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 - 分卷阅读125

    <p>义的嫌疑，可他就是丢不掉。</p>

    <p>　　是嫉妒，就是嫉妒。早该老实承认了，他讨厌当年走错了学院的方昭质，也讨厌现在不可理喻的自己。</p>

    <p>　　真是草木皆兵啊。</p>

    <p>　　他得学会放轻松一。</p>

    <p>　　事明明比原先想的要好上很多。不只是这一个晚上，李白等手术等到了三天之后，他的血压忽忽低，总是达不到标准，杨剪也就在这病房里陪了他三天。白天有时候不在，但天黑之后杨剪总会回来，给他带酸果，带闲书杂志。连不上医院网，杨剪还把他的电脑拿去网吧，人家的网线，帮他把几番剧这周的更新载好了再送回来。</p>

    <p>　　李白真想一起过去，或者在杨剪白天忙里忙外的时候跟在一旁，至少背上几瓶提醒那人多喝，多风的秋天又要到了，杨剪又要开始鼻血了。但他被禁止院了，他想报答，可杨剪想要他的报答吗，好像唯一能的就是听医生护士的话，早睡早起，把自己的血压调整去，少给人添麻烦。方昭质倒是负责得很，都快到苦婆心的地步了，杨剪不在的时候他经常过来查房，跟李白简单聊聊天，还加了他的·Q·Q·号，发了很多术后调理的资料过去。</p>

    <p>　　这么磨蹭了三天，李白终于成功了，各项指标符合要求，他在手术心排上了号。动刀是在午，得亏没有其他亲属，杨剪尽跟他没有籍上的关系，但作为唯一靠边的人选，还是破例能够在他的知书上签字。</p>

    <p>　　“没什么好怕的。”</p>

    <p>　　“我不怕。”</p>

    <p>　　最后的对话就是这样，杨剪摸了摸李白的脸，又上把手收了回去，立在手术室外，注视他被推安全门。</p>

    <p>　　李白也收着，看他渐渐模糊。</p>

    <p>　　手术室里的方昭质穿着防护服，着帽罩，只一双睛，同样让人认不清楚。由于平时喝酒，李白全麻的剂量要用得更大，手术不到一小时就完了，从昏迷到恢复意识却用了整整四个钟。睁时他看到白亮灯光，呆呆地盯了一会儿，手臂将将能够动弹，他从床翻来自己的手机。</p>

    <p>　　八二十九分，床边没有人。</p>

    <p>　　比起裂的痛，腹的痛也很迟钝。</p>

    <p>　　倒是帘那一边传来异响，是个男孩的哭声，好像还于变声期，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当然是因为疼。李白听到安抚，还没看清屏幕上的字，手机就落在橡胶地面，响声很小。他攥床单静静地躺着，杨剪去哪了，杨剪在什么地方，好孤单好孤单，这是他刚刚苏醒的大脑所能的本能思考，直到护士端着药盘经过，看到他睁开的睛。</p>

    <p>　　“醒了？”她走到李白床边传呼，“方医生，十六床醒了！”</p>

    <p>　　“手术很成功，”她又，“况等小方过来跟你说，他刚才没答应，应该正在会诊。”</p>

    <p>　　“十五床呢？”李白又捡回一些思绪，声音哑得自己都不认识。</p>

    <p>　　“送到ICU去了，”护士熟练地检查他的监护仪和输袋，都好了，才弯腰捡手机，“对了，你家属守到大概八，有事突然走了，但说了今晚会回来，叫你别担心。”</p>

    <p>　　李白了，想抬胳膊拿手机，却立刻被护士了去。亮起的屏幕被怼在面前，他看清第一条短信上的字：“地室爆了，我回去一趟。”</p>

    <p>　　“……您帮我发条短信吧，我密码是0929，”李白缓缓，只要打开闸，他房里那房东自己加的就问题，每次修起来都是大费周章，还把他的沙发底泡得乎乎的，“就和他说，我醒了，不用着急赶回来，离那么远太晚了，就在那边找个宾馆住一晚。”</p>

    <p>　　“人家走的时候就说要回，可一犹豫也没有，这是关心你呢，你们小年轻成天纠结什么呀，”护士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再说你刚完手术，边没一个亲人陪着，可怜不可怜？好好休息，太困就睡。”</p>

    <p>　　她把手机放在那束开得正盛的鲜面，门洗手去了，隔男孩的哭声也渐渐平复，而李白挣扎着摸到手机，在手里，自己却毫无防备地哭了起来。</p>

    <p>　　他想自己打那行字，不想让杨剪再折腾，可他目前手指的灵只够输那串四个数字的密码，二十六个钮太小，得他话不成句。那就不发了，把手机关掉吧！乖乖等杨剪来，自己不就是想见面吗，还要装吗？想要杨剪的好但又怕丧失，更觉得自己不，这就是症结所在吧，怎么会有像他这么麻烦的人！</p>

    <p>　　于是李白泪不止，到现在他才清楚地觉到伤的疼，上的、里的，如此过了十几分钟，房门再被推开时，他就掖起被挡住了脸。</p>

    <p>　　然而睛没能挡住，方昭质被吓了一，刚把几服药放上药车就匆匆俯在了床边，“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p>

    <p>　　“没有，”李白鼻间立刻没了酸意，声音也撑起底气，“我神不正常，你知！”</p>

    <p>　　“……我就说，你可别吓我啊，”方昭质站直，检查起各项监护数值，“切得很顺利，现在征也不错，你的肝脏状况比我想的要健康不少，瘤的形状还规整漂亮的，现在拿去化验了，要看看照片吗？”</p>

    <p>　　“发我QQ上。”李白闷声。</p>

    <p>　　方昭质笑了，整洁的牙齿：“这些药怎么吃我都给你写单上了，今天晚上只用吃左边那两瓶标黄的，一样两粒，吃完就好好歇着吧。”</p>

    <p>　　他居然没有问一句杨剪的事，给李白倒了杯，这