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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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拯救得了的。

    孟南帆握着试卷的手没有收回去,薛枞于是将它接了过来,成一团,扔在不远的垃圾箱里。

    路衡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薛枞,少见地没有说更刻薄的话来。但也见不得薛枞的乖戾脾气,拽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孟南帆,径直离开了。

    第八章

    “我真蠢,”重温一遍当年的幼稚举动,孟南帆也有几分哭笑不得,“你那时候是不很讨厌我。”

    薛枞摇,他现在对孟南帆的态度,和从前称得上判若两人。

    “我只是,”他想了想,把“很讨厌”吞回肚里,“不太喜学艺术的人。”

    “……那我改行好了。”孟南帆半真半假地调侃。

    他是真心喜,才会不顺着父母的意,忽视他们铺设的的康庄大,执意去成为一个画家,放弃又哪里会这么简单。

    “不是这个意思,”薛枞的语调仍没什么起伏,却柔和了许多,“你不要想。”

    “那阿衡呢,”孟南帆本也是说话留一线的类型,如今却不满足于这庸的表达,“你为什么喜他?”

    这个“喜”,单纯地是和“讨厌”相对,孟南帆没多想,却足以让薛枞愣住。他以为自己的心思已经藏得够,却竟然轻易地便被人窥破。

    说不上是羞耻还是难堪,薛枞了一气,将眸垂

    “喜?”孟南帆等了很久,才等到薛枞的回答,是晦涩难懂的语气,“是喜。”

    孟南帆的脑海里闪过什么念,快得抓不住。

    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好像终于有了由——还有薛枞蓦然亮起来的睛。

    为什么从前会毫无察觉呢。

    “这样啊,”孟南帆福至心灵,虽然想不通薛枞怎么会愿意和这么闷的人待在一起,却终于找到了能让他开心起来的办法,“正好,阿衡的生日快到了,这次你陪他过吧。”

    路衡谦不愿意折腾,更不喜喧闹,每次生日,也就和孟南帆随便找个餐厅应付。

    “你……知自己在说什么?”

    薛枞这样一贯受尽冷待的人,却偏偏是最能分辨真心的一个。虽然从来不说,但都默默记在心里。

    本以为孟南帆会觉得恶心——怎样鄙夷的说辞他都认了,却没想到这人会大度到这个地步。

    “当然。”孟南帆故作轻松地笑笑,“这都过了二十几个生日了,我可不想每年都看到他。”

    他是不承认自己不如路衡谦的,但薛枞还能在他里待多久都是未知。

    懒得计较了。

    “那好。”

    薛枞少见地不去推辞,反而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孤注一掷的茫然,和让人难以琢磨的喑哑:“你……可以来阻止我,任何时候。”

    孟南帆反正是无所谓,搞不懂薛枞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有什么,”他伸了个懒腰,“我再睡一会儿。”

    --

    在孟南帆看来,路衡谦是个无聊到极的人。

    在校时纯粹是个学习机,偶尔打打篮球都是被孟南帆去的;工作之后又沦为工作狂,和一切娱乐活动绝缘。

    永恒不变的是那张拽得要死的脸,和合该被封起来的、毒起来不要命的嘴,害得孟南帆都接连损失了好几个朋友。

    可惜死党也是真死党,又有两家父母盯着,孟南帆只能多多照顾这个商为负的老友,没得逍遥。

    当然他不知辈们代给路衡谦的,又是另一番说辞。

    总之指望这人记起自己的生日是毫无可能的。

    路衡谦也果然如他所料地,将这个日忘在脑后,直到收到一张芭舞剧的门票,署名是孟南帆。

    这行空的风格路衡谦已经习惯了,他班之后径直开车过去。

    他推了一个会议,结果满脑仍记挂着会议本该有的程。等了场,在前排坐,才注意到剧院里空无一人。正想拿手机,周围的光线却暗来,幕布拉开。

    他扫了票面的介绍,《葛蓓莉亚》。

    俏的音乐响起,舞台渐渐闹起来。

    路衡谦虽没多少艺术细胞,却也看得功底,久等孟南帆不来,就沉心看了去。

    因为是喜剧,没什么晦涩难懂的分。大致是说生的少年,被台边惊鸿一瞥的姑娘引,让女主人公暗自嫉妒,最终却发现那姑娘不过是一漂亮的机械木偶。

    当然是满的团圆大结局,翩跹舞姿里,男女主人公互表心意,喜喜地订了婚,然后落幕。

    可这么完满的结局和薛枞毫无关系,他选一喜剧,只是为了与生日的气氛相称。

    “怎么样,”谢幕回来的女主角拉了拉薛枞的袖,“还不错吧?”

    “嗯,”薛枞难得地一个微笑,将准备好的束递到她手里,“辛苦你了。”

    “有钱赚谈什么辛苦,”罗灵抿一笑,“承蒙看得起了。”

    薛枞却知,以罗灵今时今日的名声,付再的价码,也不见得就请得动她,更别说这场演只有一个观众。

    “你拿了不少奖。”

    薛枞的目光扫过墙上一排排的奖杯与合影。

    “是啊,”罗灵将缠得很发松,“但她还在的话,就不上我。”

    这倒是自谦的话了。

    “你也很好。”薛枞轻声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她”。但正是因为薛枞自称她的朋友,才令这位首屈一指的舞蹈家肯赏脸过来。

    “说起来,”罗灵背过去,神一动,“你认识宋澄吗?听说他回国了。”

    “……不认识。”

    薛枞是以孟南帆的份与她接的,闻言,手指都僵了一瞬。

    “我也是昏了,向你打听他——还以为你们多少会打些,”罗灵的语气更接近自言自语,“宋澄他,早就不和我们联系了……你说网络这么发达,他玩了十来年的消失,怎么还轻松得很。”

    宋澄是以那人青梅竹现在她们前的,又弹得一手好琴,每到周末,总是被舞院的一众女生拉去帮忙伴奏。说是练习,但他一坐在钢琴边,就活脱脱是书里走的白,温柔又洒脱,免不得被心萌动的少女们团团围住。也就是因为脾气好,才耐得住她们折腾,都不知被多少人暗地里动过心思。

    大概是提起故友,才让罗灵难以自制地缅怀起过去,毕竟宋澄所承受的痛苦,也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她心酸涩,都有些顾不得失态:“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薛枞,又指了指被工作人员靠在墙边的木偶:“卖给我吧。”

    “可以送你,”罗灵神,“本来就准备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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