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锁瑶台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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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双,停留在左,不停写写画画,似乎在思索什么。

    他是变态。

    我害怕得哭了枕,接受随后而来的命运。

    未料,宵朗收回指尖,缓缓起,竟移过油灯,将其亮。

    昏黄暗淡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房间。我拼命扭,想看恶的脸。

    可是,一件黑袍轻轻落,遮住我的双

    明明仇人在侧,却无力反抗,连想死都死不了。

    我还能什么?

    我绝望地看着隔着黑布隐隐透过的光芒,人影晃动,仿佛是他在暗自窃笑我的无用。过去,我清心寡,顺波逐,没有,不在乎生死,极少奢求什么。如今前所未有的恨在心里滋,不惜一切代价逃离这个男人,或杀死他,已成为我最望。

    可是……

    活路在哪里?

    希望在哪里?

    师父,我看不到。

    笔的在大肌肤盘旋,墨痕冰凉。

    宵朗吻着我的发,在耳边低低呢喃:“你是我的女人,恨也好,也罢,你永远只能想着我,不能别人……”

    细微的刺痛从上传来,我微微搐了一

    他了我的昏

    世界再度天地转,陷无边黑暗。

    我了一个梦,梦里师父被无数锁链锁在血池地狱里,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在旁边持剑抵着他的脖,然后一刀刀将他凌迟。我放声大哭,却哭不声。师父只对我了句话,好像是“别看。”

    醒来时已是清晨,麻雀在梨树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带着气的空气从开着的窗,我迷迷糊糊地摸一把脸,角满是横的泪痕。

    宵朗已然不在,大隐隐作痛。

    我清醒过来,不及细思,随手拖过几件衣服披上,冲门去找徒弟。

    白琯倒在院里,他的右脸颊被割的血痕,苍白,发着烧,不停发抖。我急忙抱着他往房间赶,却见月瞳已变回原形,气若游丝地倒在房间地上,一箭贯穿他的肩膀,鲜血满地。

    我用魂丝锁住他们魂魄,将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仙气统统渡给他们,然后理伤。幸好我药理甚熟,又能用魂丝织补伤,白琯发烧严重,却没伤到致命,而月瞳是兽妖,天生恢复力胜人一筹,倒也撑得过去。

    忙忙碌碌到傍晚,两人伤势都稳定来。月瞳先清醒,趴在篮里,瞪大圆溜溜的睛,还试图爬起来走几步,神态有些迷糊:“师父主人,我怎么了?”

    我问他昨夜之事。

    月瞳傻乎乎地说:“我见师兄要去陪师父睡觉,所以也想去。正收拾被铺时,忽然闻到气,还来不及声,有箭从窗外,我肩膀很痛,吓得叫了一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了。”

    我问:“你看到伤你的人吗?”

    月瞳先是摇,后见我失望,赶发誓:“师父主人,虽然月瞳比较没用,但你别失望,我次一定认真看!”

    我的又隐隐作痛了,心里有不好的预

    月瞳虽受伤,但相比之,还是蛮神的。他见我神难看,便自告奋勇帮忙看着白琯,让我去休息一

    我匆匆回房,犹豫许久,终于解开衣服,往上看去。

    宵朗说:【你永远也不能别人。】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他这句话的义。

    草书的“宵朗”二字如毒蛇般盘踞在我的左,仿佛恶的符咒,带着气,刻灵魂,一针一针地纹在我上,直达本。这是他专属的烙印,洗不去,不掉,除非他死,都无法消失。没有人愿意和宵朗扯上关系,亦没有男人能忍受喜的人上,这个位置有别人的名字。

    贪,为拥有想要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

    他成功了。

    我就算逃他掌心,也无法靠近别的男人。

    试探

    宁死也不放手,就是玉石俱焚。

    宵朗是疯,他的过于灼,如艳绝的烈火,烧去蝴蝶的翅膀,烧去燕的尾羽,恨不得将所有一切化作灰烬。

    我不敢置信地摸着上烙印,许久许久,忽而狠狠用力,指甲划破肌肤,冒一滴滴血珠,糊了字迹。我的心如被火烧过的石,再浸,一去,然后碎裂。

    师父说:“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

    师父说:“人要老实厚,不撒谎。”

    师父说:“暴力是不好的,要以理服人。”

    师父给我说过许多教导,教过我许多规矩,这些规矩在天界都很有用,大家都喜我,日过得逍遥自在,可是到凡间,就全没用了。不但,还被人耻辱地在上纹刻字。

    是不是我哪里错了?

    我不想心平气和地讲理。

    我只想学哪吒三太,把宵朗腰带。

    “师父主人!师兄醒了!师兄,你痛不痛?来来,我陪你睡就不痛了。”月瞳的声音雌雄莫辩,说话时带着七分清脆三分甜糯,最后一个音的,拖得特别,仿佛在用爪挠你的心窝,挠得的,不能不理他。

    我急忙包扎好上伤,冲地门,默默地将踩着发烧的白琯,试图把他当炉的笨猫拖来,丢里。

    月瞳嘟囔着翻了个茸茸的白,扭成奇怪的姿势,和死了般一动不动,睛睁开一条,搞不清是睡着还是清醒。

    白琯脸难看,沮丧地低着不敢看我:“师父,对不起,昨晚……”

    我他细腻的发,在脸上挤一个微笑:“昨天没事,他只是来和我说些话,并没什么。”

    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不信。

    幸好白琯没追问,他呆滞地看着天板问:“以后怎么办?”

    我也没有线索。

    可有人可以商量,总是好的。

    宵朗现时 ,白琯在我边,月瞳肩伤虽然不算很重,但单手是用不了的,周韶肋骨断了,还在养伤。我对三个徒弟的疑心尽,确认他们没有作犯科,算是黑暗的一丝安。我衡量白琯素来聪明,便隐去上刺青之事,将和宵朗的游戏赌约告诉了他,希望多个人多分力量,可以帮忙想办法。

    白琯说:“师父,你觉得现在最坏的况是什么?”

    我说:“夜里来的恶确实是宵朗,天雷劈的人却不是宵朗,所以宵朗有帮凶。”

    “错了,”白琯沉思许久后开,“最坏的况是整个镇都被宵朗控制住,所有妖怪,连带许多凡人,都是帮凶。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说逆天改命是重罪,为何那么多日,天界都没有派人来捉拿你?”

    “这……”我也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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