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粥里。
之后的几天，康晓华就自己炒菜
饭了。吃别人的饭，有
委屈。
婆婆冷笑一声，也不
她，还打电话给儿
，“我给你媳妇了一桌好菜，结果人家嫌
味不对，自己去了。我可是顿顿饭都尽心了，你这媳妇太难伺候，连你妹妹都得看脸
。要不是为了你的孩，我才不伺候呢！你什么时候回来？你
门，我就走！不受这气！”
小姑也叽叽喳喳告状，而且她们没刻意回避康晓华，就是让她听的。
这几天，康晓华觉得真是度日如年，公司的事
本来就多。而且，正是盛夏酷暑，挤公
车上
班，单程就要四十分钟。好容易忙了一天，挤了公回家，没有丈夫在
边，却只有刻薄的婆婆和挑剔的小姑。
康晓华觉得，这婆婆还不如不来。自己吃的都是自己的，衣服也是自己洗、自己收，小姑还挑剔，一会儿说被太
，要找夏凉被；一会儿说蚊咬，让找蚊帐。
康晓华被
了个心力瘁。可是如果不理会，小姑就跟个蚊苍蝇似的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婆婆就冷
看着，目光像刀一样，一、一地割人。
她只好认命地拖着疲惫地
去找这找那，最后实在找不到，还得听小姑唠叨。
虽然也打电话跟丈夫诉过苦，可丈夫却很烦躁，“我人在外地，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能回去吗？你也用智慧，我妹虽然是
气了，可她人不坏，姑嫂关系就那么难
吗？你诚心对她好，她自然也会喜
你的。”
这电话，打了还不如不打。更堵心了！
丈夫回来的前一天，她实在难受，请了一天假，躺在床上。婆婆推门来，就唠叨她，“我那时候怀
，哪有人伺候？还不是又上班，又家务！你这才几个月，班都不上了……”
康晓华实在是受不住了，就坐起来，哭着说，“婆婆，你带着小姑回去吧，求你了！我真受不了了！你们来了，什么都照顾不了我，我还要照顾你们。我累得受不了了！求你了！”
媳妇突然崩溃大哭，婆婆也吓了一
，小姑也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你嚎啥？我妈好心好意来照顾你，你平时甩脸，也就算了，现在还对我妈大呼小叫的，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狼！妈，走！咱们不看人脸！”
婆婆一句话不说了，收拾东西，光速走人，
门还在楼
里嚷嚷，“我真是命苦啊！来伺候怀的媳妇，人家还嫌伺候得不好了！还要撵我！”
说完，人家使劲儿把门一甩，“咣”一声，震得人心颤。
好歹把瘟神送走了，成婚以来，第一次，康晓华爆发了，虽然也没有把人家怎么样，但好歹清净了。
她不知跟丈夫怎么说，你要说婆婆和小姑把她怎么了，好像也说不什么。人家也没打她，也没骂她。可是，这
厌恶你的人如影随形，就在边的
觉，十分压抑。
丈夫回来后，脸很难看，不用问婆婆和小姑告状了。
康晓华跟丈夫解释了自己求婆婆带小姑离开的原因，丈夫
沉着脸听完，就反问，“这算多大事儿啊？我妹不就是想吃个
果嘛，我给你留了200块钱，你可以去买啊。还有，她从小就
肤
，怕蚊叮，被叮了，就
个大包，咱们家有蚊帐的，我是想不起放哪儿了，你帮忙找找又怎么了？”
看着丈夫一脸的不快，康晓华觉得，要不是自己的脑了问题，要么是丈夫对自己的了问题。为什么困扰自己这么
的事，能让自己崩溃的事，到了丈夫这里，却是无所谓的呢？
丈夫觉得自己的母亲被妻撵了，很没面，好几天没给妻好脸，连饭、洗锅都不帮忙了。
三个多月去查的时候，胎停育了，康晓华看着B超图像里，空空的
，就呆住了。大夫问了她近期的状况，得这样的结论，劳累过度。
可是，丈夫和婆家人却不认。
婆婆在电话里诉委屈，甚至还带着哭腔，“她自己不好，吃饭挑三拣四，还怪到我
上了！我就是犯贱，去伺候儿媳妇！以后有事，再别叫我！”
小姑夺过电话，大声叫着，“我妈每顿饭给她炒好几个菜，她自己嫌东嫌西，倒成了我妈不对了！哥，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不孝！你媳妇更不孝！”
连公公都少见地跑来儿家里，给儿媳妇上课，那
架一摆，脸一板，“年轻人没有生活经验，没关系，可以锻炼。可是，不尊重老年人，就不对！而且，了问题，多从自己上找原因。不要为失败找借！孩没了，什么原因，首先是你母亲的，质的原因。你是不是上班接
什么打印机啊复印机的？你是不是熬夜上网看手机了？你是不是走路摔过跤啊？……”
丈夫也对康晓华说，“我们家本来这么多年，一直都和睦的。因为你，我把全家人都得罪了。我妈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能被小辈赶家门！到最后，照顾你的人，反而成了让你劳累的原因了？我看你是上班太累，把孩累没了。要不你别上班了。”
不上班可不行！
现在上着班，赚着工资，
个钱还像乞丐似的。要是不上班，不赚钱，康晓华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能卑微成什么样了。
她只好低，去找婆婆认错，去跟公公认错，去跟小姑认错，还要被人家一家人批评，老公也说她理人际关系有问题。可是，奇怪得很，批评的话听多了，康晓华突然觉得，好像自己是得不好，没有能力理好家
关系。
最后，她在婆家哭了一场，一再保证，会对老人尊重，
护小姑，谅丈夫，还承诺，要为工作日渐繁忙的丈夫好贤
助，以后家务全包。
那以后，丈夫回家就越来越晚，有时候还带着酒气，说是跑客
，应酬去了。有时候喝醉回家，“哇哇”地吐。
她看着丈夫辛苦，心里的埋怨也就少多了。
至于孩没了，她不敢跟家人说实话，只说是自己工作忙，没注意。她妈还说，“没关系，你好，休养段时间，再怀就是了。”
再怀？哪那么容易。
胎停育后，还在，她还了次刮
。医生说，需要养养，一年最好别怀。丈夫和婆家人一听，又不
兴了。
婆婆还在电话里念叨，说她肚不争气，不是个好生养的，耽误了丈夫。
这之后，日更难过了。婆婆虽然不来了，可是隔三差五就打电话来教她保养的法。有时候，丈夫接到家人的电话，抬看她一，就到
台上去了，也不知在说自己什么。
小姑自从上次离开后，觉像是报复似的，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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