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地狱千年如一日的枯燥沤凉了。
只有堕天之战时，从云端坠落的耻辱和愤怒足够让路西法有继续存续的
望，可惜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本期望以诺能再次唤醒自己沉寂的期望，现在看来，这片土地的确已经被神抛弃了。
驱
师并未后退，他们这一代是听着梵
冈过往灾难
大的，再多的恐惧和懦弱在此刻都必须被丢弃，即使以尸
城，也绝不可退缩。
路西法任由继续攻击的驱师向自己洒来圣
和银弹，被祝福过的十字架在他
仅仅是一个装饰。
“没用的。”
路西法走到一个已经
光
弹的驱师前，伸手
住他的脑袋，在绝望的凄惨嚎叫用力碾碎了对方的
颅。
“没用的。”
黑
的羽翼刺穿全副武装的
。
“统统……都是没用的。”
手上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泥沼，路西法笑着，步步上前。
亲手
决蝼蚁的
觉并不是特别好，谁会对毫无反抗之力的猎
产生兴趣呢？
想至此，路西法的目光转向了刚才他一直忽略的
纳，原本他是准备把纳的生死决断留给另一个人的，不过现在反正都已经很无聊了，不如试一试拜蒙的契约造是否有什么特别之？
纳看着黑影走向自己，无比冷静，他理解了沃茨他们那群驱师最终为什么使用了如此绝望的方法对抗路西法，确实，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了。
绝对力量之前，不得不低。
“已经放弃抵抗了吗？”
纳轻笑:“不，我已经在抵抗了。”
消极以对，让路西法无法获得任何杀戮快，这就是最后的抵抗方法。
“狡猾的人类，”路西法伸手将纳提起来，“如果我赐予你不带任何痛苦的死亡，你会认为这是我的仁慈吗？”
“你和这个词并不
。”
“说的对，但你们
无比仁慈的神却不会在此刻
现，神正看着我所的一切，是不是可以认为神比我更残忍”
“……”
“无……”后面的话断在，路西法突然松开了手，纳摔回地面。
在路西法的
间，金的
大剑锋刺穿了他。
从他六翼的
隙间，可以看见绰绰的金火焰。
然而路西法的脸上并没有痛苦，反是无与
比的狂
与
喜。
“我……就知
，就知！”
路西法仰笑起来，浑一震，那锋利的剑被甩开，他已经飞上了天幕。
没有了路西法的遮挡，可以看见后面被金光卷起的人。
以诺执剑，艰难
息，就在刚才，他经历了生死之刻，如同落
无尽之海，看见了那曾烙印在他记忆的碎片化过往，知了些许关于自己真的线索，而他的成过往又带给他撕裂的虚无。
如纳时不时说起的玩笑话那样，他并不是人类。
但是关于自己的真实份，以诺依旧如雾里看
，不知实
。
以诺
盯着手的剑，它造型古朴简单，手握仅以羽
雕刻饰，但能够引导以诺上的力量，发挥最大的实力。
无暇继续观察手剑，
大的威压从天上盖了
来，以诺不得不立刻举剑反抗，不堪重负，发轻响。
“让我好好乐一吧！别让我失望！”
路西法俯冲来，十指为武
，与以诺缠斗在一起。
以诺全凭本能行事，陷于被动的反抗。
泥浆掀起，变为厚厚的帷幕，阻挡其他人
手这场战斗。
不知为何，以诺像是看见了金的云层，自己不是在现世的地面与恶厮杀，而是
了云端，冲锋陷阵。
“这就是千年前的盛况，是我在堕天经历的一切，”路西法不顾自己手掌已经被削作白骨，握住以诺的剑，“我留给了你礼，是米迦勒或者神都无法清除的标记，我必将带你堕千重地狱，以我最终胜利的战利品！”
疯言疯语！以诺将听见的
容全
归废话的行列，此刻他需要的仅仅是尽可能压制路西法，如果可能，最好能把他赶回地狱。
这场战斗足以令天地变，金火焰刺穿黑雾，而黑泥沼又翻起千重浪，天与地难分彼此，光与暗
错不止。
周围的温度不断升
，本就是邪祟化作的泥沼承受不住这圣洁的力量，愈发稀薄，纳终于能窥看到遮挡后的状况。
尽
不知以诺在陷泥沼时经历了什么，至少此刻看来他没有发狂，也并未在战斗落于风。
神迹总算在该现的时刻降临。
不过周围的驱师已经抵抗不住两人战的威力，不断向后退，地面过膝的泥开始降，血雨停了来。
纳慢慢挪动自己的，
有一
烧焦的错觉，见以诺和路西法愈战愈烈，
本看不见结束的预示。
一样东西忽然从纳怀
了来，在被泥淹没前，纳匆忙用还能动的手把那个玩意捞了来。
这是……哈珀在图书馆给他的，父亲的遗，这支笔上甚至还刻写着“约翰·斯托克”。
就是这个瞬间，纳前浮起一层雾，他看见了某些场景。
关于未来……
虚幻的问题忽然就获得了某些解答。
纳觉眶浮起一层雾。
拉结尔的祝福，原来是分给了自己一分力量，能够在固定的时刻能够看见短暂的未来。
纳张大睛，牢牢盯着虚空，时间其实很短，但纳却觉得漫得要过完自己的一生。
他看见了这场战斗的终结，还有自己的未来。
里的血
正在逐渐冷却。
拉结尔送他们离开时所说的话回响在纳脑海——终有一日你会窥破以诺的真，而那时也是对你的审判之时，你只有一次决定的机会，你的选择指向两个结局。
原来自己看见的未来是这个意思吗？
虚幻未来的景消失，纳回到了现实，看见的依旧是战斗的两人，但未来的脚步还在不断靠近。
纳看向手的笔，这是仅有一次的机会。
只有——一次。
纳闭了闭，他说不清自己的心，痛苦不已，又无可奈何，但是……他愿意。
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以诺的未来。
消逝
纳挪动双
尽可能远离战场心，躲在暂时称得上安全的废墟背面。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他其实很想写
东西留来，但这是奢望，他能的仅有
照自己选定的未来，写终结。
纳咬掉笔帽，掏沃茨的工作日记翻到后面的空白页，提笔写了第一个字。
如哈珀所言，当笔墨自笔尖
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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