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只能想你，听你的话想想你不行这回事。顺便琢磨琢磨，回忆回忆。”
“琢磨回忆甚么？”一问
，宋则便觉不妙，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宋玠像知
她的想法，嘿嘿一笑，“放心，是好事，大好事。通常人百回里都不见得会遇上一回，叫你碰上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你闭嘴。”宋则扬起手，又想打她。
宋玠忙遮住脸，“呐，你这是动手成习惯了？说不过就要打我，你堂堂宋宗主是这么讲理的？前时我不同你计较，再打我可生气啦。怎么说我们还在一条船上，你可以亲我摸我，但是不能打我。”
“好，我不打你。你过来，凑近
。”
宋玠把脑袋探过去一又缩回来。“我不要，才想起来，你这人信誉不大好。”
她说不要就能不要？宋则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伸手将她拉到面前，
住她的后颈。宋玠只看见宋则的脸越放越大，一时有些呆了。
“啊！”
嘴
上的剧痛唤回她的心神。不知哪里来的邪
，宋则再次把她嘴给咬破了，还挑衅地
上的鲜血。
“你你你。”
“我可没打你。你说的，可以亲你。”
“这叫亲？这明明是咬。”
“哦，许是我不大熟练的缘故，得多练习练习。”说着，宋则看向宋玠仍在血的嘴，红艳艳的。
宋玠捂住嘴，摆个抵死不从的架势。“你别过来。”她
糊糊地说。一向以为宋宗主正大光明，不会使诈，谁想到狠成这样，她招架不住。
这采
贼还真以为自己治不了她。宋则大笑，甚是开怀。年幼时她亦是个
灵古怪的孩
，同辈的孩不少吃过她的闷亏。她不手则已，一手断会叫人好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这般挑，才引来旁人的注意。否则宗女如此多，也不会一挑就挑
她。
一回见宋则笑得如此畅快明朗，宋玠不觉看呆了，放
捂住嘴的手。
江湖传闻，宋宗主冷澈狠厉，如万年寒冰千年雪。就是在幻境里，无论何
份，无论如何
兴，她笑起来总是温温浅浅，谁会想到，她竟也会这样大笑。
采贼不知，自己的嘴角因此上扬，尤为欣
。
她不自觉，宋则确是看在
里，不免更
喜三分。
经历过战
，
过俘虏
隶，又以非修士份任一宗之主，宋则这半生，见过各
各样的人。讨好的献殷勤的，亦不在少数。不能说那些人虚伪或假，只是，她从没在那些人上见过一因她而起的喜悦。先前她一直问采贼，想从她上得到甚么。
采贼总说，她的人她的心。
可她哪怕甚么都不曾为采贼，采贼却仍旧为她喜，只因她的笑。
这样的采贼，这样的采贼。
这样的采贼总在宋则的脑海里盘旋，令她夜不成眠。
夜，
乐
萦绕着她最喜的柏木香，值夜的人安静地各司其职，远
只留有一盏脚灯，散发着昏暗的黄光芒。
宋则披衣起，推门而，阻止值夜的女到近前，几步路走到偏殿。同样的摆设，同样的脚灯，不知为何她觉得这里的烛光更
和一些。
女迎上行礼，她挥退，也不让她们通报。她刻意收敛气息，放轻脚步，如她所料，采贼正呼呼大睡。待她放气息，不过几息的功夫，采贼立刻有所察觉。
生活安逸的人不会如此警醒。宋则之前就有所察觉，哪怕在幻境里武功全失，采贼都保持着一近乎野兽的警觉。她为这样的发现
到难过。直到采贼在叫她的名字后松开皱起的眉心，糊嘟囔：“三更半夜贼啊。”
宋则微笑。
没过多久，采贼又睡了过去。宋则近前，采贼没有醒，如她所想，在一次次的幻境，两人之间已形成
密联结，把对方当作能使自己安心的人。
她俯伸手一弹，弹在宋玠脸上。
宋玠皱眉，不理。
宋则又戳戳她的脸。
宋玠眯着，“要折磨我的话，求严刑拷打不要妨碍我睡觉，女人睡不好容易老，你知不知？”
宋则：“不知。”
“睡不好容易忘，你知不知？”
宋则还是：“不知。”
往里侧动动让一个人的位置，又打开被。“宋则，别闹了，一起睡好不好？”
“你这是在求我？”宋则稍稍得到满足，噙着笑问。
“求你。”
脱去外衣钻
被，即是温
的被窝与少女气息，熟悉的觉令宋则的心不争气地
动。“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任务？”
“甚么？难不成要我给你念儿歌？”宋玠算是发现了，这宋宗主远没有看起来这般正正经经，骨里跟她一样有一颗时不时发疯整人的心。一定是亏心事太多，夜里睡不着觉，自己睡不着，也不让她睡。
“你会嘛？”
“不会。但是我会别的安睡法，比如……嗷……你轻行不行？不是说好了不打人嘛。”才摸到她的大
之间，就被她狠狠掐了一腰，半梦半醒的人，就这么被宋则辣手摧掐醒了。
“谁叫你动手动脚的，一时失手。”
“又失手，你手是不是有
病。光会欺负我，算甚么英雄好汉。”
宋则给她逗笑。“我本就不是英雄好汉，再说，谁让你打不过我。”
“你等着，现时我没武功，等我去……哼。”
“去了你也打不过我。”
“打不过我不会跑嘛。嘿，去了我就跑，跑得远远的，天涯海角你寻我不着，哼。叫你再欺负我。”
“哼。”对采贼时刻想着要跑这一，宋则极为不满，想到这一幕，她又是心酸又是气恼，一咬在宋玠的肩膀上。
“你
嘛！”宋玠疼得转过，瞪着她。“你疯狗病发作啊。”
宋则咬着回瞪她，居然很有几分楚楚动人。
宋玠发誓，如果这一瞬，宋则说一句不许跑。她一定会说好好好，她不跑。
宋则要是再说跟我走。她一定也会说，好好好，跟你走。
万幸宋宗主这方面的智慧不如修炼，她只是委屈又生气地瞪她，让她想要吻她。
“为何要跑，为何要与我再不相见，为何要忘了我？”许是这个夜晚太宁静，许是采贼的被窝太舒服让她忘形，许是一连几个幻境的
终于生发芽，
忍不
。宋则卸一直以来淡漠的伪装，忍不住问她。
宋玠犹豫半晌，方：“你太烦了。真的，你太烦了。从小，师父总是拿我和你比，要我把你当成目标对象，终极挑战。这些年，你是我的恶梦。也许是师父把我教得太好，我太想完成任务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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