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 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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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愿意见我,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程煜急切地问,“还是说药的事?好多酒吧里不都加那玩意儿,难放一的药就十恶不赦了?”

    孟南帆沉默着,可他不赞同的目光让程煜芒刺在背。

    “连争取自己喜的人都不行吗,”程煜死死地看着孟南帆,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变化,“我只是想要你陪我,这也不可以?”

    孟南帆闭了闭睛,又睁开,语调却不如面上看去的那样平稳,“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件事,但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他回忆起了自己因此而过的、此生最混账的事,和因此被伤害的那个人,“既然回家了,就别再来找我了。”

    程煜试图在他找回从前的影

    他曾经讨厌死了那包容的神,因为不甘心只被当一个孩,可是又无可救药地溺毙在里。在孟南帆面前,好像真的一不留神就变成了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因为孟南帆会始终温柔,会微微笑着、包容他的一切。

    谁被那样的神注视着不会上他呢。

    尤其是程煜这样不合群的男孩儿。

    他被孟南帆说了重话,却还是不相信事无转圜:“我只是喜你。”

    “你有家可回,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这里。”孟南帆知程煜被路衡谦扭送回家之后,虽然也翻天覆地地闹了几场,但其实已经与家人和解。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被家接纳,你已经很幸运了。”孟南帆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或许是某个人,心没由来地一阵隐痛,“以前是我错了。我担心你无家可归,但其实你一个人也应对得很好。你不是喜我,只是孤立无援的时候恰好碰到的是我。”

    “不是!”程煜听到前半段还能勉力镇定自己,见他否认自己的,立刻反驳,“我知自己在什么。如果你是因为我不肯认错,才不愿意原谅我,那我歉,我不该药,也不该得寸尺……”

    “程煜,”孟南帆冷静地看着他,温声说,“我自始至终,没有对你产生任何多余的。你对我的依赖,也多半只是错觉。”

    程煜听到疏远的称呼,睁大了睛。他没想到温柔的人在表达拒绝时竟然更加绝,即使孟南帆的眉依旧柔和。

    他有些不敢直视那双从前格外令人亲近的浅棕瞳,却不肯认输一样,声音里都是桀骜:“那什么才不是错觉?就像你对——”

    程煜的眶里蓄了泪,却不肯让它来,“那个断了的人,你对他不是错觉,你喜他,”他明明将薛枞的名字记得很清楚,偏要装作不在意,像刚才孟南帆的学生那样,问,“对吗,孟老师?”

    孟南帆又一次微皱了眉,程煜知他是不满自己对薛枞的称呼。可除此之外,程煜发现自己无法看懂他的表了。

    程煜蓦地开始后悔,他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破,只:“那为什么不可以和我试试?既然没有喜的人。”

    孟南帆仍然沉默。

    程煜开始慌了,因为他迟缓地从孟南帆里,看到了延迟的愤怒。

    “有些事,我以前想得不够透彻,”孟南帆说得很慢,愤怒的枪原来单单只是对准了自己,而并没有波及到程煜,“如果是因为没有和你表明态度,而造成你的误解,是我错了。”

    过界的纵容会滋生什么,他从前率而为,却没有考虑过后果。

    孟南帆不愿意把责任推给旁人,也不会通过责怪他人来减少心的自责。即使此刻一秒也不想再看见程煜——这对孟南帆而言已经是相当古怪且激烈的绪了——但他也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切是他的因。

    “你不知造成了什么后果。”孟南帆继续,“后来……也是我的错。”

    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再表现得若无其事,也掩盖不了心煎熬。

    程煜后退了一步,又咬牙站稳。

    他终于发现孟南帆是哪里变了。

    可是他还是不想错过这个人,不想错过这个连厌恶都不愿意表现来的、永远替别人着想的孟南帆。

    即使他厌恶的对象就是程煜本人。

    “南帆哥,”程煜不知现在该说些什么来挽救,他不断地、不断地回忆,究竟是哪一件事,让孟南帆完的面都产生了裂,“别讨厌我。”

    是药吗?还是表白?没有哪一个值得孟南帆大动戈到这个地步。

    然后程煜恍然:“薛枞……薛枞他也没什么好的。”

    程煜也没再假装记不清这个名字了。虽然他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多半和这个人脱不了系。

    “我没骗你。”程煜急切地向孟南帆解释,“他都是装的。”

    他见孟南帆不搭理这个话题,有些心急地想要去牵他的手,却被孟南帆用画板隔开了。

    孟南帆的五官柔和,即使没有表,也看不冷漠,仍然像是很好亲近的那样,温柔而安静地站在一旁,除了双非常罕见地、略微失了血

    程煜却在他的注视,渐觉寒凉彻骨。

    他在孟南帆面前,仍然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孩,永远忍不住要变得更加幼稚,想要得到更多一的关注,却再也不会被轻哄安了。

    那么他宁愿孟南帆痛骂他一顿,至少证明,他是不一样的。

    “我碰见他了。从医院来,路总亲自去接他。”

    程煜是非常害怕路衡谦的。

    即使孟南帆刚将程煜捡回家照顾的时候,路衡谦也对程煜不假辞,看他就跟看一袋垃圾没两样,更别提后来不由分说把他从酒吧扔回家里,任他醉酒哭嚎也不心,还让人把程煜的“罪状”历数给了他的父母,让他们严加教,害程煜被狠狠收拾了几顿,在学校里的好几个比赛也不明不白地取消了。程煜不是傻,当然懂得趋利避害,能不招惹路衡谦就不招惹。

    他总觉得路衡谦眨就能把他给碾死。

    但他这会儿也不怕了,即使路衡谦来找他对峙,他也豁得去:“薛枞对路总笑得很开心,本不像是对你那么凶的。从医院来,还是路总抱他上车的。”

    程煜前段日碰巧撞见薛枞这个假想敌,和路衡谦凑在一块儿,状似亲密,便忍不住叫了辆车悄悄尾随了一路,还远远地拍了几张照片:“他们住在一起,你都不知吗?”

    他边说,边打开手机相册递到孟南帆前。虽然隔得远,但像素不错,还算清晰。画面里薛枞正被路衡谦抱在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合的姿势,虽然只侧脸,也看得角微微扬起。

    孟南帆接过来,看了一,然后了删除。

    “你该回家了。”程煜没有如愿看到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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