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2吞海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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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局,您女儿上个月打110说放学路上被人跟踪的那个案……”

    “您好我们是南城刑侦支队,您是张佳佳的妈妈吗,您上个月曾经报案张佳佳被人偷窥?……”

    “津海市第一学?我们是南城区经文保,你校学生李幼岚三月底多次向我们报案说晚自习被人扰……”

    ……

    “谁知哪来的神经病要追求我女儿!报警都没人来!我们已经被得租房搬家转学了,妈的火起来老自己去解决那个畜生!”

    “你们到底抓不抓人?到底抓不抓?!我们佳佳才十一岁!这变态不赶关起来一定会大事我跟你们讲!”

    “没有的事,我们学校理得很严不会发生这……什么?多次打110?哎呀怎么会呢这孩都没跟我们老师说过呀……”

    大半个南城分局彻夜灯火通明,直至东方天亮,秒针滴答对上清晨六

    办公室门呼地被推开,所有人同时回,只见步重华抓着遥控快步屋,打开了投影仪显示:“——四月初至今,四里河域发生的相关警,除掉真的变态、恋童癖、偷窥狂和已经被抓捕在押的嫌疑犯,还剩十九起无法确认跟踪动机!”

    4329个筛查目标最终压缩到19个,所有人同时神一振!

    屏幕上唰唰了数排警信息,步重华疾步穿过满地狼藉,指关节咣咣敲了两投影屏:“四个探组着重排查这十九起报案,调取监控,对比跟踪者与五零二杀人案凶手的相似。我已经跟各个辖区派所打好招呼了,治安大队会协助你们行排查,如果这十九个案的跟踪者全不符合凶手特写,那么就扩大范围,继续筛查!”

    周遭轰然应声:“是!”

    大办公室充斥着过夜后荤腥油腻、香烟泡冷茶酸臭发馊、以及满屋男人两天没洗澡那一言难尽的气味,连孟上的最后一丝香味都被她的大油所取代了。步重华环顾四周,沉声:“——我知大家已经为这个案熬了六天,可能有人会质疑为什么这么难破的案还要定破案时限。但我提醒你们——万一凶手的动机确实跟邪教献祭有关,那么他绝不会仅仅只杀一个就完事。津海市正暴雨季节,一旦五零二案发当夜的极端天气重置,那么他极有可能会在场景和心理的双重刺激,再次向少女手。”

    大办公室人人肃然,鸦雀无声。

    “十五岁的年小萍还在隔解剖床上等我们为她伸冤。”步重华啪地关了放映,简洁:“所有人就地解散,发!”

    不用他吩咐周围一片桌椅挪动声响,所有人迅速整理警装备,照早已定好的探组编制,三五成群向外走去。

    “吴雩!”

    吴雩一回,步重华正站在办公桌后看着他:“你伤还没好,失血过多,就别去了。回家睡一觉吧。”

    步重华贴穿的还是前天那件衬衣,已经皱皱的了,领可以看见厚厚的医药纱布,边缘沾着涸的血迹。失血、熬夜、难以想象的神压力让他脸不太好看,但他站起来的时候还是非常,像是脊梁有什么东西撑着,看不丝毫疲态。

    吴雩迟疑片刻,问:“那您呢?”

    “名单上有几个案例,家况比较复杂,我去找她们家聊聊。”

    大半个支队人都走光了,只有他们两两相对,站在凌晨空旷的走廊上,连彼此上的烟草气息和消毒纱布味都清晰可闻。从步重华的角度可以看见吴雩疏朗的眉角,少顷只见他用力掐了把眉心,说:“算了,睡也睡不着,我还是找吧。”

    他来支队两个月,从来没有这么拼命过,步重华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侦查思路是他提来的,他怕最后竹篮打一场空,反而耽误了现在最宝贵的时间。

    步重华沉片刻,问:“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这个侦查思路逻辑链很薄弱?”

    吴雩:“还好吧。”

    但步重华知他只是惯于糊领导,其实他想的是,这难还不薄弱?

    确实很弱。首先有很多女孩被纠缠、被尾随是不会打110的,那么凶手之前的犯罪举动很可能会成为漏网之鱼;其次他们也本不确定凶手是不是真的习惯于先尾随再杀人,警方手里现在只有年小萍一个孤例,很难成为分析凶手行为模式的证据。

    他们现在的侦查方向简直就是在碰运气,是万般路都堵绝后,困境的无奈之举,能走通的几率可能连五成都不到。

    “我知,但不论怎样都得去试试。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得百分之百的努力,否则在绝境也没其他路可走了。”步重华顿了顿,看着他一挑眉:“‘一天都没过地’的学院派领导,也只能用这办法跟凶手死磕了,不然还能怎么着?”

    这是吴雩形容张博明的话,影讽刺步重华,没想到步重华却记到现在,吴雩那张温顺谦卑好属的面不由一僵。

    “你不是想找么,”步重华难得近距离观赏这孙演技掉线,气定神闲问:“要不跟领导一起地去?”

    “……”吴雩糊糊摸鼻:“我伤还没好,失血过多……”

    铃铃铃——

    市局统一发的国产机声震四,步重华摸手机,认了号码是四里河派所:“——喂,老郑?”

    “步支队!太好了您还没走!”通话背景一片喧杂,应该是刑大队老郑在风风火火地往前跑:“昨晚分局不是让我们查那几个跟踪扰女孩警记录吗?有个叫郜灵的报警人,片警一时没联系上她,您还记得吗?!”

    刑侦久了人确实会有第六,步重华心脏突然往一沉:“记得,怎么?”

    步重华昨晚听了上百个报警电话录音,记住了起码几十个女孩的名字和声线,但对郜灵的印象比较——因为她说话吞吞吐吐,像嘴里老着一似的。

    问跟踪者相特,说不清楚。问在哪里发现被跟踪的,说不清楚。问她当前所在地和联系方式,也说不清楚。觉就像是思维比人慢半拍,最后接线员都怀疑她是恶作剧报假警的了。

    ——不过接线员可以怀疑她是报假警的,步重华却不能。郜灵是最后十九个重侦查名单之一,孟昭已经带着实习警在去她家的路上了。

    “她失联了。”老郑咽了唾沫,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她室友来报过一次警,只是没立案,所以昨晚兵荒的没发现。今早我上后台多看了几,发现她早就已经……已经……”

    步重华打断了他:“她室友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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