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 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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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衡谦很古怪地看着他,将泡好红茶的白瓷杯接过了。

    孟南帆坐的位置,是酒吧里一个不太起的角落。灯光昏暗,他整个人都窝了柔的黑沙发里,把靠垫堆成一叠,放在旁边,在错落的光影里,竟然显几分沮丧。

    “你怎么了?”路衡谦问

    听他说话,孟南帆才直起,方才那因为光线而产生的错觉便消失了,他仍是笑的模样:“什么怎么了?倒是你,怎么回事?”

    “我?”

    “大半夜不睡觉,”孟南帆指了指他淡淡的青黑,“北极冰川要化了吗?”

    路衡谦依旧懒得理他。

    孟南帆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眸光扫过他后墙上挂着的一副大油画,忽然沉默了一瞬,又把话题放回路衡谦的上:“难不成是开窍了?

    最近也没听说他的公司了什么问题,于是最不可能的答案,倒可能成为最佳解释。

    “阿衡,”孟南帆见他不说话,“你还真喜上哪家姑娘了?”

    路衡谦拖着茶杯的手一顿,那暗红小幅度地晃动了一,抬带着警告意味地看了他一:“孟南帆。”

    “行了行了,”孟南帆见他翻脸,“不编排你。”

    如果说孟南帆从前以为自己是异恋,又忽然觉醒一样,发现自己对同产生了慕,那路衡谦就该是个彻彻尾的无恋,应该去和他的工作谈

    老实说,孟南帆都无法想象路衡谦会和人

    “你究竟怎么了?”路衡谦又问

    虽然孟南帆一直在说话,话题也东拉西扯看似很悠闲,但已经与他相识多年,路衡谦自然一他的心事重重。

    “我……”孟南帆这次收起戏谑的语气,他的笑容也显得勉起来,“我最近,好像不大对劲。”

    “昏迷醒来之后?”路衡谦心有了猜测。

    “你上次和我说,”孟南帆犹豫了一,显然很难以启齿,“人格分裂……我还当玩笑,但是,那好像是真的。”

    路衡谦示意他继续说去。

    “我这几天,看到家里被收拾得很净,”他晃了晃手的酒杯,“不是普通的收拾,是彻彻底底分门别类地放好了,结果我自己反而找不到东西……好吧这个不重要,我还在家里看到了一幅画——我本没有画过的画。”

    孟南帆总不会认错自己的笔迹。

    “……那你还记得画展的事吗?”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总觉有印象,但是……”他想了想,“行吧,就当我真的人格分裂,另一个'人格'替我办了画展,可是他为什么要画那幅画?我后来去问了,它都没有被展。”

    “什么画?”路衡谦也不知这回事。

    “好像是……”孟南帆停顿了片刻,才,“是小枞。”

    路衡谦听到这个名字,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他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孟南帆记得那大概算是拓印了一张照片,属于薛枞的,总是被他很宝贵地收起来,可是后来被孟南帆捡到了。孟南帆曾经似乎还偷偷藏过薛枞的一个小工箱,里面都是些大小不一的刀,把还是生的孟南帆吓坏了,便趁他不注意带回了自己家,和那张照片放在一起。

    那箱也不知被孟南帆忘到了哪里去。这次却因为突然现的一幅画,挑起了他的回忆。孟南帆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

    有陈旧的工箱丢失了,又现了一幅新的画。它们唯一的关联,大概是都与薛枞有关。

    ——是那一个消失的人格,在他不知的时候,与薛枞有过什么无人得知的集吗?

    “我其实想去问他,但是又担心唐突,”孟南帆,“小枞好像不喜掺和别人的事。而且我之前碰到他的时候……总觉得……”

    路衡谦的理智将他想要的“少和薛枞接”压,他后来也发现自己大概在某些层面误会了薛枞,但仍然抹不掉薛枞在他记忆里郁的印象,只好尽量客观地回:“他昏迷的时间比你还要久一些。”

    言之意,孟南帆“人格分裂”的时候,本没有可能见到薛枞。

    孟南帆也是想到这一层,才忍住疑虑,没有对旁人提起过。

    “所以,也和薛枞无关吧?”孟南帆继续说,毕竟现在能理解这一切的,也只有路衡谦了,“也就是说,我曾经因为人格分裂产生了独立人格,但他在我又一次不知原因的昏迷之后,就消失了吗?”

    “应该是这样,”路衡谦思考了片刻,才,“当时……当时你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而且不肯去看医生。”

    他说话很少有这么吞吞吐吐的况。可孟南帆忙着串联这些记忆,也没能察觉。

    “那我也没法去找心理医生要记录了。”孟南帆有些苦恼,“我不该是这么讳疾忌医的人啊……看来他和我的格不太一样——对了,你见过他,他是什么样的?”

    “他,”路衡谦似乎苦于怎么将“那个人格”的个归纳,想了许久,只能答,“和你差别很大。”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孟南帆又想到什么,“不过,既然其他人都没察觉,你怎么会知我人格分裂的事?你看来了?”

    “是他,”路衡谦沉默了几秒,才答,“他亲告诉我的。”

    “这么说,他和你的关系也很不错。”孟南帆笑了笑。

    不错吗?

    路衡谦不知,他只能

    “还有一件事,”孟南帆迟疑了许久,才将最为困扰他的疑虑说,“可能他也没和你说过……他是不是,喜男人?”

    路衡谦一瞬间几乎以为他知了什么,却听孟南帆又继续:“哎,可能也不是他的原因,就是……我发现自己好像喜男人了。”

    路衡谦的脸变了。

    孟南帆见他神,不满:“怎么,你还有偏见?”

    白瓷杯里的红茶已经凉了,路衡谦掩饰地喝了一,被那劣质的苦味刺激得都跟着苦涩了起来:“没有。”

    “还没有?”孟南帆脆给他再倒了一杯 ,“太不够兄弟了吧,这事能把你刺激得酒?行,要喝就多喝。”

    路衡谦竟然真的给自己又了一杯。

    “阿衡,你还真这么古板?”孟南帆反倒奇了,又笑,“怎么,要割袍断义了?”

    路衡谦只是话不多,但从来没有说不话的况。

    可这窘境,他现在就遇上了。

    他的记忆里也有一个人,或许只是一声音,但它消失了,所有的一切就该被尘封起来。

    好在孟南帆也只是与他开开玩笑,见他喝了两杯,又回到之前的话题:“你知吗?我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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