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说得通俗易懂
，是净化地球。”
“逃生游戏就是筛选标准？”顾萌这时想起了恩瑾的话，当时恩瑾有所隐瞒，现在前因后果都能串联起来了。
男
轻咳两声，换了
较为正常的语气，说：“是的，你们会经历六天的逃生游戏，最终能够生存
来的就是符合条件的人类。”
“第七天是什么？”顾萌又问。
“荣耀日。”男重复了一遍，
，“荣耀日。”
“幸存者接受荣耀？”顾萌。
“是的。”男说，“接受你们的荣耀，签订契约，
应许之地。”
顾萌觉得，自己或许明白了。
他低
沉默片刻，自言自语：“所以，我刚才是了应许之地……净化后的世界？”
“那只是模拟场景，用来测试你们幸存者的满意度。”男纠正，随后叹气一声，继续说，“嫂，如果你当时答应了恩瑾，表明要留来，契约将会自动生成，再次醒来时，你就会新世界，你所需要
的只是睡一觉而已，在新世界里，你将获得永远的宁静和幸福
。”
顾萌静默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
隔了不多时，当他再次抬看向摄像机时，摄像机框住了一张略显茫然的脸庞。
他：“你认识恩瑾吗？”
男说：“……认识。”
“刚才模拟世界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这是顾萌最在意的一。
他必须要确定，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
“除了恩瑾之外，无论是你接
过的人、事、
，都是真的，模拟世界
的样就是应许之地的样，这无需担心。”
“他为什么不是真的？”顾萌
闪过一瞬的慌
，忍不住又向前了一步靠近摄像机，似乎急于想要获得答案。
“恩瑾暂且离开了试验场……我指，你们的星球，他需要回去复命，顺便修复
。”男带了些安抚的意思，说，“嫂，你别急，他总会回来的。”
顾萌冷静了一会，对着闪烁着红光的摄像：“恩瑾在这场人类清除计划扮演了什么角
？”
“是人类筛选。”男再次纠正他。
顾萌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摄像，没说话。
男叹气，：“恩瑾是我们星球最伟大的建造师，无论是宇宙存在的、不存在的，无论是他见过的、没见过的，只要他想，都能创造
来，除此之外，他还能够掉
不同维度空间
的事，比如说，跟你们共存于一个星球、但是
于不同维度的鬼魂……说得通俗，大师就是空间的掌
者，试验场七千多个副本场景都是他的杰作，大到山川峡谷，小到一草一木，都是历经他的手而呈现在你们面前的。”
顾萌默默消化了一会，这些倒是恩瑾不曾告诉他的。
大概是怕他多想。
然而，他确实会多想。
“所以……”顾萌说，“恩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嫂，你为什么会有这想法？”
“对了。”顾萌不再理会上方的摄像，兀自走向一旁的门旁，，“你为什么叫我嫂？”
男轻笑了一，说：“在你们的文化，大哥的女人似乎都应该称为‘嫂’。”
“……”顾萌掀眸瞥了侧上方，接着继续专注于捣鼓铁门，以骂骂咧咧表示自己的不赞同以及心
恶劣，，“放你娘个
。”
男静默了半秒，听声音是
了
茶压惊，：“……嫂，你怎么说脏话？”
铁门锁的很死，没有门把手之类的，门旁只有一个检测仪
，顾萌知自己无法就这么轻松地开门走去。
他又拍了门板，看向摄像：“把门打开。”
“请您远离门，重新平衡舱。”男看了顾萌所携带的危险
，不得不加重了语气声提醒。
“平衡舱？”顾萌嗤笑一声，往回走，绕着舱室走了一圈后，在底座旁看到一个绑定在上面的灭火。
顾萌蹲，开始拆卸红的灭火，一遍：“然后呢？乖乖地跟那个假恩瑾签订契约，应许之地吗？然后呢？睡一觉，充满了宁静和幸福的新世界吗？”
“嫂……不，编号1001，请你停止目前的行为，这将引发你绝不想经历的后果。”男对着话筒提
了音量。
顾萌用蛮力将灭火拆来后，举着手走到门前，朝着门锁的位置毫不犹豫地砸了去。
“你们智人是不是得太宽了？”顾萌一用灭火砸着门锁，微微气
，，“地球就算毁灭，人类就算绝迹，那也是人类自己的事，你们又是以什么立场和份
手？承认吧，你们就是外星文明侵。”
“不是人类自己的事。”男严肃，“行星之间的命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这么是为了星系之间的平衡和共生。”
“所以要以牺牲大多数人类的生命为代价？”顾萌气吁吁，又朝砸了一门锁。
“哐当”一声闷响，门锁有了松动的迹象。
同时，室再次闪现不停晃动的警报红灯。
“警报。警报。二级警报。”
“试验1001，优等，试图
制开启室门逃离。”
“警报。警报……”
这次，男没再关闭警报音，而是夹杂在呆板的电女音间：“为了更层面的利益，牺牲是必要的，希望你能理解，最后一次善意提醒，请回到平衡舱继续契约
程。”
“我一个每天只关心青菜涨了几
钱的俗人，你居然跟我谈宇宙共生、星系繁荣……”顾萌举灭火，蓄力往一砸——
铁门弹开一
隙。
顾萌松了劲，将灭火往旁边随意一扔，拍了拍手。
“无法理解。”
“警报。警报。试验1001，优等……”
警报依然嘈杂，顾萌站在门边侧看向摄像，：“你们的应许之地……”
说着，伸一手朝摄像的位置比了个指。
一切尽在不言。
广播再也没有响起过，男似乎离开了，但顾萌知他正在看着这一切。
“你可能不了解人类。”顾萌说，“永远的宁静和幸福，是死人才有权利拥有的东西，但是生而为人……”他顿了一，：“我们由痛苦组成，没有痛苦，就无所谓希望和幸福，所以，我不会签订契约。”
这时，男终于开了：“那么，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刹那间，警报声解除了，室再次恢复满目的苍白。
顾萌刚碰上门，还不待打开，另一机械音响了起来——
“清理程序准备就绪，启动封锁程序。”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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