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之后 - 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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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便:“先别急,等我说完,既然这个傀儡阵的发作是由你心的戾气引发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你控制住心的戾气,便能控制住傀儡阵,不让它发作?”

    晏止澜一怔,随即苦笑:“傀儡阵怎会如此轻易被控制住?”

    祁璟瞪了他一:“你不试试,怎么知?”

    晏止澜抹去自己角的血渍,:“不用试了,我知的。”

    祁璟简直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石,不然怎么这么顽固不通冥顽不灵?然而晏止澜的一句话,让他当场顿住了。

    晏止澜轻声:“我的母亲,就死于傀儡阵。”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祁璟愣了一, 随即歉然:“抱歉,我不知……”

    晏止澜稳住心神, 淡淡:“与你无关。”

    祁璟看他作镇定的样, 心不忍, 然而想到傀儡阵的特殊,踌躇半晌, 还是开:“你们查那个布阵人了吗?”

    晏止澜:“查到了。”

    祁璟看着他的脸,又小心问:“那最后……”

    晏止澜拢在衣袖里的手指尖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是一段对他对晏家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那时已有七八岁年纪, 虽然尚小, 但已经记事。

    原本恩的父母日日争吵不休,家无一日安宁。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跑去问静伯。静伯只是摸着他的, 叹:“造孽啊, 造孽。”

    直到有一天, 本应该午睡的时辰,他心里莫名有烈的直觉, 怎么也睡不着,便想去找父亲说说话。

    不料刚走到父母亲所在的房屋外,他就听到父亲的怒吼:“不行!我不到!”

    几乎是意识的, 晏止澜小小的影躲在了窗台面,不敢再上前一步。

    然后他听到母亲哀泣:“算我求你,杀了我。我不想再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去了。”

    父亲的声音缓了来:“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傀儡阵不一定无解。你想想繁之,他还那么小,怎么能没有娘?”

    这句话说完,许久,屋里静悄悄的再没有动静。

    晏止澜忍不住从窗台去,却看到自此纠缠他一生的噩梦。

    他看到母亲仰面朝天躺在父亲怀里,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血窟窿似的仍在往外汩汩血,而那匕首的柄端则握在父亲的手

    他的母亲,嘴角着笑,断断续续:“如果我不死,将来必会铸成大错,我会成为繁之上永远洗不掉的污。只有我死了,繁之才能净净的走他该走的路……”

    晏止澜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天地骤然失去彩,变成黑白一片。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去的,甚至不知自己哭了没有,只知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母亲已经葬了,留给他的,只有一只小小的灵牌。

    这件事之后,他与父亲间隙渐生,也愈发沉默寡言。

    几年之后,父亲像是预到了什么,手把手的开始教他打理晏家的事务,甚至将原本属于家主的事也试着与他去

    直到父亲去世前的一年,有一天,父亲将他叫到自己房,沉默了许久,告知他了一件事

    他这才知母亲一直于傀儡阵的控制之,每每意识清醒的时候便觉倍煎熬,她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哪天失去全神志大开杀戒,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为了杜绝这个大错,她便恳求晏平杀了她。

    晏平与她二十年夫妻,如何的了手?她料准了晏平会拒绝,便趁着他心神崩溃的时候,着他的手将匕首刺了自己的心脏。

    晏平痛失妻,又痛恨幕后凶手,便装作不知傀儡阵的样,明面上一切如常,暗地里却不断寻找凶手落。

    耗费数年心血之后,终于被他查到了一丝蛛丝迹,便将晏府一切与晏止澜,孤前去抓捕真凶。

    ……

    “后来呢?”

    祁璟托着听得认真,见晏止澜不再往说了,心里小猫爪似的,想要知那个幕后真凶是谁。

    “后来——”晏止澜的目光落在手的留茶盏上,顿了顿,:“后来父亲顺着线索查到了宁河县……”说到这里,他又停了。

    祁璟莫名觉得宁河县有些耳熟,在脑里过滤一遍,突然想起来,小锦鲤的亲娘靳小不就是宁河县的吗!不禁咋,这晏家家主晏平也是个人 ,这是家业两不误啊!一方面寻找杀害前妻的凶手,另一方面也没忘了给他们晏家开枝散叶,佩服佩服!

    晏止澜显然也是想到了宁河县靳家,只是他此刻的心又与先前有所不同。兴许是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来的缘故,多年对父亲的不理解和愤懑之一旦宣来,再回看父亲的所作所为,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谅解。

    母亲之死,对他而言是一生不可磨灭的伤痛,对父亲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父亲母亲成婚多年向来琴瑟和鸣、恩有加,人人羡慕的神仙侣。旁的不说,这世上哪个家主旁没有个媚可人的小妾?唯有父亲,自始至终,唯母亲一人而已。

    母亲去后,他偶尔经过父亲所住的房屋,透过窗望过去,时不时能看到父亲对着母亲的画像喃喃自语的样,甚至有那么一两次,他还隐约听到父亲哽咽痛哭的声音。

    只是当时他对父亲仍心怀芥意识的去拒绝自己所听到所看的一切。如今再回想起来,母亲去后的那几年,他好像都没怎么见父亲笑过,原本明朗至极的一个人,渐渐变得形同行尸走一般麻木冷漠。

    直到父亲从宁河县赶回来的那日,也是他生命弥留之际,晏止澜才终于在他又看到了对于生命的渴求的光芒,只是他伤势太重,已然回天乏术,只得恨而终。

    晏止澜那时尚不明白,如今想来,兴许是靳家小给了父亲第二次活去的希望,让他终于能从亡妻的影里走了来,只是还没来及续写,就溘然逝。

    祁璟见晏止澜又陷了沉思,便百无聊赖的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等晏止澜从回忆里来,发现祁璟已然画满了整整一张纸,七八糟的不知所云。

    祁璟正画的开心,冷不丁听到晏止澜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祁璟手一抖,一滴稠的墨滴在了他面前的纸张上,毁了他好不容易画好的图,气的他想暴打晏止澜一顿。

    不过转念想到对方刚才被自己揭了伤疤,再打人着实不妥,只好把笔一扔,气哼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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