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你当然没有死，”老人呵呵笑起来，牵住
纳的手，“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回你忘却的东西。”
纳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跟着
前的人，只是在这满是白
的空间，他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我们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老人走得不快，步伐稳健，看起来和年龄差别很大。
不知走了多久，纳看见远
有一个影
，等到前，发现是一个陌生的
年人。
纳好奇地侧
看了看老者，又看看年人，困惑不已。
“抱歉，我并不认识他。”
但年人只是笑，毫无征兆，泪大颗大颗淌
来:“没关系，我知
，我知……”
纳不知对方为何而哭泣，手足无措，同时
受到悲伤从
慢慢溢。
“我无数次祈求神，终于……”年男人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亲
的孩，原谅我，原谅我这个懦弱无能的父亲……”
神轻轻抚摸纳的:“去吧，孩……”
纳尚未能从震惊恢复，缓慢地上前，轻轻抱住约翰·斯托克，
微僵。
相拥的一刻，那些记忆——关于自己的，还有自己父亲的，同时涌
脑海，纳的积蓄起泪
，他痛恨了那么久，困惑了那么久，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找到答案了。
他的父亲，
着他和母亲，正是如此，才会
献祭恶
的选择。
纳和自己的母亲死于二十五年前的夜晚，救亲心切的约翰不惜和拜蒙签订契约，用自己的一切换回妻儿的
命。
但狡猾的拜蒙附加了一个可笑的条件——这是一个有时限的条约，因为灵魂不可置换灵魂，他的妻儿必会在特定时间再次死去。
纳能看见自己父亲签订条约时的细节，心因痛苦而缩
。
他看着那景象在脑海呈现，仿佛自己父亲的角。
“选一个吧，”拜蒙
着笑，好耐心极了，“妻还是孩，千万不要贪心。”
纳的父亲站在原地，满脸凄惶。
这两个都是他的此生挚，是他愿意付灵魂
换的存在，无论选哪一个痛苦只会双倍。
“毕竟你只有灵魂，我基于宽待，还给了你和他们共同生活的时间。”
看见约翰迟迟不决定，恶歪了歪，有些无奈，最终似乎妥协:“那……我有另一个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
“既然你无法选择，那就让它随机来选，若是选母亲，那么她将在三十七岁那年尝丧之苦，若是选了孩，那孩将会在十五岁那天亲尝失母之痛，而你……注定是那个当他们之面夺走其一的家伙。”
说罢恶笑起来:“如何？这个条件？”
约翰顿时面如土，终于意识到这个恶之所以如此一再提条件，不过是在玩
他罢了。
拜蒙摊摊手，无辜极了:“如果不想，那就现在选一个。”
约翰闭睛，伸了手，最终却慢慢垂
:“我……不到……”
拜蒙怜悯地笑起来:“懦弱的人啊……那就让你们所谓命运来挑选吧。”
但看看纳经历的这一切，拜蒙显然失约了，若不是约翰找寻哈珀收集用于伪灵魂的素材，纳哪里能站在这里。
纳看着这段记忆，终于低低呜咽声。
“对不起，对不起，”约翰不断重复，“我只希望你们平安，希望你们能幸福……”
“我明白，”纳
一气，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爸爸。”
这个词的时候，纳觉很奇妙，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吐过这个词了，这个单词包了太多
。
恨意消弭，他能受到自己父亲的挣扎，同时也接受了这份。
“不要为此歉疚，如果不是你，我又如何享受这
妙的生。”
说罢纳回看神:“我都不知该怎么称呼您了，神或是……神父。”
神笑了笑:“当然都可以。”
约翰松开自己的孩，他多么希望时间多停留一会儿，再看看纳，再……
“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纳凝视自己父亲的双，“我找到了你，解开了误会，寻回了神，还……拥有了人。”
不过纳清楚，即使他不说，自己的父亲也早已看过了。
约翰听着，带泪笑起来，最后一次给纳祝福的吻，挥挥手:“孩……你是我的骄傲。”
看着空
的前，纳沉默片刻才回:“那么……神，我还能回去吗？”
“为什么不能，”神拉起纳的手，俏
眨眨睛，“珍贵的灵魂和回忆只有一次，这次可要保护好它们。”
纳粲然一笑:“我会的！”
神的影逐渐变淡:“代我照顾好以诺。”
白世界化作了闪耀微光的
萤，全
扑纳，再睁开，纳看见的是黑的。
乏力，控制不住地落，但在沉向海底的途，他看见了一星般的影，不断靠近自己。
纳向那金光伸手，这一次，不必松手了。
你我
以诺在挣扎，看见纳被推上浪尖又落海。
两人被浪越冲越远，纳无力地随波逐，消失在河面之上，以诺心狂
，担忧和恐惧近乎撑破他的腔。
以拉结尔之书残页维系的灵魂无法抵抗冥的侵蚀，地狱与雾之国一齐向纳敞开了大门。
一切都在互相撕扯，亡灵互吞在海面之上仓促演绎，泥沼与混合束缚着以诺的躯，如同密密的渔网，挣扎以诺回忆起了某一个瞬间，这让他血
沸腾。
在过去的千万个日夜，他对旁人说了无数次愿神与你同在，为别人了无数次祈祷，此时此刻，他希望这句话不只是安
的说辞，而是能切实降临的奇迹。
原神与我同在。
阿门。
纳被冥吞没，勒特之漫
齿，思维麻痹一般开始停止，终于找回的记忆再次变得不甚清晰，越来越重，四条冥构筑的海洋被阿刻戎所主导，沉的速度并不快，却没有丝毫浮起来的可能，恰是这
无力的绝望将人的意志消磨殆尽。
恍惚之间纳的目光牢牢盯着那一
金，心不知为何因充满希望而有力地在腔振动。
这片海亡灵推挤，已经分不清谁是谁，这一刻纳突然对这双
察之的憎恶达到了
峰，这双睛让他窥破三界界限，却从未赋予他分辨的能力，就像此时此刻，他看见了死灵和恶，看见了神灵和
灵，就连他们的神自己都能详尽描摹，但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这汪洋冥海看清被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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