿灵阿好奇地问:“那为何今天你又唱了呢?”

    “我上就要死了,不是吗?”

    灵童侧过,少年的没有一丝畏惧,有的只是超脱年龄的沉静。

    阿灵阿微微垂眸。

    “为何这么说?”

    灵童说:“你的大皇帝要的只是一个有转世灵童的名号人,那个人未必非我不可,就像对桑结嘉措来说,他要的只是在那个时刻生在那个地方的一个男孩,未必非我不可,我只是我,而你们想要的却并不是我。”

    他撑着地站了起来,迎面袭来的风过他的衣摆,上红褐的僧袍在半空飞舞。

    “我从生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过片刻自由,一直都是别人在手里的傀儡,我只是想要在死前自由地唱一回我喜的歌罢了。”

    阿灵阿也站了起来,轻轻地将右手搭到他的肩上。

    灵童仰看着他,阿灵阿对他说了一句意味的话:“你的自由取决于你,而你的生死同样取决于你自己。”

    灵童一怔,他刚想问阿灵阿这话是什么意思,阿灵阿拍掉手上沾上的泥土,也不回地走了。

    …

    大队在休整了一天后第二日清晨就发继续往归化城近。着他们的脚程,在今日太落山之前就可以到达归化。

    越是接近大本营,所有人反而更张,尤其是阿喇尼,有句话怎么说,功亏一篑是不是?

    一路上都顺顺当当的,就怕临门一脚了岔。毕竟敌人若是真想动手,今天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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