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郡主 - 分卷阅读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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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离傅家?”

    “我能走得容易,我父母和兄、妹妹在傅家就没法过了。”傅归晚摇:“傅经柏愚孝仁厚,他已经能主动让着父亲作威作福的小妾,能主动让庶妹骑到他上耀武扬威。

    九岁时我想过让辛姨悄无声息的病逝,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因为死太便宜。她嚣张几十年病三五个月没了,嫡系岂非太亏?

    其二便是为傅经柏准备的,让他睁开睛看清楚人家的态度,小妾和庶的已经狂妄到欺压到他的上了,难不成他还要退?”

    她自嘲:“当真想太多,他真能明白,我生前就能看明白,他的睛早已被他那个父亲养得瞎掉了,还能指望他看得见什么?

    我给他整整八年就换来他对我说‘尽把旁人往坏想?明天随爹娘给你三叔赔不是,你敢不听,爹现在就给你一顿好打!’

    甚至他连最起码的见识都没了,傅家跟漏风似的关于我的任何事都能随便往外传,他丝毫不意外,听到辛姨娘闹着悬梁自尽,他张就是‘人都被你得悬梁自尽了,这事明天就能闹得人尽皆知?’

    全然不想这悬梁自尽的把戏本就是为了要咬掉他一块血,而这小事要压去就是当家人一句话的事,甚至掀不起任何波澜!”

    涂绍昉叹一声,执起茶壶给彼此斟满茶杯,劝:“习惯是很可怕的,时日一久很多人都会有习以为常。”

    “你知,整个傅家我最讨厌谁吗?”傅归晚突然问,涂绍昉刚端起白玉茶杯饮,闻言微顿,顺着她的思路接:“莫非是郡主的父亲?”

    “他既要愚孝的好儿,又要好丈夫好父亲兼顾好兄;小打小闹时想一家和睦,掀起狂风大浪还要家族和睦,宁可委屈自己和妻儿来迁就成全家族和睦,甚至闹多少回都是这个态度!”

    傅归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冷笑:“几乎是每一回,老太爷欺压嫡房,我地对抗住他就没觉得受欺负反而认为我太咄咄人继而压着我低去给欺负他的人赔罪。

    涂少爷,你知被自己护在后的人接二连三的刀是什么觉吗?合着全是我自作多!”

    “是很悲凉。”涂绍昉叹息,被自己护在后的人刀,这无异于背叛和倒戈,比起一直站在敌方的祖父的确更可恨,换他也是这态度。

    “郡主对父亲也死心了吗?”

    吃完橘,傅归晚颗樱桃吃,一时间没接话,过了会儿说:“十三岁那年,我再度生脱离傅家改姓苏的心思。那年我对傅宗弼彻底死心,对那位父亲的心也凉掉大半,是不是耗得太久了?”

    “是!”

    涂绍昉很明确的阐明态度:“换作我在你的位置,当年被泼脏时早就反击了,傅宗弼敢泼我一盆脏我就倒两个他在意的,就看谁的过谁!

    至于父亲?呵,被女护着却反过来威女向欺压他之人低的父亲?他父亲欺压他,他愚孝到甘愿受着;女儿保护他,他偏要在他女儿背后,这叫什么父亲?事不过三,碰到三回这形我早决裂了!”

    傅归晚忽而诡异一笑:“你信不信,我生过让傅宗弼一死了之的心思?”

    “信,为何不信?死他一个,整个家族都清净,为何不?”

    “弑杀祖父这事,你平静过了吧?”

    “或许我心就是这么冷血。”涂绍昉平静而漠然:“辈慈善护我才有孝心,欺压我百般算计我还想让我有孝敬,白日梦都别想!”

    “圣上、相爷、盛副相和权尚书、还有我老师,我外祖家他们都认为我心,我也曾以为我心,这两年我才发现我的心也能很。”

    傅归晚扬扬眉,笑得风华无双:“半年之我应该能和傅宗弼决裂,到时候就请东帮忙搭把手,把傅家本家、傅宗弼的门生、亲近傅副相的亲友全起。”

    涂绍昉不可思议的看她一,这可相当于把整个傅家七、八成的基业给毁掉了,这么说来是确实够狠,比他以为的要狠得多。

    “郡主你可是要争当皇后?”他都不知为何要劝:“你把自己的家族给掉了,你这不是自毁城?”

    “涂少爷怎么糊涂了,连这么白痴的问题都问。”傅归晚提醒:“靠着我才有傅家的飞黄腾达,我还需要靠他们吗?”

    他竟然无法反驳,涂绍昉笑笑,端起茶杯慢饮,喝完茶,脆也拿只橘来剥,顺便理理顺:“郡主不是13岁时再度想改姓苏吗?怎么又没动静了?”

    “那年事太多,三皇致残,权贵妃亡故,没暇再理会。”傅归晚垂眸,掩住底的伤,闭了闭转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来芬芳的杏,碧波浅浅漾起一层纹,几尾金鱼拥簇着着杏嬉戏,如此闲适。

    三皇、权贵妃?

    涂绍昉闻言都忍不住叹气,过片刻才又问:“那么郡主14岁时呢?那年傅宗狱,傅家族人对你怨气冲天,那时不走还要等到何时?这么好的时机你怎么又拖着了?”

    “一贯以来傅宗弼屡试不的是用整个家族来压制我,因为傅经柏必会低,我为着父母兄妹得妥协;他同样认为我心,不怕适得其反,所以可劲压制毫不手。”

    “整个家族?”涂绍昉一惊:“你祖父竟能狠到这份上?”

    “本家、亲戚但凡追随傅老太爷的全都对我没有丝毫善念,甚至在我幼年就开始了,每每动用家族和亲友的压力倾轧而来,压着傅经柏低而用傅经柏来迫我低。”

    傅归晚依旧在注视湖面,还有些随意地屈起手臂托着腮,声音空旷而淡漠,淡得似乎比凉亭外的湖还没滋味;淡得令涂绍昉都忍不住相信她可能真的无所谓了,是彻底放之后比陌路人还不如的冷然与薄凉。

    “你傅副相施压,他最会的可不是在外面施压,而是在傅家给嫡房施压,基本上他不满意或者有要求就会向嫡房施压。

    倘若他个人的分量不够,那就再加上亲戚,这个分量还不够便用整个家族的力量倾轧。三年前我没保他弟弟,他大发雷霆到几乎要把嫡房肢解,完全纵容所有人欺压过来迫我拿好孝敬他们,让他和家族消气。

    傅经柏还没立起来,我走不得,否则我脱离傅家后父母兄妹全得被生吞活剥;其次我以为到这个份上父亲该醒悟了。

    可我真想不到傅经柏不仅毫无反抗还甘愿被欺压乃至压着我低,他认为至少别狱,判刑十二年实在过了。我错事,嫡房应该补偿,他愿意代女儿弥补同时要求我也弥补,我都不知是不是该谢谢这位父亲?”

    涂绍昉给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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