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错 -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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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女客人在问:“哇,终于要合了吗?”

    他笑着,又在乐队名单的Vocal后写上了隋轻驰的名字,后传来“咔嚓”的手机拍照声,短发的女客人举着手机问他:“可以吗?我发朋友圈?”

    傅错看了手机屏幕,他的背影也被照了去,正蹲那儿写着那个“驰”字,就笑一笑:“可以啊。”

    阔别一年,还有不少酒吧客人记得隋轻驰,甚至为他而来。隋轻驰在台上时,连傅错都注意到酒吧里的说话声比往常低多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隋轻驰的声音太有穿透力,在稍稍嘈杂的环境里也有压倒优势的。

    可是注视他的那些目光不了假,为他而起的掌声不了假,他是真正属于舞台的人,是聚光灯和麦克风后的王者。

    那天唱完最后一首退场时,台第一桌的女生问他:“所以你以后都不走了吗?”

    隋轻驰收拾东西台前说:“是。”

    麦克风已经关了,但傅错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那么简洁又定。

    对未来,那时他们一都没有怀疑过。

    隋轻驰学的是声乐,学费不菲,好在他有全额奖学金,抵了大分学费,剩余的分和生活费就靠乐队的收益支撑了,好消息是西风的歌迷越来越多,酒吧周末往往是爆满,原本周六一场加成了周六周日两场,老板也很喜他们,附近有一些演机会时都会推荐他们过去,只是Livehouse的费用还是负担不起,目前一直是赚多少用多少,没有太多结余。

    来这边三个月了,傅错注意到隋轻驰连一件衣服都没买过,手机依然是时用的那一,租的房房租是傅错支付的,隋轻驰承担了电气等开销,虽然隋轻驰什么都没跟他说,但傅错看得来,隋轻驰一直在节省开支,对从不缺钱的少爷来说,要突然地由奢俭难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隋轻驰的意志无比定。

    不承认他的爹,四逍遥的小三的妈,他主动切断了和他们的联系,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羽翼还未丰满,就想要起飞了。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傅错心想,就这样先从酒吧驻唱起,总有一天能帮他真的起飞的。

    在酒吧驻唱虽然比在街live轻松,但也不是没遇到过麻烦,他们是原创乐队,一直都是自己准备演歌单,但有时也会有客人要求歌,有一次一个女生非要唐杜的,隋轻驰站那儿皱着眉,傅错就说:“对不起,我们暂时不接受歌。”女生很不满:“为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给钱!”这被当成卖唱的待遇让隋轻驰很恼火,但毕竟还是成熟了许多,表上没反映来,只是提起麦克风说:“可以,我唱一首十万。”台一片唏嘘,女生气得脸都青了。

    “不了是吧。”隋轻驰没再她,转朝他们,示意一首。

    那女生虽然很气,但并没有扭就走,隋轻驰唱一首时就在面和两个同伴一起喝倒彩。

    “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首,唐杜的歌估计他们也唱不了。”

    “毕竟难度大嘛。”

    隋轻驰一开始没理,神都没给一个,当听到“破烂乐队”“歌难听唱得也难听”时,终于忍不住了。

    这一首唱完后的间隙,他突然用八度的音清唱了副歌的一小段,那飘过云端直抵平层的音让台一片惊讶的安静,关键还又稳又,隋轻驰的嗓音没有唐杜那低沉沧桑的觉,而是一动的颗粒,但仅就那一段而言,可以说完胜了原唱。

    完了他放麦克风,懒懒地看着三个女生,很给面地小声说:“欠我十万了啊。”

    女孩们带着满手臂的疙瘩,一个个呆若木

    那一晚来,本来傅错还因为乐队和客人闹了这儿不愉快对老板有些歉意,老板却摆摆手完全没当回事:“没事儿,乐队嘛,谁还没儿个呢,我们是年纪大了,羡慕你们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末了问他们,“其实你们现在也成熟的了,没想过去Livehouse开唱吗?”

    几个人面,不是没想过,只是现在还没那个条件。

    只有先前一直光听不说话的隋轻驰在这时说了声:“想过。”

    那一声在羞于启齿的他们三人面前,脆到突兀,但又隐隐有潇洒勇敢,傅错看着胳膊搭在吧台站着的隋轻驰,不无羡慕地想。

    老板笑起来,估计也看他们的窘境,说:“你们要是有这方面的需要,我或许帮得上忙,我有个朋友经营livehouse,我给你们担保,你们可以先演后分成给他。”

    “真的?”AK兴奋得两发光,“哇老板你可真是咱们的大恩人啊!”

    话虽有夸张,但一不假,来这边一年,老板一直在帮他们,傅错很认真地说了“谢谢您”,老板拍了拍他肩膀。

    那天他们和老板聊到很晚,老板姓姚,大家都习惯叫他老幺,他摇自嘲:“都四十一了乐队那几个老家伙还叫我老幺,受不了他们……”

    老板属于国较早玩乐队的那批人,也和他们聊起了自己组乐队时的事:“以前没网络,是真真正正的地,当时认识的搞乐队的人,没有一支走到最后,一到要结婚生的年龄,大家就都散了,毕竟要吃饭嘛。我这么说你们是不是会觉得悲观啊……”

    傅错不知其他人怎么想,但他心里确实有一,与其说是悲观,不如说是惶恐,一直以来心都有许多迷茫和不确定,一直在定和迷茫之间摇摆,只是正好被说了。

    老板烟,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酒,继续说:“倒也没必要悲观,你看我们乐队,真正从一开始就和我组乐队只有贝斯手一个,但其他三个老家伙也在一起很久了,虽然都结婚生了,乐队只能空闲时玩玩,不能当真,可是大家谊永远都在,经常坐来一起聊起年轻时的事,也觉得有意思,”说到这儿睛都笑弯起来,“从来没后悔过。搞乐队啊,到时候你们就知了,不最后多穷困潦倒,都不会后悔的。”

    这句话,以及老板说话时的神,曾经支撑傅错很的时间,也在很多年以后依然被他记得,只是不再是他的支撑。可能到死他都想不通,想问一句:这是真的吗?世界上每一支乐队都这样想吗?他们是唯一的例外吗?

    当晚他们离开酒吧时地铁已经收班了,谭思就说反正就一座桥的距离,走回去吧。

    真的走上去以后才发现桥原来那么,走了好久都还望不到,和桥一样看不到的,是AK肚里仿佛永远说不完的话:

    “哎,你说咱们以后会不会乐队没搞成,像老板一样,以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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