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南墙 - 分卷阅读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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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燕尔了。

    “今天人怎么这么少?余先生包场了吗?”环顾四周,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南樯不由得有些诧异。

    “没有包场,只是请他们延迟一天关门结业。”余思危笑笑。

    “其实今天是这家餐厅营业的最后一天。”他补充了一句。

    “哎?”南樯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屹立多年的著名老餐厅要关闭了?

    “政府规划要在这里建公园,所以山上的建筑都会被拆掉,老板年纪也大了,打算彻底结业退休。”余思危望着她睛认真解释,“他们本来计划昨天结业的,牌都挂去了,但是因为我临时要求,他们特意推迟一天,今天的客人应该只有我们俩。”

    “我是这里的老客,稍微有些特权。”说到这里,余思危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笑意大了一些。

    南樯张开嘴,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生活总有一些东西的存在被人视为理所当然,你以为它会一直在那儿,永远在那儿,你从来没想过它有天会离开。可世间万哪有恒久不变的理,什么都抵不过沧海桑田,更何况一家小小的餐厅?

    “看看菜单吧,想吃什么?”余思危朝她递过来一份菜单。

    想吃的?当然是“喜上眉梢”,毕竟这家餐厅明天就再也不存在了,她可能再也吃不到回忆里的味,就算曾经常吃的菜,应该也不会暴吧?这菜毕竟曾经是红屋餐厅的招牌代表,的人可多了。

    “青柠沙拉,蘑菇汤。”她装模作样看了一菜单,选了几个大众菜陪衬,最后终于说了心底话,“再要一个‘喜上眉梢’”。

    完菜,旁的服务员鞠躬退,她说着谢谢抬起来,只见对面余思危正盯着自己,闪烁着奇特的光。

    “怎么?”她有些疑惑,“我是不是得太多了?”

    “没什么。”余思危回过神来笑笑。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眶似乎开始泛红。

    “你的很好,很好。”他端起面前的杯喝了一,手腕开始无法控制的发颤,有几滴被洒了来。

    “不要吧?”南樯吓了一,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余思危,一直以来他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要。”余思危放杯,气。

    “南小,你会开车吗?我现在,很想喝杯酒。”他沉甸甸开,声音暗哑,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可以。”南樯,“您请便。”

    于是余思危挥手叫来了服务员吩咐几句,红酒很快被端了上来。

    “我在这里存了瓶很不错的酒,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喝。”

    肚,望着前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余思危神逐渐恢复如常。

    “没关系,一会儿我还要开车呢。”南樯展示着没有遗憾的职业微笑。“不过余总以后去吃饭,记得还是带上司机,安全是第一位的。”她随补充了一句。

    等她说完这句,对面余思危忽然低扬起嘴角,没人知他在笑些什么。

    南樯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只好忐忑不安问了一句:“余先生,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余思危抬起来,嘴角的笑意久久无法散去,“你说的很正确,非常对,非常好。”他显得满足而平静,就像虔诚的信徒终于得到了神的圣谕。

    随后他放酒杯,正襟危坐,气,整个人放松极了。

    服务员将开胃沙拉端了上来,南樯举起叉刚要手,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南樯低看一手机屏幕,抬飞快看了余思危一

    “您介意我接个电话吗?”她显得有些迟疑。

    “请便。”余思危朝她摊手,神轻松。

    于是南樯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声音清甜的开:“喂,念祖?”

    笑容一瞬间里在余思危脸上消失殆尽了。

    “喂,念祖?”南樯对着话筒那温柔,“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现在才6多吧,你起床了吗?”

    余念祖毕竟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登山活动后没几天就不得不回去上课。从南樯熟稔的语气看的来,回去后这两人应该一直保持联络。

    “哦,教授很喜你的presentation,给了很的评价?”南樯脸上笑容大了一些,“不不不,不用谢我,我只是提供了一小小的书法知识,从书法角度切研究英文形式学差异,这个主题是你自己想的,应该谢你自己。”

    “我?我现在在吃饭呢……什么?”她脸上一丝惊讶,“你买了后天的机票来国?”

    “好的好的,我会给你接风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无奈又温柔。

    “接风是什么?接风就是请你吃饭呀!”她拿着电话甜甜笑起来,“想吃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餐厅如何?”

    等她挂上电话再抬起,对面的余思危早已面沉如

    “念祖来电话了,他说后天假期会回国一趟。”南樯朝他笑笑。

    余思危,没有说话。

    “他说之前听我上课收获很大,他回去好好宣传了一汉字文化,同学们都觉得很酷。”南樯继续解释着。

    余思危不置可否嗯了一声,摇晃起手里的红酒。

    南樯心里清楚,这是他绪开始不好的前奏,于是她——“余先生,菜都要凉了,我们吃饭吧!”

    她拿起刀叉开始快乐用餐了。

    “念祖喜你。”余思危喝了一酒,单刀直主题,用的是陈述句。

    “我也很喜他。”南樯偏朝对面人笑笑,似乎满不在乎。

    余思危嘴角往一撇。

    “念祖就像颗活力四的太。”南樯眯起睛,俏狡黠,“一个可的弟弟,谁会不喜呢?

    余思危皱着眉没有接话。

    “放心吧,余先生,我和念祖什么也不会有的,您多虑了,我真的只当他是弟弟。”

    南樯明白对方的担忧,索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她是过河的泥菩萨,怎么忍心再牵连一颗朝

    然而余思危的神却不见丝毫松懈,“念祖他……有一位很厉害的母亲。”他别有意补充了一句。

    只需这说还休的一句,南蔷便迅速在脑海里脑补一达八十集的婆媳相斗豪门大戏:争钱,争份,争地位,争控制权……禁不住暗自打个寒颤。

    “您放心您放心,我自己什么份自己能掂量,可不敢肖想余家孙。”她忙不迭朝对面人摆手。

    ——想当初自己嚷嚷要嫁给余思危,南大龙调查了这位准女婿的履历后叹:无父无母不得势也好,起码嫁过去不受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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