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
他
的生意和能量有关系。”
他话音刚落，听到前面传来“咔哒”声，曾觉霖拧开门把手走了
来，没好气地对他们叫：“一个个的这么闲，聚在别人实验室门
聊
？”
一直沉默不讲话的沈用晦皱了皱眉，“你放尊重
。”
严昭著拉住他，对曾觉霖微笑：“我们在聊
力学。”
穆青诧异地看他一
，接着想到，和能量有关的科学，力学的确算一份。
“……”对方堵了一
，随即
，“
别的地方聊去。”
严昭著不为所动，“老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曾觉霖炸
，“你叫我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地认为，力学已经完
了？”
“……”好半天，曾觉霖才正
，“你如果亲见过，就不会这么问了。”
“亲见过什么？”
“工厂。”他说，“z市的丧尸工厂。丧尸……永动机。”
“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曾是丧尸发电的首席工程师，那时候，担这个职责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我想知，丧尸，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永动机。”
“可我也……没有办法，除了知丧尸行动的能量来自于晶
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摸透。不
是力学第一还是第二定律，都和前的现象截然相反。”
“最后我也只能承认，永动机是存在的，力学是错误的。”
他说完，咬了咬牙，转
回到实验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你等等，”严昭著把门打开，曾觉霖却在对面用背抵住，死活不让他
来，两人隔一门对峙起来。
穆青和沈用晦正要上前帮忙，他又继续：“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真的最后一个。”
“再打扰我实验，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反
质引擎了。”
“你告诉我，力学里有没有什么理论，是可以毁灭世界的？”
这话问，曾觉霖还没反应，穆青先惊诧起来，“你问这个嘛？”
严昭著无暇回答，他正用力气和曾觉霖抢夺这扇门，不敢太用力把对方拍扁，又必须得保持门是半开的。
几秒钟之后，那边力突然一卸，他脚略一踉跄，被沈用晦揽着腰捞回来。
门被完全打开，曾觉霖攥着把手站在对面，穆青看到他的面，诧异：“还真的有？！”
“有啊，怎么没有？”曾觉霖说。
“毁灭世界的路有千千万万条，随便捞一句理定律，都可能衍生一个毁灭猜想。”
“但力学的毁灭，是所有那些方式里，最简洁，最隽永，最浪漫，最优雅的一
。”
第107章 寂
曾觉霖倚靠在实验室的门框上， 上微弯，脸上神
在冷光光源的照
显得有诡秘莫测。
不过仔细瞧一瞧， 他分明是一脸神往。
严昭著心
微沉，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对方接来的解释。
对方却没有多说，只是问：“学过力学三大定律吗？”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都在彼此的看到不解。
力学三大定律， 但凡上过
的人，自然都学过。
只不过——这样浅显简洁的表层知识， 难竟能解释所谓宇宙毁灭的理论？
曾觉霖看了他们的疑问， 他嗤笑一声， “别看不起课本上的理论，它们本就是理学最该有的样
， 最简洁，最有力，也最……最恐怖。”
他顿了顿，继续说：“力学第一定律， 能量守恒， 如果一个系统与环境孤立，那么它的
能总量将不会发生变化。”
“力学第二定律， 熵增加原理，熵是衡量系统混
度的概念， 而孤立系统的熵，永不减少。或者说……”
他顿了顿， 换用一更通俗的解释，“量可以自发地从温
传递到低温，但是，不可能，自发地从低温传递到温。”
“如果量是一条河，那么温便是地，低温是盆地，很显然，河
的
淌是不可能违反重力规则的。”
严昭著心一
，某猜想疯狂而不可遏制地从心思
蔓延来，他的思维一贯开阔远，但一刻，迷雾前所未有地在前合拢，合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蛹，致使他几乎看不清任何事。
若那猜想是真的，未免也太……
曾觉霖看着他，怪腔怪调地一笑，“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这界，果然非同小可。”
穆青仍在迷惑，“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严哥，你明白什么了？”
沈用晦这时也意识到了，他攥
严昭著的手，对穆青说：“河淌的结局，是最终汇
大海，形成了一个平面。”
“那又怎，”穆青戛然而止，脸上恍惚升起姗姗来迟的不可思议。
*
量在淌，并且一直在淌。
自第一声爆炸的啼哭从洪荒响起，甚至更早于之前，这淌便始终存在，从不停止。
量的淌，给宇宙带来的是一趋势：温的温度一直在变低，低温的温度一直在升，直到他们达成一致，握手言和。
宇宙各个方位的量，最终归于一个平面，在这个平面上，淌终于停止了，因为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度差，促使它前。
正如一颗
然动的心脏，在心电监护仪上的图像本是那么鲜活漂亮，有峰有低谷；但终有一日，生命一切坎坷将走向死亡的坦途，它会变成一条没有度差的直线，心脏也就不再动了。
“知宇宙会变成什么样吗，如果真有那一天？”
曾觉霖轻轻笑了声。
“从你看不到新的星星开始。”
“星星的产生和生
停止了，行星和恒星一个接一个脱轨四散，它们的运动变得混不堪，黑
开始占领宇宙，但最终它们也会相继蒸发……”
“终于，宇宙的熵值达到了最大，这意味它呈现一最混、最无序的状态，所有的有序活动都被迫终止了——宇宙四力消失其三，
力、电磁力和万有引力都不复存在，甚至弱力也已岌岌可危，粒逐步拆解，甚至衰变，再也不可能
合成分或，它们散但平均地分布在空空如也的宇宙空间里，这片空间温度相同，所有能量形式不复存在，只剩单一的能，一切理规则分崩瓦解，平衡便成为整个宇宙最后剩余的终极规则。”
随着他的叙述，这番图景恰似呈现在前，带来无以复加的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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