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周生生扼住自己脱缰的思绪，然后又问苏白：“那你是怎么了？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苏白再次用力摇
, 声音断断续续、鼻音
重。
“不，是好事！嗝，我、我，呜呜呜……”
苏白想说的话有好多，比如直到自己死前才敢开
的告白；比如自己遗忘的最重要的那段记忆；比如绒绒的
世；再比如他们的现状。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哭声，忍都忍不住。
顾行周：“…………”
半个小时后。
苏白彻底平静
来，拿着一张
纸巾敷红
的
睛。绒绒被顾和年抱着，四只小短
抱着一个大大的
卷——顾和年带来的——吧唧吧唧啃着，一双圆溜溜的睛一会看看苏白，一会看看顾行周，一副只要有个风
草动就能立
扔卷继续跟着嚎的架势。
顾行周站在苏白跟前，等苏白敷完睛后，才问
：“好些了吗？”
苏白的声音哑得厉害，但已经不打嗝了：“嗯，好多了。”
顾行周松了气，终于小心问：“那能先松开我吗？”
苏白看了顾行周一，“可以，不过你别跑啊。”
顾行周：“……我为什么要跑？”
苏白顿了顿，似乎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妥，于是重新说：“那你别离开我视线范围。”
顾行周：“？？？？”
顾行周觉得苏白可能是被什么
怔了，这个脑
现在好像不太对。
不过顾行周也知，对这
神状态的人，要达到目的的最好办法是顺着他。
于是顾行周很快拿定主意，
：“好。”
苏白果然满意了，乖乖松开了顾行周被拽得皱
的衣角，还对顾行周
了一个灿烂的笑。
顾行周：“…………”
绝对是被什么怔了吧。
顾行周不动声
地收回视线，心里想着去后一定要让唐局给苏白批个详细检查，然后转看了周围——因为苏白哭的时间太
，吃瓜群众吃到瓜
都没了后，就各自散开搜集相关证据去了，只剩一个唐局杵在顾和年边，还在盯着他们这颗瓜。
对上顾行周的视线后，唐局挤眉
。
顾行周：“…………”
老大一个局，能不能庄重？
顾行周的表
冷厉，八面不动地把唐局挤过来的眉都反弹了回去，问。
“唐局，现在是什么状况？”
唐局蹲了半小时也没蹲到瓜，牙
不由
，但看看时间，还是正事要
。
唐局遗憾地看了顾行周一，说：“这棵树就是通的关键，不过
细节还要等局里的审问。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
理这棵树。”
唐局看了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八了，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红雾区里一到晚上九，愿火和游移的微末空间裂隙就会变得异常活跃，危险程度是白天的三倍。
唐局说完就看向了苏白——
照原计划，他们是打算摧毁这棵树的，不过看了刚才苏白跟大树的互动，显然这个原计划有变。
顾行周不知这茬，于是照一般的妖怪理程序说：“如果能拘捕就拘捕，不能就毁了，不过要记得斩草除，不然留着以后再——”
“啪！”
顾行周的话没说完，远就忽然飞过来一块石，很怂又很凶地在距离顾行周两米开外的位置砸了个坑。
顾行周：“……？？？？”
被大树抖着树威胁过的唐局：“…………”
有暗
。
顾行周看了不远还浮在空
没来得及收回的树，诧异：“它能听懂？”
唐局在一边乐，“对啊，不仅能听懂，而且跟苏白好像还是认识的。”
顾行周看了唐局一：“…………”
那您不早说？？？
一边的苏白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说：“我去问问它，看能不能带它一起走。”
唐局微笑：“好。”
苏白于是朝着大树跑了过去。不过跑了几步后他又停，蹬蹬蹬跑回来，严肃地看着顾行周：“走啊。”
顾行周：“？？？？”
苏白抿嘴，有委屈有不
兴：“不离开我视线范围，你刚才答应的。”
顾行周：“…………”
好吧。
跟神状态不正常的人是没有理可讲的。
顾行周跟着苏白一起走到了大树的跟前，唐局跟顾和年也跟在后面——对大树他们都很好奇。
他们越是靠近，大树就越是反应激烈，树在周围金蛇狂舞，无数的小泥块、小石、掉落的果、枯枝……一路噼里啪啦地扔向顾行周……两米开外的位置。
顾行周也回过味了，问苏白：“这棵树是不是不喜
我？”
苏白直白地，还在笑：“因为它不记得你了，而且你刚才烧断了它的树。它现在是有些怕你的。”
顾行周一怔，听苏白话里的不对劲：“不记得我是什么意思？”
苏白的表低落来，“就是不记得了，它为了保护我和绒绒，损耗了很多自的法力，所以现在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连绒绒它都不记得了。”
顾行周：“…………”
哦，懂了。
看来是被怔后产生的剧本。
顾行周无奈
合：“哦，那真的辛苦它了。”
苏白
有同
：“对啊。”
跟在他们后的唐局跟顾和年听到他们无厘的对话，却都是忽然脸一变。
两人对视了一，在视线
错的一瞬间就领悟了对方里的信息。
——苏白知。
唐局是错愕的，顾和年也很惊讶。最后开的是顾和年。
顾和年叫住苏白，“苏白，你认识行周？”
苏白回看着顾和年，在看到顾和年的睛的时候，他明白了顾和年说的“认识”是指什么。
苏白坦然，“对，他是我的，”苏白顿了一，脑海里回忆起通过大树的记忆看到的画面，嘴角勾起了一个甜
的笑，原本“先生”两字被他悄悄替换成了一个肖想已久的称呼，“伴侣。”
说完，苏白有些小激动，又重复了一遍：“是我的伴侣。”
顾和年：“……！！！”
唐局：“……？？？”
顾行周：“…………”
这个怔的剧本是不是太丰富了？
苏白没注意到他们的表，他沉浸在自己的喜里，过了两秒才让迟到了三千多年的恋
脑暂时线，神沉静地对顾和年说：“去后再细说吧。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们。”
顾和年从震惊回过神，然后：“好。”
反正大
也说过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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