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ting秀骨 - 分卷阅读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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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来说有难,但他认真想了想。

    “成亲的人?”

    容画的手停了来。

    他抬:“你说什么?”

    丹:“……成亲的人会穿红?”

    未成形的涂鸦还在地上,容芳却无心再画,他有些怔愣。

    对啊。

    他怎么没有想到。

    这世间不是有一人穿起红衣来,最常见不过么?

    织锦的缎,大红的,不同于天凤天生艳——

    那分明是喜服啊。

    容芳一时胡思想了一堆。他在想,该不会他曾经有什么账没有算清,是抢了别人老婆,还是在人家婚宴上打了雷,叫别人就算是死,也一定要追到无尽崖边问他讨债来了?总不可能是他还成过亲,结果临阵脱逃,叫人追了过来吧?龙之间哪会像人一样,拜堂成亲穿礼服。难,他成亲的对象是个人?竟然连龙也不是?

    ——如果是人,那该早就死了吧。

    容芳手没了章法,未成形的涂鸦就被无意识地扫了一团糟。

    这个人当真奇怪,方才话这么多,现在又一句都没有。丹依稀分辨过去,地上大约是个人,可惜只画了个廓,连脸也没有就已经毁了。他:“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容芳不假思索:“想成亲。”

    “你要成亲?”

    “不成。”

    虽然一直在说成亲,但是——

    “成亲是什么?”丹只是听过,但并不明白。

    容芳一个回神:“你不懂?”

    丹为什么要懂。

    “……”容芳忽然笑起来,这剑门的崽就不如他界了。想那季柯,不过是小小年纪,就能在那边喜来喜去,还能拿他和余秋远开涮。容芳觉得界赢了剑门一,心里不禁有些愉快。他扔树枝,“成亲,就是和喜的人在一起。”

    “一起练剑?”

    “当然可以。”

    “那你有喜的人吗?”

    容芳迟疑了一

    他天生淡薄,即便是树祖护他,从闻人笑嘴里听到树祖死了,也没有太多动容。沙那陀死后,容芳倒是愤怒过,可那时再愤怒,如今想来不也如雾隔云么?要论喜的人——容芳不知自己算不算喜余秋远。但,观其容貌,品其言行,只觉对方无一不令人喜。这算喜吗?

    丹复问:“他也穿过红衣?”

    容:“……穿过吧。”如果天凤本相算的话。

    丹不解:“那你还问什么?”

    如容芳所说,有喜的人,就要成亲,成亲时就会穿红的衣服。容芳什么都有,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是早就该有了吗?

    “那如果。”容,“如果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呢?”

    “……”

    这问题实在超了丹能理解的范畴。

    他看了容芳半天,最后:“你很烦。”

    天底没有人敢嫌他烦,就连余秋远也不曾说过。如今倒是从一个稚儿听到了。容芳觉得荒谬,但他竟然没生气,反而还觉得有趣,甚至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时,很好看,就像是底的绽放开来,也像是天上的星河璀璨。能叫人恨不得把全天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不舍得他受半委屈。

    容芳笑,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烦。丹说的不错,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就在前,为什么独独略过呢?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变成同一个人不就好了。说来,傅怀仁和晏不晓在一起时,尚有界张灯结彩,有他作天地之主。但他和余秋远之间,好像除了互相给过鳞片和羽,别的一样也没有,回忆起来,连句好听的话也很少。

    之前是本就没有想法,但今天这么一提,容芳忽然想到,虽然他没有成过亲,也不觉得需要成亲。但万一余秋远想呢?他决定回去问一问余秋远。既然是已经决定好了要生生世世纠缠去的人,如果对方喜成亲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一想,容芳还有些迫不及待。待逍遥急匆匆赶来再见容芳,便觉得对方似乎变了一个人。他原本想说的话在尖转了一圈,不由自主就:“容尊主很兴?”

    “兴吗?”容芳摸了摸脸,没有摸特别的来。“你为什么觉得我兴?”这回他既不是龙形,也没有冒。为什么连逍遥都能知他是不是兴。

    逍遥手里握着书卷,见对方确实不解,不禁眉舒展,笑着走过去。“一个人若是真的兴,便会雀跃,只觉得天地无不可。叫别人看来,也无不可。”说着招过容芳,将那卷书递给他。“宗门经书不多,能找到的只有这一本,是始祖真迹。”

    容:“我如果看得懂,就不必来问你。”自己找找也就行了。

    逍遥一拍额,讲给他听。

    “这不是玉盘,是祭祀用的祭盘。祭盘分两块,合二方为一。”逍遥问,“敢问尊主,这半块祭盘是从哪里得来的?”

    婆娑罗的弟费尽心机要将云梦繁锦藏在谷,容意识不想将那里宣告地广为人知。他半真半假:“白式微手里得来的,他想拖本尊一死,可惜本尊命。他人死了,东西却留了来。本尊怕这其有他什么诡计,这才来寻问掌门。”

    白式微——

    逍遥倒是有些了然。

    “他一心钻研婆娑罗门禁术,能寻到此倒也可以理解,一定费了不少心血。只是这祭术如此狠毒,但愿白式微没有将它用来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容芳随:“放心,本尊看着他死的。”不过——他顿了顿,“他死之前,与先前所见不太一样,忽然之间苍老许多,脉枯竭。”就算不是因为坠在火海之逃不无尽崖,估计也活不了太久。

    “这是当然的。”逍遥叹了气,“如你所说,他既然寻了祭盘,又只留一块,想必是已经得偿所愿。”太华巍巍,逍遥与容芳并肩而站,遥遥望向天际,那里飞过一只孤鸟,在飞雪之,时隐时现。

    “你所持祭盘所写祭文,我曾听我师父说过。只是当年,只以为是传的故事,如今见了你手,方觉此事或许为真。”逍遥摸着容芳手里那块玉盘,有些慨,“师父都没有见到的东西,不想叫我见了。”

    容芳不动声:“这也是掌门的机缘。”

    玉盘斑驳,握在容芳手,沾了他的温,叫落在上的雪不经意就化成了的,洗去尘埃,透它尘封许久的莹莹翠来。

    “当年始祖为了封却三小灵地,免得世人为其所惑误歧途,日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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