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ting秀骨 - 分卷阅读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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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又说:“之前在万鹤山庄时就听闻尊和蓬莱仙尊双双落难。早前我不得其解,这世上竟有会说话的鸟,可既然尊都能当一个普通人, 仙尊若变成了一只鸟,又有什么稀奇呢。”傅怀仁,“是我目光短浅了。”

    容芳骗人没有骗到,挑拨离间也没成功,最后还全数被傅怀仁猜了个透彻,可谓是自讨没趣。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倘若都如傅怀仁和晏不晓一般通透,大约会少很多误会和不该有的龃龉。傅怀仁又:“容兄弟,人还是要坦白些的好。”

    “我不是人。”

    傅怀仁:“……”这么诚实地承认自己非人的本质倒是没想到了。

    但是傅怀仁再聪明,也不过是因为从胖鸟上想到余秋远,却未能想到他会是一只凤凰。也不会想到,容芳真的不是人,他是一条龙。

    总算有一件事是赢过傅怀仁叫对方说不话来的,容芳心好了一些。他宽袖一拂,踏步而去。“你既然还能气,也没病傻,是时候付诊金了。”

    “本尊刚回界,事务繁忙,公文堆积如山。傅老板亲自持望楼至今,才非比寻常。那就留在这里,替本尊将那些公文全看了吧。”

    傅怀仁一呆,刚想说‘我有钱,可以付钱啊’,想来明珠容芳应当喜吧。就听容芳远远飘来声音:“晏为了救你可是跪了我,你说什么诊金能与他一跪相?”

    厉姜惊讶地看着傅怀仁只愣了愣,然后脚就追了上去,哪怕他一个人跑不过一条龙。边追边:“容兄——尊主,傅某以为,区区公文不能表达我对尊主的激之。我替你在界建一栋楼怎么样?”能赚得盆满钵满,叫界财大气的那

    生意嘛,傅老板最会了。

    厉姜就不明白了,傅怀仁既然看重晏不晓,为何在得知晏不晓为他朝容芳跪后,能不计恨容芳,反而还殷勤地答应了要替容事。何况,傅怀仁既然担心晏不晓,竟然不会想尽办法回大洲吗?

    那傅怀仁到底想不想回大洲,他当然想,但是容芳不放他走,他能怎么办呢?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容芳是秀才也是兵,他嘴上能把你气死,手上能把你打死,你还拿他一办法也没有。

    容芳将傅怀仁给了厉姜,便由厉姜陪在傅怀仁侧,傅怀仁想去哪里,厉姜都带着。厉姜当然不是这么好心的人,可他既然找容芳有所求,自然也该表表忠心。傅老板说要看月亮,好。他说要在海上看月亮,行。他又说要在渭边上的海域看月亮——

    厉姜:“……渭你不能过。”

    傅怀仁无辜:“我没说要过。”

    只要不过渭这条线,界之,不是海上还是海,容芳都没说不让傅怀仁去。厉姜便同意了。于是海上月明,他二人站在渭一侧,蓬莱大洲遥遥隐在夜看不分明。晚风拂过他们衣衫,本该是仙人遗世而独立,他二人却是一个人一个

    左右无事,厉姜便将先前的疑问脱

    问为什么傅怀仁甘心呆在界。

    傅怀仁遥遥望着蓬莱,闻言有些诧异。厉姜在他向来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心计狠毒,却笑里藏刀,不可。想不到竟然会将这么一桩事记这么久。但厉姜既然心有所惑,是否说明他心仍未脱净?

    一个人,或是,再不济是妖,只要有困惑,便不算没救。

    傅怀仁略一斟酌,伸手一指,:“厉公,你看这是什么?”

    厉姜抬一看,好大一个月亮。他莫名其妙:“月亮?”

    傅怀仁,笑:“不晓待人之心有如明月皎皎。他站,便如青松,跪,亦心。他为我替容跪,自己都不会觉得屈辱,我为何要多此一虑拿世人偏执狭隘的光去折辱他。容芳信守与我的承诺,答应不晓的请求,对不晓于我都是恩人。我理当报答。”

    ……

    厉姜不能理解。

    他觉得傅怀仁是有病,病得不清。

    月亮始终是那个月亮,没什么好看的,看了一会儿厉姜便腻味了。

    他:“你好了没有。”

    傅怀仁未答,睛却忽然亮了起来。

    厉姜心一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什么也没有。

    过得片刻,傅怀仁才:“好了,走吧。”

    厉姜:“……”这人果然是有病。

    渭那一侧,蓬莱仙山。因为容芳回了界的关系,蓬莱外的南海边近来一直都安排了五大峰的弟巡逻。今日正到玉玑峰,玉玑峰是符云生当班。他坐在紫金葫芦上,逡巡着海岸线,更半夜本不该有人,那里却站了一个人影。

    符云生立飞了去,离近了一看,却是晏不晓。他:“晏?”

    晏不晓回看来,明月映在这位剑修,十分明亮。

    符云生已走到近,笑:“晏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晏不晓笑:“看月亮。”

    哦?

    符云生站在他侧,与他一欣赏了这海上明月的景,:“海上的月亮,与大洲上看来确实不同。”寂静安然,一丝天地杂都没有。

    晏不晓目欣赏,半晌:“山上的也好看。”

    太华山巅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一个大饼。

    晏不晓兴致来了,飞而起,跃至海平面上,就着这苍穹月,开始练起剑来。一招一式藏锋刃,剑光凛冽法翩然。南海不在他心里,大洲不在他心里,此时此刻不知是不是只有剑意在他心里——亦或是,还能藏起几分清风明月?

    月亮看完了,渭边上的月亮看完了,就该付代价的。人嘛,休息完总要活的。大殿之,新上任的尊副手看着这糙不堪的公文,有些无语。这些狗爬字——他小时候的字都比这些好看。容这个叫公务繁忙看瞎了?是被丑瞎的吧?怪不得容芳总喜听人汇报,不看字。换了傅怀仁也看不过去。

    这是什么,狼王就是生动形象地画了条狗吗?

    “容尊主。”傅怀仁看不去了。“打架的事,我不擅。”

    每本翻过去,都是今天哪个城主和哪个城主吵架了,动手了。

    容芳在一边假寐:“你可以不用它。”

    如果说不用的话,这满桌的纸都可以不用了。傅怀仁将那些公文一推。还没起,就听容芳又,“你可以不用它,直接念给我听就行了。”

    傅怀仁:“……”

    合着不用它的意思,就是可以不用费脑,看还是要看的?

    就在傅怀仁认命地挑些有的没的,打算违随便念念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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