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小季糖盯着地面，小心翼翼
：“……我、我第一天来上幼儿园，但又迷路了。你可以帮我找家吗？”
他本以为自己懂得回家的，所以叫爸爸不要来接他，结果爸爸还真的没来接他。
殷朗打量了一
四周。
据他所知，季糖小时候也是和爸爸住在那间别墅里，这里距离别墅不远，只是要多绕几条歪歪角角的路，也难免小季糖会忘记路。
小季糖见殷朗迟迟没说话，小小地轻叹
气：“叔叔如果不能帮我也没关系啦，我可以自己找路。”
殷朗：“……”
他向小季糖伸
手，握住对方又小又
的手：“我帮你找家。”
小季糖似乎没意料到对方会答应，他惊喜地抬起脑袋，
睛闪闪亮亮的，他
攥住男人的手：“谢谢叔叔。”
殷朗走一步，小季糖也
颠颠地跟在他后面走一步，乖到要命。
殷朗总觉得自己在拐卖小孩。
——如果他真的是人贩
，小季糖可能真的会被拐卖。他没见过这么单纯的小孩，会在路上随便拉一个人让对方带自己回家。
殷朗故意走得很慢，想和小季糖多聊聊天。
殷朗故意和季糖
近乎，笑眯眯：“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季糖，季节的季，
糖的糖。”小季糖认真。
“真好听的名字。”殷朗继续：“你以后不要再在大街上随便找人带你回家，万一遇到人贩就不好了，他们会把你拐走，然后吃掉。”
“……”小季糖若有所思地思索片刻：“那叔叔你也是人贩吗？也会把我拐走吃掉吗？”
殷朗：“………………”
季糖比他想象
得单纯多。
殷朗：“总之别再跟陌生人走就行。”
小季糖沉默片刻，茫然地看了看他和殷朗握在一起的手：“叔叔你也是陌生人，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殷朗：“……”
“来不及了。”殷朗弯腰，一把将比自己小很多很多的小孩抱起，然后放在怀里：“我会带你回家的，你相信我。”
小季糖没说什么，地攥住殷朗的衣领，怕掉来。
殷朗这个角度，能看见小孩脑袋上圆圆的发旋，以及嗅到小孩
上香香甜甜的味儿。
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抱了一颗油味棉
糖。
没过一会，殷朗找到季糖的家。
那个蓝白相间的小别墅，十几年以来一直没变过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别墅门摆有几个架，上面摆了很多朵盆栽，架旁边停了一辆自行车，
台还掠着几件大小不一的衣服。很有人气味。
“叔叔，前面就是我的家啦。”小季糖指指小别墅。
殷朗将小季糖放来，他想让对方别叫自己叔叔，叫哥哥，但想了想，还算啦。
反正对方以后都要叫自己老公的。
小季糖背着兔形状的小书包，蹦蹦跶跶地往别墅跑去，小书包上的两只
兔耳朵也随之晃一晃，他腰间挂着小瓶也跟着在晃。
殷朗护着他来到别墅门。
别墅门站了一个殷朗不认识的男人。
那男人很年轻，大概也就三十岁
。他很随意地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黑
，略的蓬松发丝垂落在额前。
殷朗觉得他的气质有
像季糖。
小季糖向那个男人跑过去，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
殷朗：“……”
哦，原来是爸爸。
他记得季糖的父亲……好像叫季
？
季看见自家崽回来，顿时松气。
他之前虽然答应让季糖自己一个人回来，但他并没有放心来，本想去接季糖，可忘记了。
不过他也没想到季糖能自己一个人走回来。
小季糖扯扯父亲的衣角，看向不远
的殷朗：“爸爸，是那个叔叔帮我找到家的。”
季抬起，与殷朗对上视线。一刻，季便皱起眉。
对方虽然是活人，但所散发的气息……与他所收容的厉鬼们很像。不过他很快收敛自己的迟疑，对着殷朗轻笑一声：“是你带他回家的吧？不如来我家坐坐？”
殷朗。
季糖又蹦蹦跶跶地跑过去，扯着殷朗的衣角，邀请对方
家里坐。
别墅
的布置和季糖大过后的布置完全不一样，米白
地毯上放着几件小孩的玩
，茶几摆着绿绿的小零
，墙
上贴着几幅蜡笔画。
一切都透
着很温馨的生活气息。
只是后来……
季糖变成一个人，一切都变得冰冰冷冷。
季给殷朗倒了一杯
茶，柔声：“我家有
，不好意思啊。对了，你是刚搬过来这里的吧……？我记得住在那家幼儿园附近的都是新搬过来的住
。”
殷朗理所当然地。
小季糖乖乖地坐着殷朗旁边，悬空的双
微微晃着，他笑眯眯：“叔叔，我以后可以找你玩吗？”
殷朗：“嗯。”
殷朗低，不经意地瞥一他手上
的婚戒。此时婚戒上嵌着的七颗小宝石，都没有发红光。这代表其他六个厉鬼并没有作为副人格回到他灵魂里，他们也穿到了这个时间，而且都作为独立形态待在这附近的某一个角落，谁也不知他们会在这里
什么。
殷朗危险地眯起。
“叔叔，你在这里等等。”小季糖
沙发，他蹦蹦跶跶地向卧室跑去。殷朗望着小季糖又小又瘦的背影，眸沉。
季注意到殷朗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说：“孩他妈死得早，他妈死得时候，他好久没说过话。不过他现在慢慢地也开朗起来，也能
到朋友，实在难得。”
“等等……”
殷朗突然嗅到一丝他很熟悉的气息。
厉鬼的气息。
这间别墅里……有厉鬼，而且不止一个。
他记得季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厉鬼收容所的创立者。季糖的APP就是季制作的，季糖所复活他的办法，也是季所发现的。
此时，季糖已经从卧室里来了，他抱着一罐糖，想要和殷朗分享。
季糖来到殷朗面前，小心翼翼地将糖放在茶几，然后打开包装，从取几颗糖：“叔叔，给你糖吃。”
这是他所认为最好吃的东西。
殷朗早已习惯经常喂给他糖吃的季糖，他挑眉，从小孩手心里接过糖。被白糖纸包着的糖圆
胖乎乎的，是季糖最
吃的牌。
殷朗拆开一颗糖放嘴里。
甜滋滋的糖味一时充满腔，和他在季糖上嗅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叔叔，你还要吗？”小孩小心翼翼地问。
殷朗抬起眸，习惯
地看向小孩。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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