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枝 - 分卷阅读31

    说：“前世，是我欠离枝一命，他父亲的命，都因我而起，所以我有一事要求天帝应允。”

    天帝闻言，就已知不好，眉皱起，问他：“何事？”

    “这一世，离枝是凡人，会生老病死。”玄明低着，似乎已经思熟虑许久，缓缓地说：“但白晓喜他，也思念他，他也喜白晓。所以我想请求天帝，若是几十年后他要死了，就……就……”

    玄明动，似乎难以持说去，天帝心大震，恨恨一拍御座，：“就如何！”

    “就将我的仙骨，还给离枝。”

    天帝桌案上的奏章如雪一般飞到玄明面前，是天帝愤怒之，掀翻了桌案。

    “你疯了吗！仙骨，你就死了，你是天生战神，无父无母，无人送你再回，再镀一仙骨！”

    玄明说：“现已经有白晓了，后继有人，亦是无憾。”

    他甚至对天帝笑了一，那模样有些解脱似的淡然，他说：“还要劳烦天帝，将业河的封印再多加几层，免得我实在想念，又要偷偷去看看他过得如何。若是多看一，怕是就舍不得死了。”

    第44章

    玄明走到离枝和白晓面前，他看了一白晓，白晓既敬重他又畏惧他，慌忙对离枝说：“夫人，我先告退。”

    离枝微微，白晓便一溜烟跑开了，离枝望着他跑远的方向，发现他跑一段距离后，便偷偷缩在墙角，看着玄明和离枝这边的动静。

    白晓这模样可，离枝看了忍不住笑了一，两人目光相对，白晓又到害羞，慌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离枝望着白晓，玄明就望着离枝，他的目光沉而眷恋，却不敢多看，离枝刚一将目光收回来，他就也将目光收回。

    “离枝，先前是我昏了了。”玄明低说。

    离枝又怎么会忘记他先前那疯狂的模样，他咬着，微微退后了一步，戒备地看着玄明。

    玄明苦笑一声，说：“是我昏，太想留住你，现我清醒过来，理应兑现承诺。”

    离枝一直揪着的心松懈了一些，他问玄明：“何时？”

    “就是现在。”

    离枝与玄明并肩走在天的甬上，铅白的墙与离枝梦境里现过的样一样，巍峨的阙殿宇鳞次栉比，一派庄严宏大。

    此刻静悄悄的，的一条街只有离枝和玄明两个人，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们都没有这样并肩行走的时候，因此真正同行时，也有许多尴尬。

    玄明量，离枝量矮一些，玄明想尽量走得慢，一来拉与离枝相的时间，二来也迁就离枝的步伐。而离枝却像是习惯了追赶玄明似的，走得反倒快一些。两人步伐并不同步，又各有频率，只觉得不不类，异常难堪。

    “不要走得这么快了。”玄明拉住离枝的手腕，说。离枝低看了一玄明的手，示意他松开，玄明慌忙松手，给自己找了个借：“天不宜疾行，以免冲撞。”

    离枝不疑有他，便放缓了脚步，两人终于可以慢慢悠悠地走着。前后两世，这还是离枝第一次在天逛得这么远，天景致各不相同，有如人间一般，有人雅致，有人有趣，也有人庸俗不堪。

    他们一同并肩走过许多室，一直静默无声。见着要走到南天门了，玄明才终于开，问：“离枝，你回到人间了，想要什么？”

    离枝低说：“尚且不曾想过。”

    玄明不知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还是只是提防着自己不想说，总之他也无法再从离枝那里得到答案了。只是可惜，未来几十年，他一个人想起离枝的时候，就连个神寄托也没有了。

    不知他与离枝那一稀薄到可怜的回忆，能不能支撑他过那几十年。

    南天门大雄伟，尚且隔得很远，就能看见气派不已的大门。两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在门上，他们皆知，从这门去，就是永别。

    一直不曾主动开的离枝沉默了一路，在此刻终于开了：“玄明。”

    离枝的声音很轻很温和，落在玄明耳，犹如梦一般。“什么事？”

    “你将景炎殿里的那些人都好生安葬了吧。”离枝说。

    那些人原本是玄明耗费千年的时间积攒的，指望着用这些一起换回离枝的灵魂，但现在离枝说了，就等于断了玄明的念想。即便玄明原本也不再打算用这些找回离枝。

    只是玄明自己不想，和离枝开，又是完全不同的。离枝已经完全好了永生永世不再同他相见的决定。

    玄明苦涩一笑，说：“好。”

    离枝又说：“这话由我来说，或许僭越了。只是无论你是河神还是战神，若是孤单了，不若找一位仙，同她好好过去。天仰慕你崇敬你的仙数不胜数，你也可以趁着白晓现在年纪还小，还更容易接受旁人，给他……”

    离枝说到这里，心一阵大恸，话也说不去，哽咽许久，他抬起笑了一，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玄明地看着他，那目光邃而宁静，他沉默着，心却翻江倒海，苦苦挣扎许久，玄明了，说：“我明白。”

    南天门已近在前，玄明望着南天门，他闭上睛，又很快睁开，问离枝：“凡人界，可以抹去往日回忆，你要抹掉吗？”

    离枝也抬着望着南天门，了这门，便从仙界回到人世，没有人指引，他永远也不会再回到天了。但离枝脑海里又浮现几个影，他最终摇了摇。

    “不必了。过往回忆无论好坏，我全数珍藏。”

    第45章

    叶城是业河游的一座城市，业河经此，原本湍急的河面对骤然开阔的地势，也变得温和且缓慢。业河为叶城带来了发达的渔业、航运业，源源不断的货船客船南来北往，发达的系又滋了叶城的土地，成为业河游远近闻名的繁华之所。

    离枝便在此落脚。

    叶城是人员往来众多的地方，多有外来人落脚，即便他孤一人，也并不显得奇怪。

    想要重新开始一段生活，一切都并不算容易，尽离枝上并不缺少银钱，尽籍契都在他的上，但他还是耗费了不少脑。

    离枝自己置办了一院落，前前后后若是打扫，他一个人几乎无法完成，但是雇佣人又不是他的，他去牙人那里跑了好几趟，最终才雇了三四个帮佣，同他一起把院落收拾来了。

    有了住，能安顿来，离枝的心思又落在了白晓上。他这才觉得走的时候太过匆忙，甚至不曾好好同白晓告别。又想白晓曾说了要来找他，不知何时能来。

    离枝正在想着，没两日白晓便真的来了，离枝正在院里侍草，刚刚移植过来的草草都十分贵，离枝怕自己不心伺候着，草就要枯萎了，于是总是拿着一把小铲，时不时就为草松松土。

    白晓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