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 - 分卷阅读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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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则拱手告辞,“多谢费老相告,就此告辞。”

    “呸,你知去哪里找她?”原本还想指一二,被她一噎,费夫人只等着看她来回奔命,最好白跑。

    能想到明镜宗,自然也能想到洛城。幻境里外,宋玠提到洛城,总是自豪想念,仿佛那是天间最好的地方。不难想象,洛城的宋十一娘是何等鲜衣怒,英姿发。

    宋则到洛城时,正是洛城繁盛开的季节,满街时锦簇,比艳的是簪。听说洛湖畔秦楼楚馆林立,至为有名的是洛八艳。

    不用打听,酒肆茶馆里就有采女贼宋十一娘与洛八艳的说书故事。当日严敬所言,并不虚假,宋玠确实是洛城里人人知晓的采贼。说书里,把宋十一娘说的是天上有地无,人见人,一见倾心,愿荐枕席。

    宋则失笑,这是她从没见过,从没想到过宋玠的采贼一面。

    “这宋十一娘//不羁,终非女典范,为女者,还是居家贤惠,举案齐眉方好。”今儿的说书先生变成了德先生,正待洋洋洒洒发表一通女德论,就听围栏之外有一女:“且住,宋十一娘为人清正,哪有什么//不羁。”

    说书先生被那绝一说,面通红。

    不知有谁说了一句:“哟,原来是痴恋宋十一娘的秦娘。”

    那说书先生像是得了启发,连连:“怎么秦娘,被宋十一娘养了一段时日,又开始惦记她了?”

    秦娘?秦满衣?严敬曾经提过,秦满衣因十一娘不愿替她赎,一连寻了好几个恩客。

    那秦娘倒没有发怒,一派镇定,“你这说书人是不是才来洛城,说人故事赚钱倒也罢了,怎的还编派起人来。”

    说书先生待要说些更难听的话,不妨被人住哑,咦咦啊啊说不话来。

    宋则:“这位秦娘所言极是,既然拿人韵事讨生活,怎的好胡编派人。我瞧那宋十一娘,很是女典范。”她手在先,盈盈而立,自有一不可侵犯的威严。“嘴这般贱,就先闭上一会儿,十二个时辰之后自解。”

    言罢,她走茶馆,秦满衣跟随在后,欠致谢。

    “这位娘,多谢相助。是挽月楼秦满衣,不知娘如何称呼,何落脚,日后好让满衣聊表谢意。”

    宋则:“秦娘不必如此,前倒是有一桩事,要秦娘帮忙。”

    秦满衣微笑:“娘该不会是相我了吧。”

    若换一个人来说,宋则定会觉得轻浮,但秦满衣这人满温婉笑意,又有对宋玠的维护在前,怎么都叫人讨厌不起来。

    宋则:“秦娘说笑了。”

    秦满衣:“娘要去何?”

    宋则:“阿宝,宋十一她真住在随园?”

    “阿宝?原来娘是相了她。洛城人人都晓得宋十一娘住在随园,洛湖畔,闹取静之。娘只要到湖畔一见便知。”

    “多谢秦娘。”得知方位,宋则到不急于找人,打算先去客栈落脚。

    “不必客气,宋宗主他日可与十一娘同来挽月楼,满衣必以好酒相待。”

    宋则惊讶,不曾想秦满衣居然认得她。

    秦满衣又是一笑,没有解释。

    宋则:“多谢,一定。”

    与采贼相隔如此之近,宋则倒有几分犹豫,脆在客栈里叫了沐浴,洗去一尘土。忆起白日里听闻的那些采贼宋十一娘奇人异事,不知当笑当恼,还有那秦满衣,风尘,不坠风骨,我见犹怜,对宋玠痴心一片,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想的。

    真是个害人无数的采贼。

    倏尔心有所,警兆顿生,有人在近旁窥伺。

    宋则玉指轻弹,凝成冰,直朝来人袭去。来人不避不闪,待冰锥快要刺到之时,化冰为,之后“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那一声啊,惟妙惟肖,不是那气死人的采贼还会有谁。

    倒地之后,采贼无声无息。

    宋则不理,任她倒地不起。

    可那可恶的采贼,直躺倒在地,一双贼却鼓溜溜地盯着她瞧,让她想起穿衣也不能。

    两人一个在地上,一个在浴桶里,四目相瞪,竟瞪些许旖旎火

    虽几度缠绵,但叫宋则赤在宋玠面前穿衣,她却是仍有羞意。

    对峙半晌,宋则:“你起来。”

    “我不。”

    “那你闭。”

    “我不。”

    “非礼勿视。”

    “我们都行过周公之礼了,还有什么不能视。”

    “你……”

    “你还谋杀亲妇。”

    这不要脸的能在离开之后嚷嚷她谋杀亲妇,难不成她还能说她抛妻弃家?

    宋则正狠狠心取衣来穿,谁知那无耻的采贼快她一步,将她衣一卷一抱,丢玉牌之

    宋则几时见过这等行径,“宋玠!”

    “我在。”宋玠笑眯眯趴在浴桶上,“宗主有何吩咐?”

    “你疯了。”

    “唔,想你想的。”

    听得此话,宋则怒极反笑,“想我?你不告而别,一字不留,想的哪门我。你若是有半想我,还会如此戏于我?”

    “诶,我发了雷信给你啊。”回明镜宗时,宋玠就求教过费夫人,可有飞速传讯之法。费夫人言,可借雷电之力,劈空发信,直指本人。而后她就发了一雷信,她还记得当时,呲溜一闪电,承载着她的歉意与惦念,朝隐神宗飞去。

    宋玠的态不似作伪,回想有一日,晴空万里,忽然天空闷雷,像雨又没有雨,以为有闪电又没有闪电,门还以为是有人渡劫,大半日未有文。

    难不成是这人的雷信?

    宋则气:“你这修为能发雷信?雷信俱是宗门大老、宗主所用。”

    宋玠目瞪呆,一声惨叫,“我那些话岂不是白说了。师父误我,我与她势不两立!”

    被她这么一闹,宋则气消了大半,但浸在半凉的里令她十分不适,也不再叫宋玠拿脆化作一光,在床榻边落。她的储玉牌在榻上,玉牌里有她的衣

    才穿上衣,那采贼又来抱她。

    “宋则,我想你了。”

    “我不想你。”

    “那你来此何?”

    “……沐浴。”

    “好吧,你是宗主,你说沐浴就沐浴。”

    宋则不理她,运功蒸漉漉的发。宋玠在她的耳后叫:“表,小师父,宗主,陛……”

    被她叫的心火起,宋则推推她,“你去。”

    “我不。”非但不要,箍在腰上的手越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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